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固定在纸上,然后再用毛笔根据形态添几笔,其实香灰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把香灰做到不散才行。

很快几位千金就香画作好,李朝朝是最后一个落笔,冬月已经被震惊地无话可说,不等她过来呈上前,锦娘却先她一步走过来,看着宣纸上那一团墨迹,抽了抽嘴角,“五妹,让我给你拿过去吧。”

“怎么好劳烦二姐。”李朝朝瞪了一眼冬月,“愣着做什么呢。”

冬月回过神来,“是是,小二姑奶奶,还是奴婢去送吧。”

“这上面的香灰由你个做惯了粗活的去可不妥。”

李朝朝见锦娘说着就要把画轴卷起来,瞳眸一竖,寒光乍泄,忽然张大了嘴巴,“阿嚏……”

还没来得急卷起来的画上的香灰就这样,被李朝朝一个大喷嚏全部吹乱了。

“哎呀。”李朝朝面露焦急,“如此一来可就不叫香画。既然都乱了,就不要拿去丢人现眼,冬月,收起来。”

“没有关系!”锦娘拦住冬月,眼里的笑意深深,“不碍事,只要上面还有香灰就好,我想办法替五妹随便弄一下,反正随便意思一下就好,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李朝朝见锦娘主意已定,微微蹙眉,“好啊,那就麻烦二姐了。”

冬月见锦娘走远,担忧地问:“姑娘,您为什么不拦着她?”

李朝朝冷冷一笑,“这样才正中我下怀。”

靖王世子想找一个叫五妹的?无论他想找的人是谁,那些画作里都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就算点到了锦娘做过手脚的画作,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为了不破坏上面的香灰,直接被几个小厮和丫鬟一人捧着一个画作走到滴水湖边,呈现给等待多时的贵公子。

“请靖王世子过目。”

蓝滕安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所有的画作都没有写名字,只有上面提得诗句。

“啊,找到了!这有个妩媚!”

蓝滕安指着其中一个画作,众人看去,之间上面写道:此物独妩媚,终年系余胸。

慕雪衣一听笑道:“呵呵,好风骚的诗。”

一旁的蓝翎羽冷笑:“能比你还风骚?”

慕雪衣丝毫不介意蓝翎羽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李灿辉的目光在一堆画作里搜寻,忽然喊道:“不对啊,这首诗上写着:‘三花五蕊把春来,缟袂谁将玉尺裁’,这里还有一个五妹啊。”

只是诗句中的五和袂,取自妩媚的一个谐音。

李灿辉和蓝滕安相视一眼,两个人彼此心中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雪衣轻笑,“看来是有人作弊了。”

“何止作弊。”蓝翎羽翻出一张画作的诗词,“瞧瞧,还有你的爱慕情诗,冷艳金歇雪,余香乍入衣。”

慕雪衣一脸淡定地笑笑:“翎羽,你这话真酸,不过这句诗我喜欢。”

蓝翎羽冷眼瞥向他,“是你中午吃醋吃多了才有了错觉。”

慕雪衣轻轻一笑,随手指了一句诗,“还不是有爱慕你的,翎羽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

被晾在旁边半天的蓝滕安和李灿辉,两个人一齐看去,就见上面写道:梳翎刷羽立高柯,不落人间小风罗。一点通灵良不谬,檐头报我喜还多。

“真是喜鹊叫喳喳,好事将近了。这翎羽二字全是满满的爱意啊。”慕雪衣调笑,“现在的姑娘可真是不矜持,不矜持的很。”

方才只顾着看关于“妩媚”的诗,倒不曾注意看别的,这么细看之下,蓝滕安竟发现其中一句还是题给自己的。

他低低一念,“告稔不须腾驿奏,自应铜爵报长安……什么东西,狗屁不通!”

李灿辉攘了他一把,“说什么呢,那可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

“你知道是谁?”

李灿辉嘿嘿一笑,“咱们俩家主动是要成为亲家的。”

慕雪衣忽然忧愁地叹了声,“看来是找不到那位妩媚姑娘了。”

蓝滕安和李灿辉也闭上嘴,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既然那么想找,不如就直接走过去,亲自问一问,到底是谁冲撞了你,不用等你道歉,人家母亲就直接把那姑娘一顿乱棍打死,得罪了靖王世子,还想苟活于世。”蓝翎羽面无表情地说。

“啊喂,竟这么恐怖,那可如何是好?”慕雪衣的手指一个个扫过上面的画,“那就不找妩媚姑娘了。”

慕雪衣仔细地注意蓝翎羽的目光,手指不停在画作上来回摆动,但见他一脸淡定,轻轻勾了勾嘴角,似是很随意地说,“之前那姑娘身上有股丁香的味道,我还以为是世兄认识的。”

蓝翎羽哦了一声,“莫非是蓝府上的姑娘?”

“说不定是蓝府大姑娘了,不然怎么就心有灵犀的做出妩媚二字。”

“是什么原因,我想蓝大公子更应该明白。”慕雪衣淡笑,“可是总要点出一个头名来,不能让那边的闺秀失望啊。”

蓝滕安尴尬地笑笑,慕雪衣手指随意一指,“那就她吧,告诉下去让她跟着唐总司学香道。”

蓝翎羽脸上始终平淡无波,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李朝朝所作的画,因为他既不可能题妩媚二字,也不会真的表露自己的身份,更别说爱慕谁了。

事情已定,谁也不敢驳了靖王世子的决定,蓝滕安让身边的丫鬟只带了靖王世子点的画作去了蓝夫人那边。

到了廊亭,丫鬟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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