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许是他抱的太紧了,她感觉到不舒服,抵在他‘胸’口的一双小手推了几下,柳眉皱了起来,似乎要醒来!
九无擎微一惊,心跳急促一跳,她若醒来,看到自己这么唐突的抱她,必会退避三舍——他不想被她嫌弃。
没曾多想,指尖一动,就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她再度沉沉睡下。
他嘘了一口气,就像干了一件坏事,心头突突突的直跳。
好一会儿后,他平静下来,转头看到她一头如丝缎一般的秀发铺在自己的手臂上,好看的樱‘唇’贴着他的颈脖,鼻息间的一缕缕暖暖的气息吹在他的耳际,一呼一吸,极有规律,吹醒了属于男子的本能——
暗香轻袭,热血慢慢在沸腾,他不自觉的面红耳热起来,不曾有过这样奇妙的体验——这样的拥抱,是一倡美极美的折磨,但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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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如此酣睡过,睡梦里,她好像看回到了小时候。
熙哥哥抱着她,趁她睡脸,就往她脸上玩亲亲!
对,熙哥哥常常偷亲她——估计是被父亲教坏的,母亲在世时,父亲最喜欢拉着母亲到无人处玩亲亲。
有时,母亲也会亲父亲,那样的话,父亲会特别特别高兴。
她也亲过熙哥哥——起初,亲到的是脸,后来,喜欢三五不时的亲偷他的‘唇’。
第一次被偷亲到的熙哥哥,他吓的脸孔涨的通通红,她呢,则在边上咯咯直笑。
他恼了,曾警告她:“不许‘乱’亲。”
她吐着淘气的小舌头,笑的对他说:“我哪有‘乱’亲,小凌只亲熙哥哥。”
他才不会妥协,板着俊脸训:“‘女’孩子家不可以这样。”
她便好奇的反问:“为什么‘女’孩子不可以这样?我娘亲不是就可以亲我爹地……”
他回答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她一拍手,开心极了:“那我以后嫁给熙哥哥,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了!”
他顿时无语。
后来,他们果然订婚了,于是她便有了明正眼顺亲他的借口——亲他的脸,‘吻’他的‘唇’,咬他的脖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他在‘床’上打滚大闹。
他们订婚之日,是母亲离世之期,父亲谨遵母亲遗愿,当日便与向外宣告了这个决定,以慰亡灵。
母亲早逝,幼无所依,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人都越发的怜爱她。
燕熙也是,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由着她闹。
偶尔,在她入睡以后,燕熙也会偷偷的亲她的脸,她觉察过好多回了了,只是这个很贼,从不肯承认自己也喜欢亲她,而且还一再告戒她不许在人前胡闹,也就是说人后,任她为所‘欲’为。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喜欢赖在熙哥哥怀里,一起看书,一起吃零食。
她喜欢抱着熙哥哥的感觉,暖暖的,就像一只恒温的暖手炉,又香又嫩,抱起来的感觉,极美极美。
她爱死了那种相拥而眠的感觉。
昨夜,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感觉到有人在亲自己脸孔,也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抱着自己,淡淡的鄙清气‘逼’进鼻腔,让人心旷神怡。
她本能的想打掉那个偷亲之后不肯承认的家伙,闷闷的叫他别闹,她困的厉害——所有思维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她对自己说,她想睡觉,等睡饱了,再找他算账。
等睁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全是梦境。
金凌往身边看了看了,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个人存在,心头顿时惘然若失——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看来,她真的是太过思念,以至都形成了幻觉。
她吐了一口气,坐起来时,看到有个陌生的婢‘女’守在‘床’头,脑袋里点懵。
这地方很陌生,这里是哪里?
一直守候着的青衣婢‘女’而已觉察到‘床’上的姑娘醒了,立即过来扶起低垂着的鲛绡帐,眉清目秀的脸孔上挂着一朵浅浅的笑,上前一揖道:
“姑娘醒了,奴婢奉我家公子之命在此伺候!”
“你家公子?哪位?”
金凌捧着额头,脑海里一片雪白,傻呆呆的问,表情‘露’着几分憨态。
“姑娘昨日在福寺遇上便是我家公子!”
青衣婢‘女’掩嘴而笑,很明灿。
“哦!”
就是昨日那个哑巴公子,她记起来了,吁了一口气,她记得自己差点中了龙域的**咒,皆是那个白衣男子救了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道:“这里……是哪里?”
环视一圈,屋内陈设简单,‘床’前有屏风,几枝梅,几片雪,显的冷冷清清。
墙壁上挂着一副画,高川,飘雪,有渔夫戴着帽笠,临立风雪,画的空白处落着两个极为古体的西秦文字:独钓——那是白衣男人的笔迹,很大气。
画的下面置着一张榻,榻上放着棋桌,桌上有棋盒。
这是一间男子的寝居,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其主人淡泊清冷的‘性’情。
待续!
哦!
明日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