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谢嫮只是想找个借口让沈翕稍稍退后一步,毕竟天气很热,他站在她身后不仅让她感到紧张,却真是很热就是了。

没想到她就只说了个写仿字,他就提出要赌,赌也就罢了,彩头若是银两或是其他便罢,可他偏偏说‘继续昨晚的事’,昨晚的事……不就是……

谢嫮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沈翕也不催促,就这么将她困在自己与书案中间,看着她一张渐渐红了起来,目光落在那圆润的耳珠上,鬼使神差就含了上去,感觉到那丫头一瑟缩,沈翕却没有退开,而是又咬了好几口。谢嫮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都红透了,也不敢回头,只觉得主子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也不知他上一世和那些宫妃们相处时,是不是也这么不正经。

“怎么样?同意吗?”

沈翕终于放开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谢嫮只觉得听了他着魅惑的声音,就连双腿都有些发软了,不得不用两只手撑着桌面。

“这,这……妾身,也未必会输吧。”

谢嫮的声音低若蚊蝇,沈翕却是听见了,这就松开了手,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对谢嫮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嫮看着他一副笃定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愧疚的,她的确会写仿字,小时候跟院子里一个算账婆子学的,她经常要帮人做账,这才学了这本事,谢嫮也是机缘巧合跟她学的,后来到了宫里,不当值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的练,而她练得最多的对象,其实就是主子了,因为她能看见的字,也就只有主子写的了。每回她偷偷的练完一张,就用烛火把纸烧了,避免麻烦。

不过,这种功底已经掉了好长时间,若主子现在拿一个陌生人的字给她仿,说不定她还会写的生疏,但若是仿主子的……谢嫮还是有点把握的,更何况,这一回她还不用烧纸,因为主子还未登基,仿他的字,不是忌讳。

沈翕见她嘴角带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微微上翘的嘴角很是可人儿,背脊略微低下,形成一种很好看的弧线,螓首皓腕,说的就是这样的了。

再把目光落到她面前的纸张上,见她全神贯注,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依稀写出了熟悉的轮廓来,凑近看了看,这回沈翕可不是想戏弄她了,而是真的被她这一手给震惊到了。

他的字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好仿的,因为他的字里夹杂了很多派系,是自成一体,却又类似别体,要写的像那真是要花一番功夫的。沈翕确定自己从前绝对没有给过这位谢五姑娘什么墨宝,可现在她却能这样轻松的写出来,倒还真有点能耐。

这本事虽不入流,不过若是用对了地方,也是能做成大事的。

谢嫮将面前那篇字,誊了一半,戌时的梆子响了起来,竟也写了一刻钟了,将笔放下,把写完的纸张与沈翕先前写的纸放在一起,当真是不分伯仲的,最多谢嫮写的字,气势与力道不够,不过形态与技法却几乎是毫无二致的。

“你这本事倒也绝了。”拿起两张纸不住比对,沈翕终于信了,放下纸看着正站在桌角边上替他洗笔的谢嫮,突然叹了一声:“你还真是什么都略懂。”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这姑娘似乎每次都能让他有意外的惊喜。

谢嫮难得骄傲的看着沈翕,脸上亦是神采奕奕,沈翕淡淡一笑,放下了纸,经过谢嫮身边的时候,抬头揉了揉她的头顶,才从她身边经过,走出了小书房。

谢嫮摸了摸被主子揉的地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感觉变得不一样了,窃喜就像是飞上了云端般,徜徉在绵柔的世界里,嘴角难以自制的扬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整理好书房里的东西,谢嫮也走了出去。竹情已经在厅里摆下了饭菜,玉绡和她站在一旁伺候,门外站着玉锦和四墨,她们只是在外厅站着,并没有进来,谢嫮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有四荤两素一汤,荤菜是爆炒梭子蟹,红焖鸡,肥肠烩豆腐,清蒸鲈鱼,素菜是百合炒洋芋片,点缀青红椒,炒莴笋,这些菜看来该是主子喜欢吃的了,主子喜欢吃海鲜,这是少年时就有的习性,登基后前几年,主子还会提出吃海鲜,到后来朝政繁琐起来,他渐渐的隐下了少年时的习惯,不再有特别的喜好了。

但这些都是外人看起来的,谢嫮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又怎能不了解主子的口味呢,主子喜欢吃海鲜,像猫一样,无论是鱼虾蟹,只要是带腥的都喜欢吃,口味偏咸辣,这也是后来谢嫮自己琢磨出来的,因为初时给主子布菜,主子吃到青椒的时候尤其明显,有的青椒是辣的,主子似乎并不喜欢吃青椒,可有几回也都吃了下去,每回桌上的配菜里有青椒,主子都会尝一口,有的时候吃下去,有的时候就不吃了,那之后谢嫮就注意到这一点了,有时候配菜的椒是辣的,主子就吃下去,若是甜椒,主子就不吃了,到后来,谢嫮给主子布菜的时候,会时常夹带一些辣子菜,不那么明显表露,主子倒是什么都没说,每回她夹了,就吃下去了。

不过如今,谢嫮的身份变了,而主子的身份也还是秘密,两人是寻常夫妻,谢嫮也是可以坐下来吃饭的。不过,她在吃饭的时候,却也不忘用公筷给沈翕夹菜吃。倒不是因为她想表现,而是主子有习惯,向来都只吃放在面前的两盘,若不给他夹菜,他能把面前的两盘菜全都吃完,其他盘子里还都是满满当当的。

谢嫮尝了几口这里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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