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讲过的民间说法,第一次从他这九五之尊的口中道出,仿佛也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甚至要比慕云若念着夏侯伊还要让他生气。
不……一样生气。
就算他不动心,就算他不会再爱慕云若,她也是他的女人,是他的东西!
鸳鸯戏水,相濡以沫,结发同心……
一对璧人在新房中相依相偎的画面再一次的流入夏侯靖脑海,齿上又是一咬,刚刚搁放在桌上还没被松开的杯子,倏而就变成了碎片。
待那指尖的轻痛席上,夏侯靖才恍然,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怒,于是长长舒口气,舌尖舐过指尖上泛出的鲜红,双眸中映出了些冷笑。
都说慕云若依赖的是他夏侯靖,宁北凡也就只能是嘴上气他一气,若想让慕云若爱上他,根本就是不可能。
别忘了,一向高傲的慕云若,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都想得到的是他夏侯靖的宠爱。
终于,唇角勾勒了一丝弧度,这才稍稍消了气,然后扬开下摆坐在床畔,丢开外袍,平躺于榻,然后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
屋外,似乎时而会传来烟火之声,一派繁华热闹。
渐渐冷静下来的夏侯靖,脑中又一次的浮现了云若方才主动拥住他,且吻上他唇的一幕。
指尖抹过自己的唇瓣,似乎那甜腻的香气还没有消失。
冷不丁的,轻笑了一下,总觉得应该晚点离开,好让宁北凡亲眼看看那个画面,如此,那个小子也该死心了。
“慕云若……”夏侯靖喃喃念了一声,而后翻身侧躺,垂下的眸中划出一缕连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情绪,然后如在强调那般,一字一言,“是朕的。”
如果十年二十年之后慕云若才会成长成之后的慕云若,他便养她十年二十年,养成他认识的那个让人火大的慕云若,然后再找她算账。如果她清醒了,那刚好死也要死在他的刀下。
就这么决定了。
夏侯靖冷哼一声,紧闭上了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掌柜的声音。
他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说道:“贵客,马上咱齐河镇自己的彩灯节就要开始了,贵客不去看看吗?”
夏侯靖眉心轻动,沉声淡语:“不了。”
言罢,他便凝了声,不准备再予回应。
然而屋外这掌柜的倒是心情大好,感慨万千的通过窗子看向外面那飞起的烟花,抚了抚下颌的胡须,说道:“齐河镇的彩灯节,可是有渊源的,听说是彩灯娘娘会赐福给璧人,堪比东卫的七夕。而且据闻,只要能一同参加彩灯节的情人,扣上彩灯娘娘的彩灯锁,就一定会修得正果,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今儿个小女就和贤婿趁着大婚,先去锁这彩灯锁,一定是可以得了祝福的。贵客您若是有心仪之人,也定是要——”
然,没等掌柜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房门就像是被扯开一样狠狠的推开,吓得掌柜一哆嗦突然就坐倒在了地上,手扶心口,当真是一身冷汗。
且见门内倏而渗出一股凛然之气,几乎震穿了客栈所有的物件,那月下冰冷的狭长双眸,此刻也正布满杀意的看着掌柜。
随后,一个几乎是冷到了骨头里的声音被一字一字念出:“你,再说一遍!!”
掌柜倒吸口气,被那第一感受到的王者的慑然震得全身发颤,下意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彩……灯节,带上彩灯锁的璧人……一定可以,生生世……世……”
说着说着,掌柜只觉一阵肆虐冷风自眼前划过,将他的帽子也吹掉了地。
掌柜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抬头看过,蓦然一惊。
诶?人呢?
掌柜愣了一下,起身四下看看,却只见那客栈的大门,好像被人用力推开了。
而且,还直接掉了一个门,在那里左右轻摆,好不凋零……
掌柜一身冷汗,惊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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