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秀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她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双喜,双喜立刻明白了苏锦秀的意思,尖声道:“真是可笑极了,明明是你自个儿不知检点,做出那样的事,如今还有脸来问侯爷要回嫁妆?既是嫁妆,当年已经随着你进了侯府大门,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凌苍雪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让双喜的背脊一阵发凉,苏锦秀斥责道:“双喜,不得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姐姐说话?还不跪下向姐姐认错!”
“夫人啊……”双喜摆出很委屈的样子,不甘心的跪下。
凌苍雪看着这一对主仆唱的双簧戏,轻蔑的笑了:“侯爷,你觉得这丫头说得对吗?”火球被踢到了沈绍元的身上,让沈绍元一时间很难回答。
“相爷觉得呢?”火球又一次滚到了慕容傲的这一边,凌苍雪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摆明是来看好戏的。
“我吗?”慕容傲眯起眼睛,慵懒的笑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本相只是一个外人!”巧妙了避开了凌苍雪的刁难。
凌苍雪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侯爷,当初这些嫁妆的确是随我入了府,但是如今,我都被退回去了,这嫁妆岂有不退的道理?实话说,本小姐没有那个耐心陪你在这里耗,本小姐也很希望早点结束这种扭曲的婚姻关系,所以……”
傅翎雪挑眉,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狂傲中透出几分妩媚,“侯爷,如果你以为单凭这样一封休书,就想随随便便的休了本小姐,那就太天真了!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请归还本小姐的所有嫁妆以及这两年来,本小姐在侯府所浪费的青春耗损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医药费!”
“医药费?”苏锦秀皱眉,她不明白凌苍雪到现在都没有揭发那一晚是她动手杀了她,到底凌苍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啊!”凌苍雪笑了,修长的手指勾起苏锦秀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如此大胆的动作纵使是男人,也不是谁都敢做出来的,“侯夫人难道忘记了,你的命可是本小姐施舍的,如果没有我的血,你怎么会活到现在呢?”
苏锦秀的脸色瞬间惨败,她最恨的就是这个,尤其是凌苍雪居然用了施舍这个字眼,简直就是对她的莫大羞辱。
“够了,凌苍雪,你不要欺人太甚!”沈绍元恼怒的摄住凌苍雪的手腕,不让她再触碰苏锦秀,两个人的僵持也让气氛更加森冷了。
“侯爷,你弄疼我了,这只手腕上还留着刚刚为你自杀的伤痕,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凌苍雪冷笑道,语气中却听不出她有半点疼痛的意思。
沈绍元一愣,看着凌苍雪倔强的眼眸,竟升起了几分心疼,到底是他先负了她,不是吗?想到这里,沈绍元慢慢的松开手,苏锦秀看着两人,她原以为今夜是她表现的好机会,却想不到凌苍雪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甚至将她的尊严和骄傲完全的践踏在脚下。
“侯爷,所有的账务都在账册上写得清清楚楚,只是……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侯爷你可要好好斟酌一下,这笔钱你是不是能拿出来!”
听凌苍雪这么说,沈绍元立刻翻看了那本账册,看到最后几页的时候,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最后居然将手中的账务狠狠的甩在地上,恶狠狠道:“凌苍雪,你是在得寸进尺吗?”
“好吧,侯爷!”凌苍雪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觉得这很困难的话,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巧玲!”
巧玲早已被凌苍雪说得话给震惊的傻眼了,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半天才回过神,拿出另一个信封交到凌苍雪的手里,凌苍雪抬眸看了一眼巧玲,食指和中指的之间捏着那个信封,又看了看沈绍元,将信封放在桌子上当着苏锦秀和慕容傲的面推到沈绍元的面前。
“侯爷,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选择,麻烦侯爷你收下这封休书,承认是本小姐休了你!”
瞳孔骤然放大,眼中全是震惊和愤怒,沈绍元盯着桌子上的那封休书,明明是他要休了她,什么时候开始她变被动为主动,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她的手里,而自己却只能面对这两个选择。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择呢?凌苍雪,你要知道,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此刻的沈绍元仿佛是地狱的阎罗。
凌苍雪笑了,“侯爷你不会的!”
慕容傲也好奇了,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这两个选择听起来,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从来没有女人在面对夫君的抛弃,还能镇定自如的提出这些要求,就算是告到官府面前,只怕也是枉然。
“姐姐,你今夜何苦这般咄咄逼人?”苏锦秀知道凌苍雪彻底惹恼了沈绍元,却又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凌苍雪没有理会苏锦秀,只是幽幽的看着沈绍元,阴阳怪气道:“侯爷,不用着急,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一下,看看哪个选择更合算!对了,侯夫人,说起来我还要向你讨要一样东西呢!”
“我?”苏锦秀一愣,狐疑的看着凌苍雪。
“就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春红啊!她到底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好些日子没瞧见她了,我可是想念她啊!”
苏锦秀惊了一下,沈绍元阴森的问道:“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侯爷真是爱开玩笑,杀人灭口?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是侯府的弃妇,想必已经是路人皆知的,我早已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