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如今沈清(木石的原名)被除去了,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黑娘就像一个主导者一样,在询问着秦玄戈,而这恰巧是秦玄戈最不喜欢的被对待方式。
“黑娘,我想,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秦玄戈突然阴着脸站了起来,他双手摁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蒙面女人,很是阴沉的道:“我保护你的清龙会在淮北安营扎寨,你帮我出去登基的一切障碍,咱们之间是利益伙伴,我不是你能指使的人,明白吗?”活了这么长时间,秦玄戈最不爽的就是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哼。”黑娘低低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接下来你不会让清龙会的人去杀慕非止吗?”黑娘朝秦玄戈问道。
“清龙会?你之所以在淮南能那样兴风作浪,陷害左右相,不过是占了悄无声息的便宜。”秦玄戈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又接着道:“若论起暗杀,你的清龙会和天机楼还有一段差距。”
“你知道天机楼?”黑娘对此似乎大吃一惊。
“难道,黑娘也知道天机楼?”秦玄戈似不以为意的一笑。
“不知道。”黑娘那双乌黑的瞳孔中飞过什么,快的让人看不清。
“你再去帮我找一个人,木石死后,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他,父皇的身边必须要有探子。”秦玄戈这才严肃的朝黑娘道。
“嗯,这路子不错,我这就派人去找。”黑娘应道。
从密室里出来,秦玄戈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
……
木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想象不到,如果刚刚沈蘅芜给那个死刑犯易了容,那么被射死的人就是自己,看来,秦玄戈的确是存了要灭口的心的。他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心神到现在还游移在外,很是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宸儿正撅着小屁股在扯慕非止靴子上的暗纹,沈蘅芜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才看向木石道:“秦玄戈现在一定觉得你死了,明天咱们就再吓他一回,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会将沈梦柔给你运出来,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沈青代柔儿多谢王上,王后救命之恩。”沈青朝两人行了一个礼。
“沈青,和秦皇洽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三人又攀谈了一阵,然后沈蘅芜才朝沈青说道。
“明白。”沈青点头。
……
第二日下朝后,又是一出好戏。秦玄戈气色很是不错的带着一个陌生的清秀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的年纪,很老实的跟在秦玄戈的后面。
“待会儿进去以后就按我说的做听见没有?”临近御书房的时候,秦玄戈转过头朝年轻男子吩咐道。
“是。”那人应了一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偏柔。
御书房中,秦皇刚刚坐定,秦玄戈就带了男子走了进去。
秦皇面色平静的看着秦玄戈,还很有兴趣的问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回父皇,儿子前几天去普陀山,老道长推荐了一个人,儿子找人考证了几天,确认这小道长的确是精通药理,所以特地带来给父王看看。”秦玄戈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好似一个完全为父亲着想的儿子。
“木石,上茶。”秦皇放下朱笔,打量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然后才很悠闲的朝后面说了声。
秦玄戈的整个身子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僵直了起来,他瞪大眼睛,使劲儿的瞅着那个从后面幔帐中走出来的人,一身灰色的精致袍子,长长的头发散在身后,除却胡子后那精致的容貌,不是木石是谁。
秦玄戈差点就要跳脚了,他好想大声的质问:为何,你为何没有死?
木石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秦玄戈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还和秦玄戈打了个招呼,只是,秦玄戈的脸色太过苍白,如果说,昨天血灵芝的事情是一个惊吓,那么很明显,今天木石没有死的事情似乎是个“大惊喜”。
木石将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很是恭敬的站在桌子边,低着头。
秦玄戈转头,见秦皇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心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于是又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佳状态。
秦皇转回头,很是随意的朝木石说道:“木石,这个小道长就先交给你带着。你比他长几岁,有些事情也教教他。”
“是。”木石低眉顺眼的答应。
“老三还有事情吗?”秦皇揉了揉额头,朝秦玄戈问道。
“父皇注意身体,儿子先回去了。”秦玄戈知道秦皇这是赶人的意思了,于是也不做多留,他还想着回去好好盘算盘算呢,昨天那几个人不是说亲眼看见他倒下去了吗?而且是木石无疑。
“退下吧。”秦皇摆了摆手。
秦玄戈走出去后,木石就站在桌子边给秦皇研墨,那个年轻男子就一直安静的站在原地,良久,在木石手都酸了的时候,秦皇突然将自己随侍的老太监叫到了身前,说道:“把这个处理了。”
“是。”敬才公公很是痛快的点头,小眼神往那里一瞅,立刻将那年轻小伙子给吓了一大跳。
“说什么小道长,不过是安插个探子罢了,还真当我白痴了?”秦皇一边说着,手下却是一手峻峭的小楷。
“皇上饶命。”这个时候,那年轻小道长总算明白刚刚秦皇说要解决的人是谁了,他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很是惊慌的求饶。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