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是樊氏吧。”淡淡的话语中自然散发着哀愁。
“是。”樊氏也不诧异我知道她的名字。
我的目光越过樊氏,对她身后的廖化和赵范说:“你们都下去吧,有樊氏服侍寡人就够了。”
“是。”廖化和赵范答道。
樊氏后退一步说:“大人,民女蒲柳之姿不足以服侍大人;并且臣妾夫君新亡,身上还带着衰气。”
“还想他吗?”我上前一步。
樊氏惊异间愣住,眼眸中透着不可置信。
“肩膀可以借你用。”我上前搂住她。
樊氏在一阵强烈的挣扎过后突然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说是哭,其实泪已经流干了,我恍惚间想到这个时代的名女命运都不怎么样:蔡文姬被掳匈奴,遭尽凌辱;貂蝉献身董卓吕布,不知所踪;孙尚香卷入政治婚姻;黄月英背井离乡多年不得回;甄宓遭遇袁熙曹植曹丕,抑郁而亡;张春华被司马懿骂作“面目可憎”。
惨白的月色慢慢藏匿到云朵间,绷紧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松弛,不觉间已经睡意朦胧。我转过头看着搂在怀里的樊氏,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成熟的容颜,此刻却如同小女孩般安详无邪地睡着,不忍打扰。
我凑近她轻轻吻住她,我脸庞像狗狗一样蹭着她光滑的脸庞。
樊氏终于醒了,带着些许羞涩些许踌躇,我静静地凝视着她,真诚无邪眼眸中的抑郁忧伤不容她拒绝。我搂住她,埋头****她的耳垂,说:“天晚了,去你房中休息吧。”
她略微挣扎,从我怀中脱离,但还被我搂着,看见我直视的无杂质的眼眸,低下头,轻轻地说:“嗯。”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赵云等人已经在待命的兵营,经过昨天一夜我的屯田兵和桂阳士兵的混杂整编,穿上兵库中的甲胄,现在有大概八千可战之兵,拿下少经战时的其他江南三郡,足矣。
“廖化听令。”我站在一米高的木台上俯瞰着众士兵说。
“末将在。”廖化从我身后来到身前单膝跪下。
“你带领一千军队拿下长沙,即刻出发。”我大声说道。说完廖化还在迟疑,开玩笑,用一千普通士兵拿下一座郡城,敢贸然领命的不是天纵之资就是思考不用大脑的。
我上前扶起还没回应的廖化,低声说:“长沙郡太守韩玄,此人瞻小猥琐悭吝,不知用人,不知体民,不知守城;手下没什么可用之兵,没什么可用之将,长沙百姓都憎恶他。长沙虽然是一座郡城,但打下来却不比打一座县城困难。廖将军明白了吗?”
廖化看向我的眼眸突然多了一份感激,转而又变得敬畏,然后大声地喊道:“末将遵命。”转身走了下去收拾兵马。
“胡车儿周仓听令。”
“末将在。”胡车儿周仓走上木台单膝跪下。
“你们带领三千军队拿下零陵,”我想着台下的士兵说道,然后低声对他俩说:“周仓年长两个月,就周仓为主将吧。至于怎么打,你们合计着办吧。”
“末将遵命。”他们两刚才看到廖化要带领一千士兵打长沙,而他们带领三千士兵打不及长沙繁荣的零陵,虽然兵很少,但跟廖化还是没法比的,于是没什么疑惑地下去了。
赵云欣赏地看着我,正期待着我给他出兵武陵的命令,却听到我淡淡的说:“今天的出兵就到这里了,大家伙搭出征将士的福气,一起吃顿好的。都散了吧。”
我慢慢走下台,没接到出兵令的赵云着急地来到我身旁右侧,说道:“二弟,论率兵打仗云还是自认勉强胜于胡将军他们的,怎么”我回头看赵云,说实话,一看到赵云英俊的脸庞,瘦削而健壮的身姿,我就神清气爽,有种清风拂面的感觉。我看见赵云的眼上泛着黑眼圈,拍拍赵云的肩膀亲近地说:“大哥昨夜忙于整编军事,估计一宿没睡吧。”
“额。”赵云见我转移话题,但只得回答我。
“不如先去城主府中喝杯茶吧。”看着赵云真诚地说着,然后转身走了。
不知不觉已过了十来天,廖化带着军队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抬头沿着两旁大树遮蔽的大道向前望去,已经隐约看见了一座城池。长沙在即,廖化虽然对张琅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桂阳很佩服,但让自己去摔一千步兵拿下长沙还是不自信,那逼近时一座郡城啊。
“将军,前面就是长沙了,我们是不是加紧行军?”一个亲兵问神色有些呆滞的廖化。
“不急,保持现在速度。”廖化凝重地望着越来越大的长沙城池说道。
正说着,长沙方向却传来一阵喧嚣,又见烟尘滚滚,如浓云般压顶而来。廖化军又向前行进了几百步,走出了树林,看见前方五百步处杂乱无章地插满了军旗,最高的写着,“韩”字;而看阵势的庞大,看起来足有数万人。
“哈哈哈,桂阳小贼,我韩玄在此埋伏你多时了。”阵前一个未老先衰长得比较像干枯的树干的中年男子叫嚣着喊道,正是韩玄。
韩玄,37岁,德智体美劳,样样接近负数。演义中赤壁之战时,他武有黄忠魏延,文有政才韩浩,但在刘备的攻势下还是不堪一击。但现在黄忠魏延还不知道在哪呆,韩浩还在朝中做官,韩玄一个人治理长沙,城中民不聊生,叛乱的山越族都懒得来袭击长沙。
廖化听着韩玄的话语,看着布置在广袤平原上的队伍,怎么看也不向埋伏啊;不过对方数万人对自己一千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