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苏沫忍住了没有笑,“那你姓什么?”
三思低着头,毕恭毕敬,“奴婢没有姓,三思乃太后所赐,旨在凡事三思而后行!”
“是吗?”苏沫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凌厉,“那你现在行事,可有做到三思而后行?”
三思察觉到苏沫眸子里的怒意,连忙跪了下去,“求皇后恕罪,求皇后恕罪!平日里慈文宫都是奴婢打理,所以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还请皇后娘娘莫要和奴婢计较此等小事。”
三思一句‘此等小事’四个字就让苏沫心中无处发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
苏沫怒了,真的怒了,她很少生气,因为她总觉得很多事情没有生气的必要,生气会让女人变老,还会导致内分泌失调,总之后果是生气的人承受,得不偿失。
“你是想教训我这只是一件小事么?”苏沫的语气十分凌厉,“还是你觉得本宫这凤栖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你来做决定?”
三思头垂到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苏沫冷笑,“本宫倒是认为你有几分胆量。”
三思垂着头,低声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吩咐,若是皇后娘娘身体没有大碍,请移驾慈文宫。”
苏沫眉头一皱,这三思果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萧太后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苏沫有些犹豫,现在她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这北国虽说北玄缺才是皇帝,但真正的实权却掌握在萧太后手里,苏沫摸了摸耳朵,她必须去!
慈文宫,庄严中有几分沉闷。
冷月可谓是寸步不离,紧跟在苏沫身后。
进入慈文宫时冷月被拦在外面,三思冷冷说道:“你不可以进去!”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迷茫,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三思的话一般。
眼看着两人就要起冲突,苏沫对冷月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冷月好似听懂了苏沫的话,没有执意要进去。
慈文宫里,和凤栖宫略有不同,从摆设到色调,都低沉了几分。
麝香的味道飘散在慈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能让人莫名的心安。
贵妃椅上,萧太后慵懒的躺在貂皮之上,高高的飞天髻上插满了金钗银坠,雍容而华贵。
苏沫双手端在胸前,规规矩矩的行跪拜礼,“儿臣苏沫给母后请安!”
自苏沫从外面走来,萧太后的目光一直走在她的身上。
“起来吧,赐坐!”
冰冷的语气,并不是很友善,萧太后甚至都没有动过一下。
三思搬来一张凳子,“请皇后娘娘下座!”
苏沫眸子扫过这朱红色的木椅,想来萧太后就算想对付她,倒也不至于在凳子上下毒,就安心的坐了下去。
“今日儿臣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莫要怪罪!”苏沫尽量把声音放得缓和,这是萧太后的地盘,她必须得按照萧太后的心情走。
萧太后终于翻动了身子,坐了起来,她的皮肤光滑如玉,眉眼之间风韵犹存,一眼看去,给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殊不知她已四十好几。
“沫儿这般看着哀家,是哀家哪里有不妥之处吗?”
萧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苏沫恍然回过神来,她竟一直在打量着萧太后,连连解释道:“没,没有!只因母后生得太美,所以儿臣才会一时之间忘了规矩。”
苏沫之所以讨厌皇宫,规矩就是原因之一,凡事都要忍让,还要憋着,有气得憋着,怒意也得憋着,就算被欺负了还是得憋着。因为这就是皇宫的生存之道!
不能大骂,丫的,老娘不干了|不能动怒,动怒无疑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苏沫并不擅长拍马屁,但这次说的却是大实话,所以心中异常淡定。
萧太后笑了笑,“沫儿这是夸哀家吗?”
“儿臣实话实说,母后的皮肤可丝毫不比儿臣的差,不知母后平日里都用什么在保养?可否传授一些保养秘术给儿臣,好让儿臣也像母后这般永葆年轻。”
“沫儿真会说话,果然,祁国的唯一的郡主,唯一的锦公主,名不虚传。以前哀家好奇你一个女子竟能在五岁时轰动这个望都城,十五岁就名扬天下,今日一见,丝毫没有夸大。”
这萧太后的话里也听不出是褒是贬,苏沫沉住气,管她的,反正她说什么她只管回答就是,少说话,就可以减少说错话。
“母后谬赞了。”
萧太后理了理衣服,她的手指纤细,很滑嫩,全然不似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的手,更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的手。
苏沫在暗暗赞叹萧太后保养得真好的时候,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萧太后冲三思招了招手,“去把哀家昨日吩咐你们做的点心拿上来。”
三思低头应道:“是!”她把苏沫扫了一迅速别开了视线。
三思退下之后,萧太后屏退了房间所有人,她走下了贵妃椅,甚至在苏沫眼前晃荡了两圈,碍于身份,苏沫站起身来,萧太后不开口,她就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萧太后把苏沫打量许久之后止住了脚步,她眸子一扫,转过头去,“沫儿,就北国与祁国的战事,你有何看法?”
萧太后一语出,苏沫震惊了,她想到了一个常年被困在皇宫里的女人应该问一些八卦的问题,比如她和北玄缺之间有没有圆房,冷月的身份,以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