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素衣看出些道道,身影一闪使出小擒拿手要擒钱满多。
“想他活命劝你最好收手!”钱无情眼里阴沉,黑瞳中散出冷寒煞气,冻住素衣的手脚。
钱满多回头浅浅一笑,拨开搭在眼前的手:“冲动是魔鬼,姑娘何不等有了结果再动手,还是说姑娘不想等结果?”
她说里意有别指,素衣一时没听出来,被皇后利眸一盯才不甘不愿撤下。
床中,太子脸上气色看上去不再惨白一片,渐渐有了红润之色,看上却有几分生气。钱满多仔细瞧着,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里作为素材。
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结下来该收些小利。
钱满多坏心眼地打个眼色,钱无情没有回应,出手却是一点不慢,小手晃出几道虚影,太子立即转醒,脸上红润色越来越深,瞧上去有些咬牙切齿似在强忍什么,不到三秒俊脸变成煮虾,红透了,一双如星黑曜的冷眸如尖矛,狠狠刺进钱无情小小的身板里像要穿出一个大洞。
钱无情打小受人宠爱,除了娘亲没有怕过谁,被太子冷眼一瞪挑起了他性子里的高傲,立即回以不屑的目光,小手架在胸前做出一个叉他眼睛的姿势。
秦邛俞愣了下,眼里更冷。
“殿下醒了!”床边最近的宫婢喜出望外,高兴地叫着。
皇后凤颜大悦走上前,钱无情退回钱满多身边有些错败,不高兴地嘀咕:“真能忍!我扎了他几处神经敏感的穴位放大痛感,常人会疼到死去活来,他连吭一声都没有。我不喜欢他,长得讨厌,特别是那双眼睛,好想挖出来当弹珠玩。”
“这个可以有,总有一天咱们会弄死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钱满多点点头,握握侄儿的小手安抚,眨眨眼睛道,“你就这样便宜他了?”
“当然不会!”钱无情露出小恶魔的笑,天真中暗藏杀机。
通常能让他露出如此愉悦的笑,证明会有人被算计。钱满多胸中警铃大作,静等惨无人道的悲剧在太子身上上演。
“捂上口鼻!”钱无情突然跳到钱满多身后,拽了她衣角掩住口鼻,一脸嫌弃和得意之色,黑瞳熠熠生辉亮得刺眼。
“噗……”随他话音落尾内室传出尴尬的声音,浑浊之气从太子体内排出,味道奇臭无比,已经不能用屁字来形容解释,杀伤力十足。
太子的屁足足持续一分钟才打住停了声音,浑浊气体达到最大密度,浓度已经熏翻几个定力不足的宫婢,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好在钱无情及时提醒,钱满多才有时间防备,及时掩住口鼻,即使如此,她依稀还是能感到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刺鼻难闻令人窒息,根本不是人类能酝酿出来的,该不会是……
钱满多回头看看躲在身后的侄儿,刚刚小鬼给她香丸之意不在净化空气,而是为了此刻算计太子而有的预谋,一切自然为之,竟无人怀疑。
高招!
偷偷向侄儿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刚亮出拇指,某小鬼立即露出高傲、自鸣得意的嘴脸,瞧着让人牙痒痒,直想打他屁股教育他做人要低调、谦虚。
“把窗打开!”
皇后以袖遮掩口鼻,不慌不慢自床边退开。
身边没晕的宫婢嬷嬷慌慌张打开所有的窗,让屋内的气味散去,场面有些混乱,从容淡定的除皇后便是太子身边的婢女素文。
被人算计的太子脸色很不好,沉着千年难化的冰雪,冷冽眼神如掩在雪芒下的刀刃耀着点点寒芒冷而锋利,铮然破雪而出直刺钱满多,穿透她的身体注视掩在她身后的小鬼。
钱满多打个激灵,身子轻动,双手向后揽住侄儿自然流露出护犊母性,氲灵水眸宛如开在危崖的雪莲,艳丽而危险不容冒犯。
她的眼神与平凡外貌反差太大,太子心中生疑,多瞧她几眼。
室内气味慢慢散去,皇后缓缓撤去衣袖,威严凤目凌厉射向钱满多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太子。来人啊,把他们统统拉下去斩首谢罪。”
此令一出,殿外很快冲进几个侍卫,动作粗鲁眼神凶悍前来擒拿钱满多、钱无情、乐寒三人。
“慢着!”钱满多将侄儿牢牢护在身后,推开欺上来的侍卫,抖着手里的皇榜理直气壮道,“皇后娘娘,民妇一家当着云都百姓揭下皇榜入宫为太子看病,如今小儿解了太子的毒,让原本昏迷的太子醒来,有功无赏却变成有罪,难不成皇后娘娘想过河拆桥,皇家说话都言而无信,欺瞒百姓吗?”
她说话掷地有声,句句在理,话里有着小小威胁,让皇后的脸色青白:“无罪?太子刚刚……”
皇家女子大都文雅,粗鄙之词不会说也不肯说,皇后说了半时也没将屁字吐出来。
“少见多怪!”钱无情从钱满多身后走出来,冷眼瞧着床上阴暗着的太子,“不过是排出体内浊气,屁谁没放过。他这几日昏迷睡着,毒气游走奇经八脉,我用针和药将毒逼到一处化为湿气排出,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为了面子不救他?”
这小子越来越能胡说八道,排气解毒古今也就只有他一人用此奇怪而尴尬的法子了。
钱满多眉尾轻挑,心里高兴不得不赞他话儿说得好,就是口气太冲了些。
一旁的乐寒受教,虽然知道钱无情是在撒谎,不过,那法子却顶顶好用,值得研究一翻,以后遇上不顺眼的病患正好可以拿来用。
太子这才瞧清钱无情的样子,刚刚被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