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翰林得了几日的假期,只一心想着守着娇妻,但是对威远侯府这些人,他却是最清楚不过,他派人夺了那边的猫,这事情定然会闹起来。

这或许不过是件小事情,可是他说过,锦好在莫家受了太多的委屈,嫁了他,断不会让她再受半分委屈,既然猫儿让她惧怕,那么这威远侯府就断不会再出现半个猫影。

许泽听了叶氏和许诺西的哭诉,浑身都抖了起来,不是气的,而是兴奋的。

他是真的高兴啊,昨儿个才封了爵位,今儿个就骄横了起来,为了自个儿的娇妻,居然就要灭了府里的猫儿,其中还有他庶母和庶妹的,这不是上杆子将把柄往他手上送吗?

虽说金翰林是许泽的儿子,可是权利熏人眼,富贵迷人心,豪门世家,为了权利利益,杀父灭子的事情,从来就不少,更何况金翰林又没有养在许泽的身边,认回来后,更没有父慈子孝的演戏过,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情。

现在威远侯的爵位从许泽的头上落到了金翰林的头上,在许泽的心里,他不敢怨皇帝,只能将满心的恨意,怒气转嫁到金翰林的头上。

什么儿子?说仇人还差不多。

叶氏与许泽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自然对这个男人了解,这也是今儿个,她敢闹起来的原因。

于是,在叶氏和许诺西有心的挑拨下,许泽做出满脸怒气的样子,气势汹汹的找到在偏厅处理事务的金翰林。

金翰林早就知道,许泽会做那出头的鸟,故而才没在他和锦好的院子中处理事务,担心许泽的大嗓门会惊了锦好的美梦。

昨儿个夜里自个儿忍不住要了她两回,早上起身的时候,她还在睡着,不忍心叫醒她。

反正长公主独居一院,又是个爱睡懒觉的,昨儿个就吩咐下来,不让锦好晨昏定省,搅了她的美梦,他向来是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对锦好的好意。

虽然这好意,是他自个儿要来的。

他的小妻子,这些年很做出了诸多的事情来,其实本性就是个懒人,心性也是个闲散的,他这个丈夫要做到的就是让她想睡到几时起,就几时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故而当初,锦好没嫁进来之前,就和长公主说好了——不晨昏定省,不伺候婆母,随心而欲。

他要为她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即使身在侯府,这规矩多如牛毛的地方。

“侯爷,老爷来了。”阿宝笑得几分灿烂。

他早就看许泽不顺眼了,哪里是个男人,被个女人哄的团团转,这绿帽子都戴了这么多年了,还后知后觉,更可笑的,为了那莫须有的虚荣心,居然自欺欺人,信了叶氏的鬼话,还容她顶着淫妇两个字,留在威远侯府,实在让人无语。

若是他遇上这样的妇人,说不得早就一刀子了结了,省的看一眼,就呕得吐血,恨不得抠掉自个儿的眼珠子——居然将死鱼眼珠子当成了珍珠。

“来了?”金翰林似笑非笑,心中忍不住冷哼:这速度比他估计的慢了片刻,瞧着果真是年纪大了,这脚步都走不快了,或是额头顶了淫妇二字,这蛊惑力就降低了不少。

“翰林,你……你……气死为父了。”未见其人,就听其声,许泽人未到,这指责的话就飘了进来。

金翰林眉头未挑,面色不变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去,就见许泽带着两个哭的伤心欲绝,就好像死了老子娘的女子进来,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叶氏和许诺西。

“老爷一大早就满腹的火气,这是怎么了?”金翰林像是极为不解:“若是谁怠慢了老爷,老爷跟我说一声就是了,虽说我这侯爷刚刚才赐封下来,可是给老爷出口气的能力还是有的。”

想找他的茬?做梦!

许泽没有想到,金翰林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问他谁怠慢了他,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自个儿做出来的事情,还有脸问我?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自个儿庶母的猫都赶派人强夺了,有你这样惯媳妇的吗?你快让人将你庶母的猫还回去,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为了新进门的妻子,居然强夺了庶母的猫,将其灭杀了,这样的恶事都能做的出来,这世间还有孝道二字吗?

不过,即使许泽气的快要发疯,却也不敢坚持叶氏是他的平妻了,这也算是极大的进步。

金翰林原本是端着茶盏的,听了这话,脸色就沉下来,面色如水的指着叶氏道:“老爷,这人是我的庶母?你脑袋没坏吧?顶着yín_dàng二字,还想将自个儿当正经人家的姨娘看,我看不是老爷脑子坏了,就是这贱人疯了。”

叶氏悲泣了一声,躲进许泽的怀里,瑟瑟的发抖:“老爷……妾没有……没有……”

许诺西上前一步,对着金翰林道:“二哥,我母亲已经从平妻成了妾室,你还要如此作践她,你怎么就忍心了,就算她现在是妾室,是姨娘了,怎么就当不得你的庶母,你怎么能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这可是大不敬。”

金翰林不屑的道:“庶母是个什么东西?我金翰林这辈子是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我的天朝长公主,一个是养我的金家夫人。——庶母?什么东西,不过是顶着yín_dàng二字,供男人取乐的下贱胚子,还想让我尊敬?你发什么疯,赶快给我滚开,别脏了我的眼睛。”

金翰林的气质一向飘逸尔雅,即使说这般刻薄的话,却也不让人觉得过分,更何况这番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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