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迷~药提纯过,但自己的抗药性,沈凝暄还是清楚的。
联想到彩莲昨晚的异样,她心中不禁暗叹!
在皇宫之中,会忠心不二对待自己的随侍之人只青儿一个,而彩莲……她虽然在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自己,但她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皇上!
“太医院说皇后通懂药理,看来所言非虚!”视线转回,迎着沈凝暄微冷的眸,独孤宸似笑非笑的牵了牵唇角:“枭青!”
枭青眉梢轻抬,微微颔首,倒也承认的干脆:“如夫人所料,那安神茶里,除了迷~药,还有曼陀罗粉……”
“迷~药,曼陀罗粉再配上安神茶,爷对妾身还真是体贴。”沉稳的语气中,透着几许薄凉之意,沈凝暄冷笑着起身,站在独孤宸身侧。
“夫人生气了?”
双手环胸,独孤宸好整以暇的轻笑着。
“臣妾快气死了!”
迎着独孤宸俊美的让人心动的笑脸,沈凝暄想要冲上去撕烂她的脸,但是她忍了,只见她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轻瘪了瘪嘴,作势便要越过他步下马车。
“路滑,还是为夫扶着夫人下车吧!”看着沈凝暄一脸不悦的模样,独孤宸蓦地心情大好,并好笑对她伸出手来。
“爷对妾身,还真是体贴入微呢!”
不以为然的笑笑,沈凝暄轻抬柔荑,将之置于他温热的大手之中。
握紧她的手,独孤宸俊美无俦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从来,都是她被沈凝暄气到跳脚!
然,这一局,他大获全胜!
沈凝暄淡淡的轻抬眸华,视线扫过独孤宸微翘的唇角,再而对上他如墨玉般的瞳眸,语气微冷道:“爷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轻拧眉心,独孤宸边问着,边牵着沈凝暄步下马车。
沈凝暄微微倾身,低声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闻言,独孤宸脚步向前,却又转身看她。
“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曾看他,沈凝暄一边随着独孤宸进入客栈,一边悠悠然道:“今日有人敢在我的茶里下药,明儿个我就敢在他的吃食里投毒!”
独孤宸闻言,顿了顿脚步,邪佞一笑道:“你敢!”
与君上投毒,是诛九族的死罪,他笃定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的爷……”
温婉一笑,沈凝暄微微探身,凑近他耳边。因她突然的亲近,而微微蹙眉,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独孤宸心神微漾,就在此时,却闻她吐气如兰道:“敢不敢,爷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闻言,独孤宸脸上笑容,不禁渐渐僵硬!
“头好疼q晚上爷自己用膳吧,我再去睡会儿!”眉梢微挑间,沈凝暄瞳眸中波光流转,将独孤宸寸寸龟裂的神情尽收眼底,她轻柔抽手,对他温婉一笑,转身穿过驿馆大堂,提裙款款上楼。
仔细说来,除了前世皇不该多看她那一眼,他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她敢下毒毒死皇上吗?
她当然不敢!
只是,不敢毒死他,并不代表她不敢对他用些无碍性命的药剂。
这叫,一报还一报!
还好,她身上的荷包,是随身携带,她手里有足够的***,让独孤宸在出行的路上不至于太过乏味!
因为提前就有打点,驿馆内早已提前清客,如今沈凝暄先上楼,门口处便只有独孤宸一人**,眸光于瞬间变冷,看着她聘婷而上的身影,他的双眸之中有火光隐隐跳跃!
这个女人胆子很大!
大到,居然胆敢挑衅于他!
只是……
唇角处,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弧,独孤宸哂然一笑,“暄儿,你觉得,你能玩的过我吗?”
在二楼站定,沈凝暄转身向下,终是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爷,夫妻是一辈子的事儿,玩不过,我可以慢慢玩儿!”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儿!”
听到沈凝暄的这句话,独孤宸嘴角的那抹笑,微微一顿,心弦也跟着轻轻颤动。
然,就在独孤宸沉浸在那句夫妻是辈子的事儿时,沈凝暄左右看了两眼,复又低头问出心中所想:“皇上,此行齐王没有跟随吗?”
听到她的问题,独孤宸面色一冷,眼底瞬间波涛汹涌!
“当我没问!”
看着独孤宸瞬息万变的神情,沈凝暄暗暗乍舌。
这男人,对她又小气,又腹黑,可为何在宫里是个女人都说他fēng_liú温雅?!
带着疑问上了二楼,沈凝暄挑了间景位不算最佳的客房,直接爬上睡榻。
懒懒的躺在睽违一天一夜的床榻上,沈凝暄无比满足的喟叹一声,便复又瞌上眸子,很快又沉入梦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起被子上了床,她蓦地一惊,想也不想,抬起一脚便朝着来人踹去!
她的脚,来到又快有狠,提前意识到她的动作,独孤宸眸中精光闪过,抬手便稳稳抓住她的脚踝,语气不悦道:“夫人,你想谋杀亲夫啊!”
紧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迎上独孤宸视线的一瞬间,沈凝暄立即从他微眯的瞳眸,接收到他不悦的危险信号。
“皇上……爷……”
朱唇轻动,沈凝暄想说些什么,却终识趣的选择噤声,在独孤宸面前,他认为的事情,无论你如何解释,都只会是白搭。想到这一点,沈凝暄用力的挣了挣,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却又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