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来,果真是两样宝贝呢!嘻嘻嘻嘻……”
奸笑声乍起,满满的都是小人得志的韵味,恰若一道惊雷狠狠的炸在神姬的头顶,让她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阴霾,深沉。
“南宫璃!你……你居然使诈!”伸手怒指着南宫璃,神姬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
“兵不厌诈,你不知道么?”闻言,南宫璃撇撇嘴,心安理得的收起两样宝贝,就仿佛是收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那表情,叫一个理所当然啊!看得神姬银牙暗咬,“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从来不相信,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从她的手中抢走东西!可是,这一切却诡异的发生了!甚至,她都没有看清楚那个臭丫头是如何动作的,居然就被她得手了!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奇耻大辱!
对此,南宫璃只是翻了翻白眼,万分鄙夷的回了句,“因为你反应太迟钝了!简直比蜗牛加乌龟还要慢。”
切!怎么说她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神偷吧?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白混了?对得起她无影神偷的名号么?
不过,神姬显然是被她的话激怒,再加上,血灵花与幻蝶皆被抢走,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神姬发热的头脑愈发膨胀,当即,大喝一声,双掌齐发朝南宫璃杀了过去。
千钧之力,杀气凛然,大有,不将南宫璃斩杀当场便死不罢休之意!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将老人惊到,他猛地站起来,高举手中的长剑便朝神姬迎了过去,不过,却被一旁的西迟瑞闪身挡了回去,顿时,两人战作一团。
“南宫璃,你识相的最好交出血灵花与幻蝶,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神姬,双目阴沉,满脸杀气,每一招都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劈头盖脸朝南宫璃罩下,但是,看似凶险万分,恍若天罗地网,却,未能将那紫衣灵动的少女困在其中,反而让她游刃有余,恣意的穿梭在那骇人的刀光剑影之中,如鱼得水。这让神姬很是愤恨,出手的招式也愈发阴狠。
“那已经是本姑娘东西,你想要?窗户都没有!”手起掌落之间轻而易举便化解了神姬凶狠异常的攻击,南宫璃一边陪她过招,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冰室一角缓缓转动的沙漏,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那明明就是本祭司的东西!”闻言,神姬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让她恨不得将眼前这胡搅蛮缠的臭丫头生吞活剥了方可解恨。
“不过,既然你想玩,本姑娘倒是不介意陪你玩会儿!”
那边,神姬已经快气得冒烟,这边,南宫璃却是一脸的悠哉惬意,仿佛她不是在与人生死相搏,而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一认知让神姬大为恼火,“臭丫头!今日本祭司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断喝,战况愈发激烈,神姬竟催动了巫力!那是属于西域祭司神圣无上的法术!
世间可以逼她使出巫力的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这一战,势必惊天动地!
相较于此处,另一间冰室中,却是上演着另一番画面。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彩雀?”
彩雀一手拿着剑,满脸戒备的看着几步之外长身玉立的少年,神情之中难掩震惊。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少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墨玉般清冷的眸光静静的打量着这座冰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他的神情太过云淡风轻,恍若静湖无波的秋水,很难让人找到想要的答案。
墨发白衣,风姿如月,映着满目寒凉冰色,愈发飘渺若仙。
彩雀,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妙风,她双眼紧盯着室中少年,目光却微微闪烁,“既然你们知道这是圈套,为何还要来?”
耳边有风吹过,化开一室冰冷,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知,殊不知,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将计就计。
蓦然,空气中一阵波动,仿佛有花的暗香在风中弥漫,冰室中凭空多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女子,面若娇花,身若拂柳,行动之间平生出万种风情。
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妙风的表情蓦然一肃,躬身施了一礼,神色间尽是恭敬,“参见璎珞大祭司!”
闻言,那女子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并未置一词,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另一处的少年,眼底,依稀弥漫着痴醉的光芒。
“一别经年,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在此地。让我总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之感。”
她在他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痴痴地望着她,眼神如烟似雾。并非她不想上前,而是,弥漫在他周身的寒意惊醒了她,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薄凉,冷在心底,让她蓦然间想到,他从不允许女子近身三步,如有违者,死伤自负。
“时隔多年,我以为,你的这个习惯早就改了……”
话说到一半,璎珞却忽然顿住,神色也是蓦然一变,神情竟不复先前的温柔恍惚,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似怒?似怨?似心痛?还是爱恨嗔痴的纠葛?万千复杂,竟难以用言语说清。
“我居然忘了……你已经成亲了……似乎,还对她很好?”
她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费力的吐出这么一番话,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
初见他,便惊为天人,不自觉间,便将自己的一颗心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