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雪这么一提点,杨延斌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错漏,越发觉得自己刚才心中的推理不正确了,“那么九小姐是……”
凌苍雪也不打算隐瞒杨延斌,或者这种事根本不值得隐瞒,她既是想要与他合作,得到他的帮助,那么有些事是必须让对方知道的,同样,对方的一些事,她也是必须要知道的。
“杨兄你经常在外行走,可有听过信阳侯府的一些事情?”凌苍雪浅笑。
杨延斌蹙眉,他虽只是一介平民商人,可信阳侯府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说起来这信阳侯休妻的事情如今也是闹得满城风雨,众人都是格外同情那个被信阳侯抛弃的女人,都说是信阳侯宠妾灭妻,只是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联?
“自是听说了,这件事如今在京城也是满城风雨,那被信阳侯休妻的女子也甚是可怜,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光景,遇上这样的事,大多是很难再有心活下去的!”
杨延斌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凌苍雪口中的嫡姐,那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难道那女子就是你三姐?你是去京城接她的?”
凌苍雪翻了一个白眼,瞧着这杨延斌长得一副精明样儿,这是什么眼神?
不过……仔细想一想,凌秋容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还真的像是被丈夫抛弃了一般,说到底,哪有刚被休妻的女人像自个儿这般活得没心没肺的,还跑出来和人家赌博。
“真是让你失望了,那个从侯府出来的人,不是我三姐,而是本小姐,我三姐是瞒着家中父母、瞒着夫君一路赶到京城,就为了接我回家!”凌苍雪笑眯眯的回答,“说起来,我果真是因祸得福,得了这样一个好姐姐呢!”
杨延斌看着凌苍雪的笑容,很震惊,更多的是难过,她居然还在微笑,她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瞧见自个儿的痛苦吧!大约也是不想让千里迢迢来接她回家的姐姐伤心,想到这里,杨延斌同情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若是难过,这里没有旁人,只管哭出来吧!”
呃?这是个什么场景?这男人居然要她哭出来?为了沈绍元那种垃圾?
凌苍雪很果断的摇头,她凌苍雪的眼泪还不至于这样不值钱,“本小姐心里一点也不难受,若是继续留在那种男人身边,本小姐才叫寝食难安呢!告诉杨兄这些,只是因为本小姐的坦白,也希望杨兄可以为我三姐保密,毕竟她一个女子,又嫁作人妇,这样瞒着夫家与娘家跑来京城接我,着实是顶了很大的压力,若是被夫家的人知道了,只怕又是要多生事端了!”
杨延斌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凌苍雪继续说道:“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即便是回了娘家,也是不受待见的,往后的日子还长,我自是要为自个儿谋算的,若非是嫡母身子不好,久病床前需要人近身照顾,我三姐又嫁了人,不方便时常回家,我亦是不愿意回去的,说来这也是缘分,若不是如此,本小姐又岂会结交杨兄你!”
杨延斌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深意,嫡母病了,纵然嫡女出嫁了,想来家中应该还有其他子女,何需嫡女瞒着家中长辈千里迢迢的去京城把一个庶女接回来照顾,不过这始终是凌家的家事,他不便多问,只是说道:“改日我定是要亲自登门造访!”
“言归正传,杨兄是做什么生意的?”凌苍雪单刀直入。
“各种生意,只要能赚钱,不伤天害理,在下都会去做!”杨延斌外表风光,路途也是坎坷的,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泪史,不过凌苍雪是不打算去了解杨延斌的历史故事,她关心的只是两人的合作。
“不知九小姐有什么见解?”杨杨斌问道。
“本小姐对生意方面一窍不通,自是谈不上什么见解,如今也只是想要做些绣活儿赚些钱贴补,可惜没有销路,对采购方面更是不了解,资金也是有限的,所以我想着杨兄是不是可以帮我在采办方面把关?”
说得很含蓄,但杨延斌明白,凌苍雪这样锋芒毕露的女子绝对不会只是在闺房里绣两个荷包去卖这么简单,只怕她说的这绣活儿也是个大工程了,采办的原料量也是需求大的,如此一来,的确是需要找一个好的买家,而他常年在外奔走,认识的人、接触的层面也是广泛的,原来凌苍雪要的就是这个承诺。
杨延斌浅笑:“其实你不必这般辛苦,今日你赢了我,我这人都是你的,任凭你处置,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九小姐你只要开了口,我名下的产业可都是你的!”
“你名下的产业都是我的?”凌苍雪摇头,“那是杨家的,难道你已经是杨家的家主?”
“这……”凌苍雪的这句话便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名下能有什么,这些还不都是公中,毕竟他是用的公中的钱去做的买卖,若是真的送与凌苍雪,只怕父亲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何况家中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本小姐自是不会做那等刁难你的事情,本小姐只是要你的一个承诺,想来有杨兄你点头帮忙,钱这个东西,只要赚便是会有,不是么?而且本小姐还拿的心安理得!”
杨延斌的眼中再次掠过赞赏,“九小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其实九小姐若是担心这本金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出资一部分!”
凌苍雪挑眉,看着杨延斌,“你要借钱给我?还是要入股?”
“九小姐觉得如何都好,这些钱并非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