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在凤沐邪身后伺候的宫女们的声音响起。
凤沐邪转身望去,正看到从曲廊上缓缓走来的安凌霄,今日安凌霄穿着用纯金线织成的绸衫,衬着里面的月白中衣,显得格外的神采焕然,黑发束成一束,长长的垂带甩过肩头,一双深邃的双眸闪着上位者的犀利,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片含着钱笑的温润双唇,腰带上挂着龙腾飞跃的玉佩。
安凌霄走上前,看着面前头只达到自己胸前的凤沐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笑道:“怎么,看入迷了?”
凤沐邪酷酷的扭头,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不屑道:“你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没有我家墨哥哥长的好看,我家墨哥哥那是坐如一棵松,行如一张弓,标准的居家好男人,还有我家墨哥哥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哪像你一条玉臂万人枕。”
安凌霄这几天已经被凤沐邪冷嘲热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怒反笑道:“哦,是吗?邪儿怎么知道朕的玉臂被万人枕过。”
凤沐邪翻了个白眼,重新跳到雕花护栏上,笑道:“皇上嘛,三宫六院,环肥燕瘦的,什么类型的女子都有,呵呵,你懂的。”
安凌霄不想和凤沐邪计较这个,虽然安凌霄的后宫有十几位封了封号的妃子,但是那些妃子都是支持他上位的朝中重要大臣的女儿,安凌霄将她们抬为妃子就是为了巩固那些大臣的对自己的忠心,但是安凌霄却从没没有召见她们侍寝。
此刻,安凌霄来找凤沐邪是为了告诉她一个消息,看着嘟着嘴无视自己的凤沐邪,安凌霄顿时笑了,如一株上等名贵的玉兰,竟有种艳艳夺目的风华,道:“邪儿,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要不要听。”
凤沐邪偏头,笑道:“好消息?快说说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我家墨哥哥知道我被你囚禁了,冲冠一怒为红颜,领着东晋的百万大军已经往南诏进攻了。”
安凌霄嘴角抽搐,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消息对我而言是好消息对你而言是坏消息。”
凤沐邪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安凌霄看到凤沐邪明媚的笑脸瞬间阴沉,心里闪过心疼,但是还是毫不在意的语气道:“镇国将军府的人都相信那个假冒的尸体就是你的尸体,再过两日,将军府就会为你举行葬礼。还有,你的墨哥哥已经离开乌云城返回了京城,你觉得他还会来找你吗?”
凤沐邪冷眼瞪了一眼安凌霄,语气轻缓道:“蓝夕,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
其实是凤沐邪的腿已经僵住了。
看到凤沐邪离开的背影,安凌霄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回到房间,凤沐邪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蓝色如湖水的床幔,难道家里人真的没有发现那个是假的吗?现在怎么办?自己真的要老死在这里。不行,自己绝对要回家,凤沐邪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睛。
京城
“凤沐邪”的葬礼举行的异常隆重,夏侯千墨在凤沐邪下葬的那一天赶回了京城,京城中所有的权贵之家都有代表前来送丧,将军府的门口乃至整条街上都拥挤着马车,那架势,要是让远在南诏的凤沐邪看见,肯定会大呼自己要是真死了,那也值了。
虽然老夫人和大夫人已经知道棺木中躺着的是个冒牌货,但是看到冒牌货长的和凤沐邪极其相似,这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甚至怀疑是真的自家宝贝,在凤沐焰的再三保证下,老夫人和大夫人这怀疑的疙瘩才解开。
从萧然山庄赶回来的凤沐寒看到放在棺木里的妹妹,当场也晕了,醒来后不吃不喝的直嚷嚷着自己去黄泉路上陪凤沐邪,感天动地的兄妹之情,奈何凤沐邪亲眼见不到了。
夏侯千墨胡子拉碴的站在一侧,看到某男失魂落魄的样子,众人心里份份赞叹,厉王爷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其实吧。
咱家厉王爷在心里寻思着自己的媳妇到底被谁劫走了,不管是谁,已经被夏侯千墨编成小草人,十大酷刑纷纷的蹂躏着小草人。
各位有地位的大臣排着队,一个一个的上前劝慰道:“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夏侯千墨很想吼一句,节哀毛啊,老子的媳妇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被自己丢哪去了。
从将军府出发前往凤家祖坟的路上,凤若离小朋友又发挥了自己的敬业精神,小小的身子紧紧的黏在棺材盖上,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啊,虽然周围唢呐声不断,也丝毫掩盖不住某孝的哭声。
到了凤家祖坟,将棺木放进这几天连夜修建的坟穴时,凤若离才在凤沐天的劝说下才棺材上依依不舍的溜下来。
御史大人总结:有侄如此,死而无憾。
要是凤沐邪听到这句话,准郁闷的吐血,肯定心想,那小子难道不是为了嫌走路麻烦才黏在棺材上的?!
葬礼一结束,夏侯千墨就在自己的厉王府闭门不见客,但是这也丝毫不影响那些官员的热情,为啥呢,厉王妃的位置被空出来,那些有女儿的官员怎么不蠢蠢欲动,争先恐后的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厉王府,坐不上厉王妃的位置,做个侍妾也行啊。
夏侯千墨很直接,让清风贴出一个公告:厉王妃的位置永远属于凤五秀,为了缅怀凤五秀,厉王爷决定终生不娶。
此告示一贴,哗然一片,重情重义的夏侯千墨瞬间成为东晋的焦点,也成为东晋上下不同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