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梅气的浑身发抖:“那分明是你要来陷害我的计谋!”
曲向晚凉凉一笑道:“我陷害你?母亲,你向来待我不薄,做女儿的感恩还来不及,如何会陷害你?”
曲衡之心下冰凉,这还是他的结发妻子吗?这还是当年那个陪他同甘共苦的美丽女子吗?纵然曲向晚不是她的亲生,那也是他的骨血,她竟然这般毒害,实在太可怕了d地呀被走。
若是她一开始不承认便也罢了,然自他踏入这里,她便将一切罪责拉到自己身上,为曲月柔洗清嫌疑,却更无异于掩耳盗铃……
“你走吧。”曲衡之目光凉凉,曲向晚毕竟是翁主,一旦传到皇上耳里,加上新月的事,怕是更要引起皇上的疑忌了。
杜月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曲向晚眸光幽幽,那熏肌香着实是放了毒的,她日日燃着香料,一日两日或许感觉不到异样,然时日久了,必定突得急病,暴死当场,且死相可怖!
那中毒,正是她自云意殿内的《毒经》中看到的名为血离的毒药,乃是以十二种剧毒毒草研磨而成,因毒草特性,十二种毒药中和反而使剧毒的药性减弱变得不易发觉,毒性却更上一层!
仅仅是让她走怎么可以!?
曲向晚唇角的笑意森凉森凉,手中团扇摇了三下,曲月柔身后的门突然被拉开,所有人吓了一跳是个男人!样貌粗犷,衣不蔽体,满脸通红好似酒醉方醒!
曲月柔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明明将他锁入了柜子中!
曲向晚微微眯起眼睛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当年他将她推到那个猥琐的男人手里,她几乎惨死,这一次,是她送他的第一份大礼!
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那个男人身上还带着令人恶心的浊物,就那样自大秀的房间内走了出来天!
大秀竟然,竟然私藏男人!!
曲衡之额角青筋突突跳了起来,他陡然明白为何他一踏进这里,杜月梅拼命的阻拦,原来根本是想要为曲月柔掩藏住这丑陋的肮脏!!!
向来傲慢重视名誉胜过一切的曲衡之如何能忍!?
“来人……”曲衡之声音沉沉的,好似有着千斤的怒火压在其上,一双瞳眸幽冷幽冷的看的杜月梅胆寒。
“将她们……逐出家门!”曲衡之闭上眼睛。
“父亲!”
“老爷!”杜月梅和曲月柔脸色瞬间惨白。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这变故,太突然了!
曲向晚淡淡道:“父亲想让天下皆知大姐的荒唐和母亲的狠毒么?一旦她们心存报复,父亲的名声便毁了!”
曲衡之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曲向晚,突然如坠冰窖!曲向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让他赶尽杀绝么!?
曲向晚蓦地怜悯一笑望向已经大脑空白的母女二人柔声道:“母亲待我不薄,还是女儿来安置她们的去处吧,毕竟,母亲与父亲多年感情了。”曲衡之莫名的松了口气,旋即冷冽的盯着齐蒙,声音如雪水里渌过:“崔福,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听到一点风声!你知道如何做吧。”
崔福倒吸了口凉气,立时道:“奴才遵命!”
杜月梅和曲月柔这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大哭道:“老爷,我是冤枉的啊!”
曲向晚淡淡道:“把她的嘴堵上,殿下就在阁外,想让殿下也知道吗?”
曲衡之身子一颤,已有人扑上去堵住了杜月梅和曲月柔的嘴。
毕竟是妻子和亲生女儿,纵然曲衡之凉薄,此时也不忍再看,只道:“向晚,莫要让她们太苦。”
曲向晚冷笑道:“女儿谨遵父亲意思。”
曲衡之拂袖离开。
杜月梅疯了一般要向曲衡之抓去,却被一只脚冷冷的踩在了那伸出的手背之上,曲向晚微微俯身。
幽凉的寒气若逆转的风暴在漆黑如夜的瞳眸里逆转,杜月梅望着那一双眼角,突然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怖!
她的声音凉凉,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却让人毛骨悚然。
“留着,总是个祸害呢!”曲向晚唇角勾起幽凉的弧度,抬手抓住曲月柔的下巴,微微偏过脸道:“大姐,你说呢?”曲月柔怨毒森冷的盯着曲向晚,然巨大的恐惧让她面色惨白,她完了!从她醒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完了!
她再也没有资格触碰那个男人的衣角,再也不能如寻常一般与谈诗论画,再也无法做他的女人,再也不能!
“听说当年西汉吕后恨一个人时,会挖掉她的眼睛割掉她的鼻子撕掉她的耳朵剁下她的四肢将她放在酒坛里储存,大姐,我不会储存,我想太子殿下一定喜欢你的模样,不如送给他如何?”
曲月柔蓦地睁大眼睛,全身寒意如潮汹涌,她第一次怨恨之余感觉到了恐怖!
她如何能让他看到她那副模样!?
“曲向晚,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曲月柔凄厉的嘶吼,堵塞不言的嘴泄露出点点怨毒之声。
曲向晚淡淡道:“不,你错了,这一世,我会好好活着!”
齐蒙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看到曲向晚时陡然瞪大眼睛,他一日日听说曲向晚的名字,这才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然这样的疑问,没有人会来为他解答了,迎接他的将是高举的屠刀!
这是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