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只是微微一笑。
“啪啪。”敬才公公拍了拍手掌,然后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敬才公公的眼神朝那小道长一瞄,那些侍卫动作迅速,不待小道长动弹,就将他给抓了起来。
当敬才跟在一众侍卫的身后走出去以后,木石也突然跪了下来。
秦皇好似料到早有这种事一样,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看着木石,笑着道:“木石,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
木石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一手抱着沉睡的宸儿,一手揽着沈蘅芜直接走了进来。
见慕非止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进来,秦皇的脸色十分差,他刚要发怒,慕非止就宠溺的看了眼身上的小团子,很是理所当然的道:“孤王的儿子正在睡觉,我不想让太监尖细的声音扰了他。”
宸儿也是够配合的,慕非止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他哼唧了几声,不满的在慕非止的肩头蹭了蹭,好似一副好梦被人吵醒的样子。
沈蘅芜无语的看着这父子俩,又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木石,然后就率先开了口。
“木石道长,能劳烦你出去并且把门关上吗?”沈蘅芜借着机会让木石起身。
木石抬头看了看秦皇,秦皇狐疑的看了沈蘅芜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当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以后,慕非止很是自在的拉着沈蘅芜坐下,然后自己又抱着胖嘟嘟的宸儿坐下,这才朝秦皇说道:“秦皇,孤王有个交易要同你做。”
“哦?正巧朕也想知道,淮南王在我淮北皇宫逗留这么久是什么用意。”秦皇冷哼一声,看着坐在面前的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慕非止,心中憋着一股闷火。
“秦皇,我们想要那枚血灵芝。”沈蘅芜在这时候接上话。
“朕之前可是用了两座城池才换来一枚,如今,淮南王准备用几座城池换?”秦皇上来就很强势。
慕非止没有说话,只是懒散的抱着宸儿,是不是捋一捋宸儿的小头发。
“我们不用城池换,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治好你的头疼病。”沈蘅芜看着秦皇很是肯定的道。
“你说什么?”秦皇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秦皇,孤王护短的很,对我的王后客气些。”慕大爷在旁边悠悠的来了一句。
听了刚才的话,秦皇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沈蘅芜来。淮南王宠后的事情他也有听闻,但是作为一个王者,他一点也不认同将一个女人宠得和自己的江山相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所以,秦皇对于沈蘅芜下意识是不喜欢,甚至是有些鄙夷的。但是刚刚这个女人竟然说,可以治好自己的头疼顽疾,他不相信,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有那么高超的医术,明明看起来……等等,这小女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可是淮北人氏?”秦皇问道,他好像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人。
沈蘅芜嘿嘿一笑,很是狡黠的道:“人人都说我像已故的太子妃,难道秦皇也觉得我像吗?”沈蘅芜心道,这秦皇,之前也就是她和秦玄戈成亲那一天见过一面,而且还是隔着那么多的台阶,自此以后那两年,宫中的宴会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所以秦皇根本就不是那么肯定。
“不像。”秦皇只能这么说,如果真的说淮南王后和一个已死去的淮北太子妃相像,这话传出去都不太好听。
“在孤王的心中,孤王的王后总是最美的。”慕大爷又适时的开口说道。
坐在他腿上,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儿的宸儿也拽着自己老爹的衣襟,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宸儿也觉得母后是最漂亮的。”
“这孩子……”秦皇听见宸儿那个小不点儿开口,又吃了一惊,他看着那小娃娃,语气倒是缓了下来,看向慕非止,问道:“这小太子不是才一岁多吗?怎么说话这么溜?”
宸儿一听人家说到了自己,于是不待慕非止和沈蘅芜说话,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因为宸儿看不见啊,我觉得,看不见的人,听力和说话总是要好一些。”
在宸儿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沈蘅芜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们的孩子明明才那么小。
这一幕其实也触动了秦皇,秦皇目前只有秦玄戈和秦征远两个儿子,秦玄戈成亲多年,侧妃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生下一个小皇孙,而老四秦征远,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寻常的儿孙之乐秦皇是没有享受到的。而眼前的慕非止明明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他怀里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很是顺溜儿,再加上那一张嫩嫩的脸蛋,看着真是可爱的紧,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哎!只是,这孩子的眼睛果真是看不见的。
沈蘅芜没有忽略秦皇眼中那微微的动容之色,她继续道,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宸儿的眼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普天之下只有血灵芝才能救他,可是,普天之下,能救秦皇头疾的却不止血灵芝一种。”
秦皇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沈蘅芜,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那你拿什么证明?”
“能证明的人马上就到。”沈蘅芜说完这话就看向门外。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敬才尖细的声音:“四殿下求见。”
“宣。”秦皇狐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