…没脸见人,活不下去了……”

叶氏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看着眼前哭得狼狈不堪的媳妇,心中对那个女人的恼恨又上了一层:若不是那个女人挡着她的路,自个儿聪慧的儿子,怎么最后只落得个义子的名分,又怎么会娶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胆小懦弱不说,遇到点事情,就会哭哭啼啼,实在难登大堂之雅。

叶氏嫌弃自个儿媳妇是庶女出身的时候,显然忘了自个儿也是庶女出身。

不过,叶氏就是那种眼中只会看见别人不足的人,至于自个儿,却是认为十全十美。

“哭什么哭?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擦了眼泪好好说。”

姚姗姗哽咽了一声,才抽抽噎噎道:“母亲,衙门来人说,大表哥在八大胡同逛青楼,被衙门的人逮个现行,衙门里来人,让拿银子去赎……”

“啪”,姚姗姗还没有说完,叶氏的大巴掌就招呼到姚姗姗的脸上:“你个妒妇,前些日子,我就跟你说,让你买几个颜色好的丫头,放在房里,给家哥儿做个通房,偏你善妒,左右推脱,现在好了,惹出这丑事来,我……我看你就是个衰神,哪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哪家就倒了八辈子的霉。”

叶氏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咬出血来,一开口就将责任全都推到大少奶奶姚姗姗的身上:她可怜的儿子,自小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连个名分都没有,好容易她将他接回家中,可是却落得个义子的身份,受尽了委屈,现在还进了衙门……

叶氏到底是有心计的,打过,骂过姚姗姗之后,这才问了姚姗姗,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姗姗挨了打,听得叶氏的一顿呵斥,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半点也不敢反抗,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般,只是捂着脸颊,将打探来的消息,细细的说给叶氏听。

叶氏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她一辈子在内宅玩弄手腕,听了姚姗姗的话,就知道是有人挖坑给她那可怜的儿子跳,只可怜她寄以厚望的儿子,居然一时脑袋发热,就这么一头栽进了那个野种的陷阱,只怕日后都不能翻身了。

虽然什么证据都没有,可是叶氏却觉得这事儿定然和那个野种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叶氏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她不会放过这个野种的,当年未能杀得了他,实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这个野种日后会如此厉害,当时说什么都要给他身上补上几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天不长眼啊,这么个孽种怎么当年就没死呢,那么毒的药,居然没毒死他,那么多的疯狗,怎么就没吃了他。

大少奶奶姚姗姗说完之后,依旧呜呜大哭:“母亲,出了这种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脱了衣裳,在八大胡同那种肮脏的地方看了个遍,这日后可如何做人?”抽噎了几声:“我身为妻子,未能拢住丈夫的心,是我无能,这后果倒也不怨,大不了日后,关在院子里,不出门见人就是了,可是……可是哥儿和姐儿还小,他们日后定会被人嘲笑奚落,只怕这一辈子都难抬起头来,说不得还会连累下面弟弟和妹妹说亲。”

叶氏被姚姗姗说得气血上涌,是啊,这事情之后,定会牵累下面的三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到下面三个孩子要因为长子而受白眼,叶氏对许诺家也生出了一丝不满来:她这个笨儿子,逛青楼就逛青楼,男人逢场作戏,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被人抓了个现行。

抓个现行,就抓个现行,反正这天朝的官员,在八大胡同被抓个现行的也不是他一个,到时候,多花点银子,将人赎出来就是了,可是她这个儿子,却被人认了出来。

认出来也就罢了,只要他不应,到时候,她可以找个什么借口,给遮掩过去,日后他还是威远侯府的大公子,可是他不但应了,而且还羞恼的晕了过去。

这让叶氏就是满肚子的爪子,也没法子施展了。

其实只要许诺家没晕过去,她就可以花钱,找个相貌体型与他相似的人送过去做替罪羊,对外就宣称是看错了人,可是,许诺家涵养不够,当初羞恼的晕死过去,就的的确确坐实了他的身份。不相干的热闹,怎么会气得晕死过去。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木已成舟,她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替他遮掩下去,这一次,威远侯府丢脸是丢定了。

叶氏往日里手段不少,可是现在却也无法可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拿银子赎人。

好在侯爷这两日不在府里,否则只怕要气的将她可怜的儿子打死了。

只是那衙门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她虽然管着威远侯府的账目,可若是私下里挪用了这么一笔钱来,日后定然遮掩不过去。

算了,不管了,日后侯爷怪罪就怪罪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叶氏招来心腹管家,让他带着衙门里要的银两,去了衙门的监牢,赎了许诺家出来。

翌日清晨,天还未曾大亮,京城的宵禁刚刚解除,一辆普通的马车就从监牢中接了许诺家回来,马车不敢走正门,却停在威远侯府不起眼的角门。

许诺家神色低迷的看着威远侯府的角门,犹豫着,不想下车,他不知道自个儿到底该不该进去,昨夜发生的事情,断然不可能瞒得住,最多一两日的功夫就会传遍京中的上流圈子,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一顿好打只怕逃不掉了。

许诺家只要一想到会被威远侯用鞭子抽,他身上就有些隐隐作痛起来:说真话,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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