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
不过,他不喜欢可以不闻,她却仍旧是她,不会有所改变!
因为迷·药的关系,沈凝暄只熬了片刻,吃了些东西,便又沉沉的睡去。
垂眸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独孤宸嘴角轻扯,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让人把她掳了来,为的便是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可到头来呢?她不但没有露出一丝惧容,居然还跟飞出牢笼的鸟儿一般欢呼雀跃!
这女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让他着急上火!“沈凝暄,醒醒!”
越看沈凝暄,便越是觉得心里有气,独孤宸抬脚踢了踢她:“朕还醒着,你居然敢睡?!”
微微睁眼,蹙眉仰望着上方正一脸不悦,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沈凝暄拍了拍身边的的位置:“那皇上也来睡!”
“……”
独孤宸英俊的脸上神情变幻,彻底被她打败了。
————
日薄西山时,残阳没入云海后,是绚丽的晚霞。
赶了整整一日的路,沈凝暄所乘坐的马车终于驶入一座小镇,在一家客栈前缓缓停下。
马车里,沈凝暄仍旧在睡着,没有一丝要转醒的意思,而独孤宸则一脸冷凝的坐在边上,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这会儿的功夫,沈凝暄早已被他凌迟了!
车外,荣海恭身垂立于车前,轻轻启声:“主子,驿馆到了,该下车了。”
“嗯!”
自鼻息挤出一个嗯字轻应一声,独孤宸蹙眉看着眼前睡的正香的沈凝暄,不禁再次抬起脚来踢了踢她身上的被子。
睡梦中,沈凝暄梦到了边关时,与月凌云打雪仗的情景。
梦中,她跑累了,气喘吁吁的躺在雪地里,一动都不远的,月凌云那臭小子,竟然径直上前,抬腿便踢了她一脚……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踢着自己,沈凝暄语气里不悦的嘟囔着:“臭小子,别闹,我再睡会儿!”
闻言,独孤宸面色一怔,旋即铁青一片,抬脚便又是一脚:“臭丫头,你叫谁臭小子?!”
臭小子?!
普天之下,还没哪个人敢骂他臭小子,即便是他的母后,也不曾如此随意的……称呼他!
惊觉背脊发寒,意识到不对沈凝暄倏然睁眼,抬眸之间,望进独孤宸比冰山都要寒上几分的双眼,她心思微转,抬手捂住上额,痛苦呻吟着:“头好痛,痛死了,哎呦!哎呦!”
“下车!”
看她半真半假的捂着头喊痛,被她的反应气的心口发堵,却又不想让荣海他们看笑话,独孤宸冷哼一声,紧皱着眉宇,转身便要打开车门。
“哎呦……哎呦……”
呻吟声时高时低的从马车里传来,沈凝暄没有依言下车,而是重新躺下身来,开始无比哀怨的长吁短叹起来:“皇上有心带臣妾出宫,直接下旨就好,犯得着用迷~药这种下九流的招数吗?臣妾头疼死了!”
她敢打保票,他给自己下的迷~药,绝对是经过提纯的,否则她不会察觉不出,药效也不会如此强劲!
即将打开车门的手微顿,独孤辰重新转身,淡淡的睇了眼娥眉紧皱的沈凝暄,沉声说道:“皇后若是一开始就乖乖的,何来今日之苦?”语气微顿了顿,他复又多说一句,语气说不出的冰冷:“给你下迷~药,不是朕的意思!”
沈凝暄微愣,语气有些低沉的眯起了双眼:“那是谁的意思?”
是他也就罢了,她惹不起,便只能忍,若不是他,此仇必报!
“暗枭!”
十分随意的靠在车厢上,冷睇沈凝暄一眼,独孤宸轻叩车门,对她冷道:“沈凝暄,你要是再不起来,今晚上就准备在马车里挨冻吧!”
随着他的动作,车外的荣海急忙上前打开车门。
吱呀一声,车门打开,敞开的车门前,以一男一女为首,几名黑衣侍卫同时对独孤宸恭身:“主子!”
噌的一下坐起身来,沈凝暄紧抿着唇角,冷眼看着马车外的一众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衣着冷劲干练,皆都一脸肃杀之气,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身手不凡,不会是好惹的主儿。
此时,沈凝暄才恍然!
这些人,是皇上身边的死士,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只是她,应该说整座皇宫之中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屈指可数!
因为,他们的名字,便足以说明一切!
暗枭!
他们注定隐于暗处,却个个骁勇善战!
“他们一个是枭青,一个是枭云,平日只负责我的安全!”不再自称为朕,独孤宸的视线从为首的男女身上掠过,似笑非笑的落在沈凝暄身上,他先为沈凝暄解惑,而后头也不回的问着枭云:“夫人问我为何要用迷~药这种下九流的招数对付她……”
闻言,枭云沈凝暄恭了恭身,神情肃穆道:“主子早前交代过,夫人身上功夫不弱,属下是怕伤了夫人,这才出此下策!”
“我其实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犯不着浪费那么多好药!”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角,沈凝暄冷眼看着独孤宸:“爷,您说是不是?”
独孤宸闻言,冷哼一声,淡淡的将视线转向一边:“想问什么,你一次问个清楚便是!”
静静的,凝着独孤宸仿若雕塑般完美的侧脸,沈凝暄凉凉问道:“若我猜的没错,昨儿夜里我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