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跟着,还是自讨没趣,他两步追上前面的人,“四少,一一,我约了人,就先走了。”

裴轼卿颔首,宠唯一冲他挥挥手。

出了江家,两人沿着街道漫步前行,宠唯一先开口,“送我去学校吧,一会儿还有课。”

“再走走。”裴轼卿向她伸出手。

宠唯一挑眉顿住脚步,“干嘛?”

裴轼卿手停了停,耸肩收回手,“还是算了。”

他说完继续朝前走,宠唯一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他宽阔的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在他身后了。以往她这样走着的时候,裴轼卿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她的背影。

裴轼卿回头发现她出神,站在原地等她,没想到她神游天外,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手臂上。

宠唯一不是第一回挨他的撞了,鼻子照旧狠狠一酸,呛得眼睛发胀,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埋怨道:“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裴轼卿无奈地拉过她的肩膀,查看着她通红的鼻头,“我停下了当然没声音,倒是你,神游到哪儿去了?”

宠唯一揉着鼻子,“再不去学校就要迟到了。”

裴轼卿心忖你去了学校也没上几次课,还非得卯足劲往学校钻。

大掌拂过她的脸颊,他低声道:“一一,别耍赖。”

宠唯一撩起眼帘看着他,似乎在质问。

“我们的赌注什么时候践诺?”裴轼卿贴着她光滑的肌肤不肯收手。

“等爷爷回来。”宠唯一给出了早想好的答案。

等宠正宏回来,他要光明正大的见她都难,何况是索要赌注?

裴轼卿双瞳变深,锁住她的目光道:“一一,不如我收点利息吧……”

宠唯一还没问是什么利息,他人就笼罩下来,湿热的唇瓣点在了她的额头。

“好了。”裴轼卿放开她,笑道:“我送你去学校。”

宠唯一还有些不相信,他说的利息竟然这么简单,裴轼卿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就逗她道:“你好像挺失望?”

宠唯一毫不客气地还击,“我只是觉得裴叔叔的人品没有这么好。”

敢说他裴轼卿人品不好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了。

车子到了东维,裴轼卿道:“等你放学我来接你,今天只有三节课对吗?”

还真是了如指掌。

宠唯一没搭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目送她远去之后,裴轼卿吩咐司机道:“一会儿把小姐接到蔷薇园。”

“是,四少。”

不到一节课的时候,宠唯一就从学校溜了出去,乘车到了秋缚家附近,在街道的转角处,一个风衣男人出现在她面前,递出一个袋子道:“宠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谢。”宠唯一接过来就放进了背包。

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她取出里面的文件,无声笑了笑,果然是冷蔷薇的档案,不过这一份不是复制的,而是原件。

聂戎真是明目张胆,偷走了东西还堂堂正正地寄去秋缚家。

把档案封好,她推门出了咖啡厅,一边漫步一边拨通了聂戎的号码,不知道这个号码还能不能打到他那儿……

“真是稀客,宠小姐竟然会主动找我。”聂戎很快就接了电话,十分愉悦地笑道。

“江慕瑾的新证据是你送去的吧?”宠唯一问,“你这样针对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聂戎低沉一笑,“东西已经送出去了,不能说我想要就能要回来,宠小姐,你这真是为难我了。”

“不如我们见面谈谈。”

“宠小姐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我现在在海上,不如我派人去接你。”

聂戎的声音刚落,宠唯一身旁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个男人,一辆车子紧跟着停在了她面前。

宠唯一似怒非怒地哼道:“真是周到。”

“自然。”

聂戎收了电话,换手晃动着杯里的红酒,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以海为背景,慵懒散漫的模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罗卉猫似的趴在他身旁,媚眼如丝,“我要误会你看上那个小孩儿了。”

“我可不是裴轼卿,做不出来辣手摧花的事。”聂戎挑挑眉,自娱自乐,“也不对,应该还算不上朵花吧!”

“你祸害的人还少了吗?”罗卉勾唇而笑,“那些女人凑起来恐怕能哭出一个太平洋来。”

聂戎回头睨着她,“醋味真大,要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我还真以为你爱上我了,小姑姑。”

“小孩子就是不乖。”罗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我挺喜欢的,女孩子就是要安安静静才好,一朵娇花惹人怜。”

“你跟这句话沾不上半点关系。”聂戎抿了一口酒,苦涩却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不禁道:“真是好酒。”

“我也没说我是女人。”罗卉对栏杆旁的乔飞了个媚眼,后者尴尬地别开目光。

聂戎不说话,目光看着远方的天空,海风劲吹,没过多久,一架直升飞机就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回来了。”丹尼尔对他说道。

宠唯一是被直升飞机运到聂戎的海轮上的,刚刚站稳脚跟,聂戎就迎上来,“宠小姐能赏光,真是蓬荜生辉。”

宠唯一背好背包,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笑道:“来的时候碰巧收到了一个消息。”

聂戎不知道她的意图,遂问道:“什么消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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