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牧走到萧夏身边,低声笑道:“我来自然是为了,她!”
龚牧的目光转向马车里的苏沫,萧夏道:“你可知她的身份,如今的你又是什么身份!”
“知道,一直都知道,可那又如何?你是北国的国师,你还是我的师妹!我想北皇一定不愿意等太久,若是一直这么耗下去,耽误的可是你们的时间。”
“你可知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萧夏的话里带着杀气。
龚牧并不害怕,反倒笑了,“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会!”
萧夏隐忍着怒气。
再观苏沫和欧诗蔓。
苏沫坐在马车里,珠帘当去她的视线,她闭着眼,头脑似乎才能更清晰。
许久,苏沫终于开口道:“罢了,你们若是想要随行,那就去吧!”
陆谨然开心之余又有些忧心忡忡。
龚牧笑了,“早该如此,我的好公主!”
马车再次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
欧诗蔓和陆谨然还有龚牧早就准备好了马匹,得到允可之后立即就从人群里牵出三匹马来。
萧夏不由得加大了警惕,有了这三人同行,这一路上怕是再难安宁。
望都的城门大开着,送亲的队伍浩浩汤汤走过,所有守门的官兵跪了一地。
苏沫始终没有等到那个人,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城门之上,一袭白衣袂扬,他目送着浩浩汤汤的队伍,眸子里的有太多的东西。
他负手而立,身姿颀长。
青青一声叹息,“公子,你真的,不去送送她吗?”
歌径眸子一低,反问道:“我为何要去送她?”
青青孥着嘴,“只怕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歌径的手紧握着,他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千变万化。
“谁说没有见面的机会!”
青青一惊,“公子的意思是?劫亲?”
“派人好好保护她!”歌径手一挥,衣袂飞扬,转身离去。
青青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歌径的心思,她总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祁国到北国,全程半个月的时间,达到北国的那一天,苏沫在马车上一坐就是一天。
这一路出乎意外的是龚牧和欧诗蔓没有任何动作,一路上安分守己,并没有闹出什么东西来。
到了北国,萧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至少她完成了北玄缺和萧太后的吩咐。
城门之外,队伍停了下来,休整半天之后方才入城。
苏沫坐在草地上,冷月和陆谨然各在一侧,陆谨然忽地凑过头来,他犹豫了许久,才问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苏沫看向他,“关于梅瓶?”
陆谨然点点头。
“你想知道梅瓶为何会有灵性?”
陆谨然再次点点头。
苏沫淡淡的说道:“你猜的都是对的,因为梅瓶里有一抹魂魄,一抹千年的孤魂,他在梅瓶里沉睡了千年之久,直到遇见了我,才苏醒。”
陆谨然专心听着,等着苏沫继续说下去。
“你还想知道为什么?”
“对!为什么遇到你,那抹魂魄才苏醒?”
“因为我就是梅瓶的有缘人,是那抹魂魄等了千年的有缘人。”苏沫看了看天,“你相信缘分吗?”
陆谨然点点头,“信!”
苏模笑了,“以前我也信,现在却不相信了。”
“为什么?”
“缘分让我认识了他,缘分又让我们错过,你说这是缘分吗?还是恶缘?”
苏沫叹息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所有的男人都会羡慕你,因为有两个女人都喜欢你,爱着你,为了你,不惜斗得两败俱伤,还是不会放弃。”
陆谨然跟着笑了,“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
“可心她真的很爱你,她也一样,从心底里,我希望你选择可心,却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替你做决定。决定权最终在你的手上,你若喜欢可心,就让她彻底死心,你若喜欢的是她,我也无话可说。”
陆谨然沉默了。
欧诗蔓走了过来,毫不示弱的往陆谨然身旁一坐,又要靠过头来,陆谨然身子挪了挪,欧诗蔓坐直了身体,气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真让你这么畏惧?”
陆谨然扫了她一眼,“你虽不是洪水猛兽,却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畏惧,因为你是欧诗蔓!”
欧诗蔓嘟着嘴,“跟我在一起,到底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是林家大秀,邻家所有的财产都在我的名下,富可敌国,就算你要这江山,我都可以为那你买下,我到底哪里让你讨厌?”
苏沫默默的走开,欧诗蔓和陆谨然的事情她不想插手,也不想听下去。
欧诗蔓却一把抓住了苏沫,“坐下!”
命令的口气让苏沫有些不爽,“放手!”苏沫的声音有些冷,“你只是欧氏集团的公主,我却是祁国的公主,这里不是那个世界,你也不是公主!”
欧诗蔓笑了笑,“对!我的确不是公主,可这不代表我就会畏惧你的公主身份。”
萧夏走了过来,欧诗蔓看萧夏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她习惯了指挥别人,所有人都对她唯命是从,萧夏和龚牧的转变让欧诗蔓受到不少打击。
萧夏对苏沫说道:“公主,休息好了吗?”
苏沫点点头。
陆谨然立即扶着苏沫站了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
陆谨然的声音很小,苏沫就像知道陆谨然要问什么一样,“他就是歌径!”
陆谨然扶着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