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看到另外一个男子和我举止亲密,会怎样做?”渺渺捧了杯热茶,舒舒服服的靠在软榻上,慢悠悠的问起了问题。
罗少爷脚下一顿,回转了身来,一脸的认真:“那我得追上去问问,你要是喜欢了别人,可得先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去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托付一生,要是我看不惯,那可得拦着。”
“那要是还算不错的人呢?”渺渺眨巴着眼睛继续追问。
“那就没有办法了,渺渺,这世界上好男人确实很多,只要你非要喜欢人家,那我——就帮着你唬弄那个好运气的小子,让他服服帖帖的跟你过日子。”罗家兴说得悲壮,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儿,言罢,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渺渺的脸色,试探的:“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子吗?”
渺渺点头,又摇头,家兴顿时着了急,把茶壶放在一旁:“渺渺,你平日里脑子就好迷糊,可千万别被别人的假象给蒙骗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像我这样适合你的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奇怪,我都支持,别人可做不到!”
“罗——家兴——”,一声尖利的吼叫传出院落,小熊的吠叫声也紧跟着奏响,三秀暴怒了!
“你才脑子好迷糊!你才用假象骗我,现在就这样刻薄的数落我,将来,我要是跟了你,还不得叫你这厮欺负惨了?”
还在睡梦里的另外几个人,照旧埋头大睡,秀发飙不要紧,只要罗少爷在,那就没咱们什么事儿!
三秀的闺房里。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一个欢喜的男声在断断续续的表达情意:“渺渺,你是说——你是说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渺渺不迷糊,一点都不迷糊,瞧瞧,生这么大气,是谁惹得?我替你揍他好不好?”
貌似,真的有“啪啪”的击打声,慢慢儿的低下去,屋子里。再次恢复了无声无息——
当你在徘徊犹豫的时候,那个不可知的情感世界就很大,你越是徘徊。就越是觉得它辽远的可怕;当你勇敢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也很小,小的你能够用手掌握住幸福。
等到有一天,你变成了你喜欢的自己的时候。自信、从容、包容,你不但已经变成更好的你了,还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来陪伴你。
三秀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缓心情度过了一段美好又简单的日子,看着窗外的暖阳,她的幸福就穿梭在一米阳光中;凝视檐下的冰柱,她的快乐闪烁在七彩映射下。
就像现在这样。罗少爷在一旁安静的写字,她抱着小熊随意的出神,有时二人相视而笑。许多话,不言而喻。
渺渺宛若漂浮在半空里,轻轻的、暖暖的漂浮着,她知道,幸福不遥远。就攥在自己的手心中,快乐也不虚幻。就镶嵌在静谧的生活中。
如果,没有一些不识时务的闲人,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那么,一切就会更趋完美。
大年初十的下午,蛋糕屋外面来了两个面貌熟悉的客人,自称来找罗举人,一番介绍之后,迎进书房。
是沈三家的亲戚,沈“肉丸”秀的亲生父母。
年前刚在酒宴上会过面,那点子不愉快还留在记忆里呢,这极品的父母就上门了?还拐弯抹角的探听到罗少爷白日里是在三秀这里吃饭的。
三秀心中犯堵,勉强与那位贵妇人打扮的沈夫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就撤退了,留下家兴少爷一个人去面对麻烦。
不消说,定是那日里沈柔婉对罗少爷动了真情,说动了父母前来提亲的,看那晚上“肉丸”对三秀那股子不死不休的劲儿,就知道那丫心思重着呢,一准不会善罢甘休!
三春已经借着倒茶送水的时机,把内情摸了个透,果然,是琢磨的这个事儿,还专门提起了腊月二十三那日,家兴能与皇帝面见,还谈的分外投机,这就是将来高升的好机会啊!
“秀,不能不防备啊,那女人说得露骨着呢,什么要是做了他沈家的亲戚,那在京城里谋个官职就是手到擒来的容易事儿,什么她家女儿就是个旺夫相,得了大昭寺的和尚判过命,能辅助丈夫坐上一品高位——”三春脸上的汗水都要掉下来了,这几天,好容易秀跟罗少爷情投意合了,做下人的,都盼着婚事早点成呢,冷不防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来,可怎么得了啊!
他妈的9真敢跑到姐家里来钓“金龟婿”了?三秀银牙猛咬,派了香草去郡主府上捎信。
然而,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三秀一口恶气难平,又把班子派出去采购了些好东西。
嘻嘻,到姐的家里来抢男人,今日里就要你们的好看!
换上了浓浓的花茶,三春笑嘻嘻告白说这茶原是宫里赏赐来的好东西,自家秀又配了晒干的鲜花才成的,请两位贵客品尝。
当然,演戏嘛,就要演全套,给罗少爷也添得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量少点罢了。
说实话,那茶明摆着有股子怪味儿,沈家叔婶只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品味了,罗少爷也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很快,就觉得肠胃里隐隐的传来扭动攥紧般的坠痛。
沈家叔婶更是早就忍耐不住,搂着肚子就询问茅厕在哪儿,罗少爷尚能坚持,指了方向。
蛋糕屋里面狭小逼仄,又想谈的是私密的事情,所以,沈家的仆妇们都没捞着进门,这一刻,沈家叔婶就如没头的苍蝇般乱窜,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茅厕旁,男女两边却都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