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苍慈站在悬崖边上,转身朝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看了一眼,跳下悬崖恐怕没有丁点存活的机会,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状况,哪里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保命或是逃跑摆脱这些杀手的地方?
而他的面前,众多黑衣杀手紧紧的将他给围绕住了,哪怕是想要突出重围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说,要嘛死,要嘛苟且偷生两个月。
只是,他就这么的死了,滇仓国迟早也是要易主的,所以。。。
马车缓缓的前行着,已经是出了滇仓国的边境,只是这天也是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今晚又得露宿在荒郊野外了。不过好在,马车里什么都不缺,而无论是景龍焱还是赫连清琪都是享受的主,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
夜幕降临之下,用过晚膳,火堆也是越烧越旺,景雁儿早早的就回马车休息去了,而此时,一直前去追杀任苍慈的冥煞和冥衫也是回来了。
“尊主,夫人。”
“如何?”景龍焱拥着赫连清琪坐在火堆前,看着归来的二人,淡淡的问道。
“这是交易单和凭据。”冥衫立刻从怀中拿出了任苍慈遗留下来的东西。
这是任苍慈在那柱香燃烧殆尽之时,做出的最后选择。
“我选择第三条路。滇仓国你们可以拿走,但你们得保证这两个月不来打扰我。”任苍慈开口说道。为了保命他不得不这么做,更何况,他死了,滇仓国仍旧保不住,既然如此,为何不用此交换他两个月的活命时间?
两个月,再有两个月就是景龍焱和苍贺国公主的大婚之期了,所以他还有两个月的报复时间,就看最后到底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很好,那么就请你签字画押吧。”冥衫说着,一挥手,一黑衣杀手已经是捧着写着清清楚楚的黑白纸张递到了任苍慈的手中。任苍慈看都没有看纸上的内容,直接是签上大名,从腰间拿出了私人有效的印章盖了上去。
从此,滇仓国和他再无任何瓜葛,现如今的他,已然是孑然一身!不过,他会拉着景龍焱一起陪葬的,他只剩下两个月的活命时间了,这两个月,他一定要让景龍焱身不如死,痛苦一辈子!
任苍慈握紧了拳头,看着这些杀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寒风萧瑟,他只能够拖着疲惫,染满鲜血的身躯缓缓的朝前走去。
“这是任苍慈的禅让书。”赫连清琪瞧了一眼冥衫递上来的纸张,有些不解的说道。
“嗯。”景龍焱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给了任苍慈三条路选择,不过最后,任苍慈选择的是以滇仓国交换他两个月的活命机会。”
“原来如此。”赫连清琪恍然大悟道。想必前面两条路皆是死路吧?要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够逼迫的了任苍慈签下这禅位书呢?现下可好了,滇仓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免除了不少的战乱之苦,只是可怜了任苍慈。
他一直以为的都是他将滇仓国给了鬼冥宫,却是从不曾晓得,他将滇仓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交到了景龍焱的手中,这个他一直都视为生死大敌,同时还是他最大情敌的男人!
“我有些后悔了。”马车内,景龍焱拥着赫连清琪刚刚躺下,便是忽然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后悔了?”赫连清琪侧着身子,望着他,问道。
“我不该给他两个月的活命时间。”
“为什么?”
“因为两个月之后就是我们的婚期。”要是那个时候任苍慈狗急跳墙的话,那当如何?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一直都视你为最大死敌兼情敌,可在你心里,虽对他有浓重的杀意,却是从不曾将他放在眼里,对于你来说,他并不值得你将他作为敌人。因为,他还不够格!”若是够格的话,也不会连敌人是谁都闹不清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景龍焱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如今还被景龍焱轻而易举的夺得滇仓国了。
“知我者,非琪儿莫属。”景龍焱轻柔的说道。
知她者,不也非他莫属吗?
赫连清琪轻轻一笑,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闭上眼睛,缓缓入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而下,赫连清琪微微的睁开眸子,景龍焱已经不在马车里了。琉璃早已是候在了马车外,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端着洗漱用具入了马车,开始为赫连清琪梳洗装扮。
只是他不再将容颜改变,只不过是将昨儿个那身蓝衣长衫换成了白底金线修成的外衫罢了。
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一袭青衣长衫的景龍焱,亦如当年她第一次和他相见时的那般模样。飘逸的长发,慵懒充满着邪气的气质,一张和他很不相符的普通容颜,这样的他,哪怕再如何的普通,也是不平凡的。
景龍焱对上她含笑的眸子,伸出那只宽厚的手掌,宠溺的望着她。
站在马车之上,赫连清琪勾唇笑着,对上他那深邃的眸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之中,而在他们周围围绕的是无人能够插足进来的幸福和甜蜜。彼此间的默契早已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缓缓的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轻柔的放在了那只宽厚的手掌上,任由他微微一用力,将自己带下马车,扑入他的怀中,微风轻拂而过,吹起两人的衣裳,相互痴缠着,飘洒而下的墨发也是带起了谪仙般的美丽画卷。
景雁儿站在自己的马车旁,瞧着这一幕,看着景龍焱和赫连清琪之间的默契和难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