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这么跟着“怪胎”,总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对劲,照理说以“怪胎”的本事,没道理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他啊?
而且不晓得为什么,她有种错觉,每次人太多她找不到“怪胎”急得团团转时,“怪胎”雪白的背影又会自己出现在她眼底,像是故意在等她一样。
冬青有点儿提心吊胆,觉得“怪胎”该不会是故意引她出来,然后谋财害命——当然,财是没了,可‘色’还是有的啊!
难道“怪胎”之前是故意冷淡她,让她对他有了坐怀不‘乱’的定义之后,再引她出来行啥不轨之事?
冬青越想越惊秫,跟着的脚步就跟着越来越迟疑,而当她终于瞠目结舌的定着步的时候,“怪胎”已经毫不犹豫的走进了一间楼子里。
而那间”的华丽楼子——
“哟,张大爷,进来快活一下嘛!”
“李公子,您都好久没来了,奴家想死你了……”
“小妖‘精’,嘴儿就是甜……”
各‘色’调戏轻佻的言辞伴随着脂粉的腻味扑面而来,将冬青给扑的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的石化在青&楼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娇小的身子被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挤过来撞过去。
“怪……怪怪怪怪胎居然……居然逛青&楼?!”
冬青傻了眼,她对“怪胎”的误解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她怎么就觉得他深不可测了?
她怎么就觉得他可望不可及了?
他分明就是个长了张好看的人皮,戴着装‘逼’的面具,藏了一颗恶俗心的‘色’胚!!!
(冬青很愤怒,具体来说她为什么愤怒这个事儿,很值得考究,毕竟她倒追他,说喜欢他,那都是为了给留在他身边儿找借口而演的戏,没道理生气才对。
冬青:“呸,你们懂个屁,本姑娘阅人无数,从来没有看走眼半个,结果今儿个在‘怪胎’这货身上翻了船,本姑娘的权威惨遭践踏,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落英杰:“那南宫羽算什么?阿若明心又算什么?对了,还有那谁西羌的皇子你懂得。。。。。。”
“……”)
大怒的冬青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直接冲进了青&楼里,一路上横冲直撞,导致一片骂声不绝。
而人山人海之间,她完全不必费神儿就能一眼找到“怪胎”与这诚完全格格不入的雪白身影。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前面一张桌子前,修长的指间漫不经心的转着一个杯子,那双素来没有什么聚焦的眸子正一如既往的走神,连身上粘着三个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都不晓得。
冬青只觉心里那股子邪火烧的如火如荼,血液直冲大脑。
“怪胎”老是摆出那个装‘逼’的造型,吓得她连被他主动‘揉’个麻木的脚都受宠若惊,这几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居然就能粘到他怀里去,冬青心里何其不平衡,何其愤怒?
于是不平衡的冬青双手叉腰大踏步走到“怪胎”面前,轻而易举的拎起青&楼里那些水蛇似的软弱无骨的‘女’人丢得远远的,如捉jian在‘床’的妻子一般,一双溜圆的杏眸凶悍的瞪着“怪胎”,怒:“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衣男子的脸上半点儿不见惊讶。
冬青暗骂,这家伙果然是晓得她在跟着他的。
“怪胎”不讲话,倒是被冬青丢下来的三个姑娘为首,外带一群刚刚被冬青撞得气哄哄的客人附和,一起开始声讨起来。
“我说这位公子,你怎么动手丢人啊?”
“就是啊,我们姐妹同这位爷玩得开开心心的,你这么冲上来,是要砸场子还是怎样?”
“你同这位爷算个什么关系,你管人家的事儿作甚?”
“你又不是这位爷家的媳‘妇’儿,一大老爷们摆出这么副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