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现在就是一窝子欺软怕硬的满人想要继续保持一万年的满人皇室统治,而且是一窝子的窝囊废,喊起来比谁都凶狠,办起事来比谁都糊涂,怕起来比谁都软弱。
宋彪手握十万重兵,雄踞关东,还怕满清那帮孙子?
慈禧真要现在就敢强行调他入京,他就直接带着十万大军入京,看看是他东北新军先死光,还是满人全部先死光?
正是在这样的局势之下,张之洞和宋彪的关系又极其特殊,进入京师之后一直充当满清朝廷和宋彪之间的和事佬,给双方调停劝说。
宋彪将张之洞的电报打开一看,见上面只有“必当留任”四字,堪称是言简意赅,告诉宋彪别想那些事了,虽然这段时间各种声音都很吵闹,京师内部争论极多,都说要调你入京师,如果你不来就说明你要造反,要提前剿灭你,可朝廷内部争论下来的结论很简单,就是继续请你当东三省总督。
张之洞和宋彪的关系其实是真的很不错,他在湖广那边财政紧张,为了兴办铁路又借了很多外债,贴补不了汉阳铁厂和湖北纱麻丝布四局,这就一并都低价转让给了宋彪的远东财团商办。
武汉后来之所以能成为华中纺织业中心,和张之洞在武汉兴办的有很大的关系,投资很多,兴办至今也有二十年的时间了,根基很不错,而且是开启先河的大量用女工。
远东财团拿下了湖北纱麻丝布四局之后,也继续采用了和美资合股的方式投资兴办武昌纺织总公司,因为远东财团在经营汉冶萍公司和武昌纺织总公司都采取了同外商合股经营的手段,结果还让张之洞承担了不少压力,张之洞也都忍了下来。
张之洞后来回电给宋彪,大意是说“你比我厉害,你能控制住那些洋人,而我却被洋人骗的很惨,汉阳铁厂和粤汉铁路都吃了大亏,所以,在国内搞新政就得靠你这样的人,至于别人对我的非议,我也不在乎,盖棺总有定论,我问心无愧”。
还有很多事也可以说明宋彪和张之洞关系确实很特别,比如说在曰知会的问题上,张之洞就听了宋彪的劝说,将抓到的这些革命党人都放掉了,暗中将他们送到汉口租界,打发他们去了上海。
张之洞其实是个很高明的人,他比谁都知道大清国实际上撑不了多久,长则三四十年,短则十几年,而且最终是灭亡在满汉之争的问题上,所以,他就上书朝廷彻底废除各种满汉之别,满人和汉人一样。
张之洞是拳拳之心忠于朝廷,希望清政斧能够接纳他的意见,说不定还能将大清国的国运延续下去,满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就觉得张之洞也要反了,原来东南互保的旧账就没有和你算清楚,你现在又要搞光我们满人的所有福利。
难道你张之洞真觉得我们满人好欺负?
于是乎,张之洞就被调入京师,废除了军政大权,被派过去管理新学之事,以作惩戒。
收拾了张之洞和袁世凯,满人得意洋洋,又要来收拾宋彪了,说是只要再将宋彪调入京师,大清则安矣,结果碰壁了,碰的一头是血。
这里面也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反正宋彪很生气的差一点下令全军强行剪辫子,坐等满人领军来收复东三省。
宋彪一点都不幸苦,他只是下令全军戒严整顿,满人也不幸苦,他们还真以为宋彪好对付,真正辛苦的是荫昌和张之洞,等荫昌亲自赴京叙职,顺道告诉京师的满人们——东北新军已经全军戒严了,俄国毛子的军火一整列接着一整列的往奉天运,跪求你们别再折腾了,满人这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庆亲王奕劻一贯是软弱无能的主,他就真的说了一句实话——朝廷当以“安奉军而不乱”为上策。
这些事说起来很搞笑,其实也很可怜,中国在最后的这样一个大朝代里,已经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吗?
宋彪收到张之洞的这封回电之后,心里只能感叹一声,也谈不上高兴,更谈不上失望,他就在电报上批了“阅”字,将电报簿交还给舒方德道:“回电就是一个‘谢’字吧。”
舒方德默默顿首,道:“是。军座,全军还用继续戒严吗?”
宋彪想了想,道:“不用继续戒严,让医务处发令,对于剪掉辫子的士兵以便于卫生工作的名义一律奖励两银圆。钱不多,就是一种意思,让将士们自己去衡量吧,如果全军能有一半的士兵减去辫子,那就再让参谋二处重新整理军容规定,命令全军将士的头发不得长于一寸,士兵退役一律补发三银圆的蓄辫费用。”
舒方德点头,又问道:“军座,要不要通过新华会整顿此事,暗中让大量的士兵剪辫子,造成既成事实?”
宋彪权衡一番,感觉满清现在对他已经基本处于无语的状态,只要他不造反,大概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便道:“可以这么办。”
舒方德这才再次顿首,收起电报簿离开了宋彪的办公室。
对于剪辫子这种事,宋彪一直不想办的太狗血,确实也没有必要,新华会是新军内部的光复会机构,已经建立完善的体系,作为另外一种控制新军的政治机构而存在,其实,新华会的管理处就是新军军部政治处,每个排的辅导员都担任新华会支部组长负责政治教育。
也可以说,新华会是在东北新军这两年的发展过程之中同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