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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与大秀突然得了急病被送出了相府,老夫人几番追问,竟都没问出半分因由。
相府上下,皆对此事噤若寒蝉,半点不知,只隐隐猜测此事与五秀有关,更有敏感的察觉,这相府内,究竟是谁一手遮天了!
曲向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碧菊以为秀睡着了,便将盛了冰块的盆子挪近了一些,而后给曲向晚盖了张薄被,而后转身要走开,却听曲向晚低低开口道:“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碧菊一怔,旋即转身凑到床榻前道:“秀原是没睡的。”曲向晚沉默。
碧菊拿起团扇轻轻扇着,为凉的风徐徐传来,碧菊道:“若是奴婢,根本不会手软还留她们活路!她们次次要置秀于死地,太可恨了!”
曲向晚淡淡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亦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们虽落得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但却是因我做了让她们恨的事。”
碧菊立刻道:“秀才没有呢,秀入府那会并未得罪她们呀,她们还不是欺负秀?奴婢不觉着秀有错!”
曲向晚沉默,碧菊以为她又睡着了,却听曲向晚淡淡道:“谢谢你,碧菊。”
碧菊眼圈一红,心里就心疼起来,自家秀,真的太苦了呢。
齐蒙调戏大秀未遂却不知大秀身患疫症,亦被染上了急病,来不及告知裴勇,便将其送离了相府,裴勇很错愕,更满心怀疑。
然相府内众口一词,他也不好过问什么,何况齐蒙调戏大秀,曲衡之不加怪罪已是难得了。再说齐蒙原本是没什么身份,能进入翰林书院完全是巴结上了他这棵大树,裴勇虽觉奇怪,但并未深入追究。
只是原本想让任凌霄对曲衡之施加一些压力,继而放曲新月出来,却不料会不了了之!但曲衡之毕竟顾虑到了他父亲的身份,答应让他去探望一眼曲新月。
裴康在静思堂前停下,除却人少些,还不至于荒凉,堂前打扫的极干净,想来曲衡之还是心疼曲新月的,虽在堂中思过,但终究没委屈了她。
裴康推开紧闭的大门,堂内燃着灯烛,迎面是宝相庄严的佛相,却有一股浓郁的扑鼻的脂粉气迎面扑来。
他微微一怔。
“是师兄吗?”一道声音缓缓传来。
裴康心中一喜道:“新月,正是我!”
帘幕缓缓拉开,裴康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女子正在对镜梳妆,心中暗想果然相府没有委屈了新月,便上前道:“新月,我会尽快救你出去。”
“呵……”笑声好似也沾染了脂粉的香气让裴康身子一顿,那对镜梳妆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裴康在看清那张脸时陡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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