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帮我吗?”苏沫看向萧夏,这种事情只有萧夏才会帮她。而此刻,她能求助的人,也只有萧夏。
萧夏还在犹豫,龚牧在一旁煽风点火,“师妹,你可要考虑清楚,这里是乱世,而我们却不是英雄。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你答应了要和我一起回去,难道你不想找到伯父伯母?难道你不想解开一直困扰你的谜团?”
苏沫急了,“可你们帮我之后再回去也不迟啊!”
龚牧头一仰,“帮你,若是丢了小命还怎么回去?”
苏沫道:“你们本就要去千叶岛,而我让你们帮我找歌径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又何必上升到生死的高度?”
龚牧无奈的叹了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是真蠢还是装傻呀?都跟你说了歌径不在这个世界,你和他,友尽!不对,是缘分已尽!”
苏沫一把抓住了龚牧的衣领,“你再说一次!”
她眸子里迸射出的寒意,竟让龚牧迟疑了一下,龚牧弹开苏沫的手,冷月身影一闪,黑压压的站在苏沫身后,龚牧竟不敢乱动。
萧夏吼了一句,“够了!吵够了没有?继续吵下去太阳下山了,天也黑了,是不是就该洗洗睡了?”
苏沫不情愿的放开手,但想着只有萧夏才能帮她,就忍住了心中的怒气,“对不起,我只是……”
萧夏并没有怪罪苏沫失礼的举动,反而柔声说道:“苏沫,正因为你我来自同一个世界,见你没什么坏心肠,才有心帮你一把,但是我师兄所言句句属实,歌径被困在了梅瓶瓶身的画里,永远都出不来。我们也无能为力。”
苏沫身子踉跄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他好端端的,为何会被困在画里?”
“这就是我要去千叶岛的目的,如今的歌径下落不明,但他的魂魄却被困在了画里,能将他困在画里的人是一位高人,异术决不在我和师兄之下。”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人也是来自我们那个世界?”苏沫震惊了,“是欧诗蔓的人吗?”
萧夏摇摇头,“不是!欧诗蔓和陆谨然去了渭城,更准确的来说陆谨然被欧诗蔓绑去了渭城,欧诗蔓曾派人来找过我们,她想回去,所以可以排除那个人绝不是她的人。”
龚牧道:“没准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奇人异术,并不奇怪。”
苏沫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无论如何,希望你们可以救救他,我愿以我所拥有的一切作为报酬!”
龚牧再次傲娇道:“你所拥有的?锦公主的身份?还是北国的皇后?你知道这两样我们都无法代替你,至于银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和师妹喜欢的可不是这些粪土一样的东西。”
萧夏往龚牧和萧夏两个人中间空出来的地方一站,“够了,咱们走吧!”
萧夏再次提醒苏沫,“倘若你找到了相思玉,一定要扔掉,切勿留在身边,我可不希望去千叶岛走上一圈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苏沫这个人!”
不等苏沫开口,萧夏已拉着龚牧远去。
苏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地上,瘦弱的身姿,总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冷月默默站在她的身后,不说话也不动,甚至就连他的呼吸声苏沫都不曾听见。
苏沫突然站了起来,洁白如玉的双手捧起了冷月的脸。
“你还认得我,对吗?”
轻柔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
回答她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苏沫的头靠在冷月的胸前,冷月的下颌刚好抵在苏沫的头顶。
苏沫突然笑了,“寂寂长夜,冷月无声。”
冷月身子一颤,苏沫又道:“你说你是守护苏沫的冷月,永远要守护苏沫。你还记得吗?”
冷月的身子有些僵硬,不过一刹那,他突然推开了苏沫,苏沫还没站稳冷月就没了踪影。
“冷月!”恐惧担忧又夹杂着害怕失去的无助声在凤栖宫里久久回荡着。
宫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群宫女走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
苏沫颓废的转过身,此时的她正瘫坐在地上。
宫女见此,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的跑过来将苏沫从地上扶起。
领头的宫女对着外面一声喝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皇后娘娘跌倒在地也不知道进来扶一把?”
凤栖宫的宫女胆颤的走进来,跪了一地。
苏沫挣开这几个宫女的手,她最痛恨别人狐假虎威,尤其是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丫鬟?”苏沫没有让任何人搀扶,自己站稳了脚步,声音之冷,如寒冬风雪。
领头的宫女微垂着头,“启禀皇后,我们是太后的贴身侍婢,太后听说皇后娘娘身有不适,特意让我们带来一些补品,探望娘娘。”
苏沫两手端在腰间,面色冷漠,颇有几分皇后的架子。
“是吗?那谢过母后的关心。本宫身体好得很,你们退下吧!”
苏沫微抬着头,这群丫鬟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闯进了凤栖宫内,其嚣张的气焰可想而知。
她们是萧太后的人,只怕来这里的目的并不简单。
苏沫深知萧太后和北玄缺之间看似平静,实则一直有一条潜藏的导火线,只是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出手,谁先出击,谁就要背负一个罪名,或篡位或弑母,这应该就是他们能平静到现在的原因吧!
苏沫都已经说了退下,但这群宫女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领头的对凤栖宫的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