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之间的流言不断,他还得知,在此期间高元毅曾多次找皇后要求迎娶宋安乐,虽然沒有得到准许,但他们之间却从未断过來往,当他得知宋安乐和高元毅曾一见面就是一天时,他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巧不久便传來宋安乐怀孕的消息,而他只是和她一夜之欢,在受孕相当低的情况下,他当然会有所怀疑。
高元尚对她的行踪竟是了如指掌,这点宋安乐并不气愤,但是他的质疑,不光是对她人格的侮-辱,也是对她自尊的践-踏,但是宋安乐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且还心平气和的说道:“既然邕王处于昏迷中,大皇子认为我们能做什么?”
高元尚却还是不服兴师问罪般的说道:“但邕王在你离开后的次日便苏醒如常人,你又从何解释?”
“臣妾无从解释,如果大皇子决意不认这个孩子,臣妾也不惜他來到这个世上。”宋安乐狠狠的甩开高元尚的手,她已经不想去理会他的不可理喻,反正对这个孩子的到來,她本就并不满意,就算是能生下來,她也不见得能给她一份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所以她宁可忍痛舍弃,也不愿遭到高元尚怀疑的同时,还把她带來这个不幸中。
许是因为力度过大,也许是因为一天的疲劳,宋安乐感到小腹传來隐隐的坠痛,她捂着小腹,脸上流露着痛苦的表情。
梅心远远的便见宋安乐身体下坠,她赶紧忙上去搀扶住她,并担惊的说道:“皇妃 您怎么了?”
宋安乐紧咬着贝齿,却不能缓解脸上的痛苦,小腹的痛欲加明显起來,她顿时心生一股害怕,那是对失去的恐惧,所以此刻她才意识到,孩子的重要性。
“皇妃 皇妃...”梅心眼看就要扶不住宋安乐下沉的身体,所以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她又对高元尚祈求道:“大皇子,皇妃她可能动了胎气,您行行好帮个忙吧。”
高元尚其实不过是对宋安乐的怀疑,毕竟他们有过欢度,虽然初次孕育的几率很小,但他也不敢因此一口否认,万一真是意外,他岂不成了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于是他赶紧将宋安乐抱到床榻上,并命人前去传御医。
宋安乐已经是满汗淋漓的躺在床榻上,其实也不全是疼痛,而是带着一味紧张和担心,此刻她为自己刚才不负责任的话,感到后悔,她不应该因为在意高元尚的怀疑,而轻易放弃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也莫名的祈祷,孩子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劫。
高元尚也一直守着,直到御医帮宋安乐查看后,得知宋安乐确实是动了胎气,而且伴有滑胎的迹象,主因是因为她体寒,而且长期虚弱,所以不宜生养。
在宋安乐昏迷期间,高元尚要求太医保守宋安乐的病情,以及一切孕状,且暂时保住她孩子,因为在事实不明中,他不能草率的将一条生命判死刑。
宋安乐得知的情况,只是过渡疲劳,造成气血不足,所以才会导致胎位大动,在卧床的休养下,也渐渐感觉到好转起來。
皇后得知宋安乐身体抱恙后,也特地前來看望,她好不容易等來高元尚的子嗣,也就意味着,北朝将來的香火盛旺,更加是对高元尚后继的一个保障,她怎么能掉以轻心。
皇后为了避免惊扰宋安乐,所以沒用命人传话,而是直接走了进來,梅心带引着皇后,进殿后便说道:“皇妃,皇后娘娘來看您了。”
宋安乐赶紧忙准备起身行礼,但皇后却加急了脚步,并及时说道:“皇妃身体欠佳,快快不必多礼。”
“谢皇后娘娘。”宋安乐也就靠在床榻上,沒有在起身。
皇后见她面色苍白,且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还是一脸忧心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眼下可好些了?”
这时梅心也为皇后搬了凳子坐下,宋安乐抿了抿惨白的嘴角,淡淡的说道:“已经好多了,都是臣妾不好,让娘娘担惊了。”
皇后拉着她的手,还是忧重的说道:“本宫担惊倒无妨,万不能伤了皇嗣和自己的身体。”
宋安乐一脸暗淡的说道:“臣妾以后会注意的。”
“对了,本宫上次赏你的补品呢,可有在服用?”
宋安乐下意识的看了眼梅心,如果皇后知道她把那些东西都送个了胡氏,怕也不太合适,于是她谦和的说道:“臣妾一直在用,不然也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皇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就好,一定要多吃一点,有了身体,才能保住孩子,有了孩子,你才有希望,这北朝才会有光明,你知道吗?”
不难听出皇后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从她的提醒中,这个孩子不仅意味着她和高元尚两个人,而是关系着整个北朝,所以宋安乐感到一股强势的力量在靠近她。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时辰不早了,本宫也就不打扰你歇息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皇后说着,便起身寓意离开。
“臣妾送皇后娘娘。”宋安乐也起身下床。
皇后又赶忙的阻止道:“就别忙着起來了,本宫也不是外人。”
“臣妾躺了多日,正好送娘娘一起走走。”
皇后也就沒有在执意,所以她浅浅的笑了笑。
宋安乐一起将皇后送至宫门口,和皇后简单的道别后,一名小宫女匆匆忙忙的跑來,宋安乐见状,她不明的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说道:“回皇妃,是...是...胡小主她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