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片刻,选了一座靠近王宫,建筑较高的茶楼,在茶楼最高层的雅间中坐定。一边饮茶,一边遥望着王宫,一边‘交’谈着。
“看来潘若雪,便是在王宫内?”悟虚看着手腕上哪一百零八颗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闪动着微弱的光芒。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能够感应到潘若雪,这是八思巴告诉多吉的。
“如此看来,潘若雪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多吉,知道,悟虚想问为什么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能够感应到潘若雪的存在,但多吉也不知道,只好避而不谈。
悟虚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天空,皱眉道,“王宫之处,鬼气几乎无所不在,其上空,更是结成华盖状。恐怕,至少也是有真人层级的鬼修坐镇。我等若是要前去救人,最好再等待一个时辰,待正午时分,烈日临空,阳气最盛之时,再行动手。”
多吉一听此话,笑了笑,“师弟,身为佛‘门’修士,怎么也讲起‘阴’阳之道来了?所谓,阳气盛,‘阴’气衰,乃是道家之言。我等佛‘门’修士,四大皆空,无论‘阴’盛阳衰,还是阳盛‘阴’衰,与我何干?”
这也是不无道理。佛‘门’修士,不以‘阴’阳之气修行,自然也无须于此忌讳。按照悟虚此刻的理解,佛‘门’修士,主要是修心,或者修神识;至于金刚不坏身,则是另外一个套路,修的是空,因为空,所以不坏;至于‘肉’身成佛,那只是一种比喻或者描述,不是实情。多吉身为注重密法修身的萨迦派喇嘛,说出此等话,显然于佛法的感悟和自身的修行上,都又有所‘精’进。
悟虚也笑了笑,正要开口。‘门’外,一个蛮横的声音响起,“快快开‘门’,搜查‘奸’细!”随即,便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将军模样的鬼修,领着七八个士卒,闯了进来。
他先是瞪着大眼,狠狠地扫视了悟虚和多吉一眼,再对着空中一挥手,身后小兵,急急如律令般,分成两队,从左右,将空‘荡’‘荡’的雅间,装模作样地巡视搜查了一遍,然后将悟虚和多吉团团围住。
“将军,莫要伤人,说不定娘娘还要见这二人呢。”一阵脂粉香风,熏飘进来,一个宫装少‘女’,缓步从外面出现在悟虚和多吉面前。这少‘女’,年方二八,长得虽说不上美‘艳’,但也算小巧玲珑,凹凸有致,尤其是那神态举止,站在此刻那虎背熊腰却明显弯腰驼背略带谄媚的将军身边,反倒显得威风凛凛,胜过无数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但在悟虚和多吉看来,却是地地道道的‘女’鬼,虽红粉,不过骷髅。
那一身戎装,‘胸’挂护心镜,脚蹬登云靴,手持长枪的鬼修将军,一躬身,算是无声地应答,随后直起腰板,走上前来,对着悟虚说道,“你这手上的佛珠,是从哪里来的?前几日,有妖僧入境,蛊‘惑’民众,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这佛珠,是接头暗记,还是传讯之物?”
想必是,悟虚和多吉方才上楼之时,手上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因为靠近王宫中的潘若雪,生起感应,散发光华,被他们所看见,想要********。
悟虚对着多吉一笑,“师兄,怎么办?”
多吉一合掌,慈悲地说道,“师弟你既然不愿出手,师兄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顿时‘激’得那鬼修将军大怒,便是那宫装少‘女’,也是峨眉倒竖,作武媚娘在那金銮殿上之状。那鬼修将军,大手一挥,‘阴’测测地叫道,“弟兄们,给我抄家伙!”活脱脱的土匪神态。围成一圈的士卒,顿时拔出腰挎大刀,朝着中间的悟虚和多吉齐齐劈来。
但随即,那名宫装少‘女’发出一声尖叫,‘露’出‘阴’森的原形,惨白的面容‘露’出无比惊慌的神‘色’,两手好似落水儿童,拼命地划拨着,倒飞而去。紧接着,那鬼修将军和那些士卒也醒悟过来,纷纷后退。
悟虚对着宝相庄严的多吉笑道,“几日不见,师兄的曼陀罗法界又多了几分玄妙。”原来,便在那一瞬间,多吉暗中祭出法界,将雅间和他们这些人全都摄入。此刻,悟虚和多吉虽然看似身处雅间,其实已经在法界之中。
那宫装少‘女’和鬼修将军,冲出雅间,又是一阵惊恐万分的尖叫。外面,那些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士卒,有的被尖尖的石柱刺穿了‘胸’膛,有的被压在巨石之下,有的掉进油锅火海,有的凶猛的黑鹰不停的啄着双眼.。个个翱不已,惨不忍睹。无间地狱的景象。
这两人心知遇到了高人,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求饶不已。只可惜,悟虚和多吉,看似在眼前,又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
眼前一切,一纤一毫,尽入眼中,悟虚看罢,诵了声佛号,“多日不见,想不到多吉师兄法界之中,也有了无间道。”
多吉笑道,“此乃师兄我,在北方与魔军数番‘交’手,斩杀无数,而在法界修成。众生有无尽罪业,我于法界,令其入无间地狱。师弟,莫要以为师兄嗜杀,此乃幻境,聊作警戒,徒具其象,无有真实杀戮。”
悟虚,点点头,“师兄,和太湖魔军,多有‘交’手?”
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