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戎神色一顿,眸光瞬间冷下,他对罗卉递了个眼色。
“小女孩儿,把你的包递给我。”罗卉笑里藏刀地伸出手,丰满的胸部正落在宠唯一眼下。
妖娆与狠毒,宠唯一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美杜莎。”
罗卉怪异地直起身体,对聂戎道:“这小姑娘眼睛挺毒的。”
聂戎笑着对宠唯一解释,“这是罗卉的外号,所以乖乖把包递过来。”
宠唯一取下双肩包,拿在手上提高:“你猜我会不会把东西带在身上?”
“翻翻就知道了。”罗卉朝她走去。
待她走到宠唯一跟前,原本高高举着包却因为她手一松“啪”一声落在了地上。罗卉眯了眯眼睛,当即变了脸色。
宠唯一挑衅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手滑了。”
文件就大大咧咧放在包里,连着两份假的一起。
聂戎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就放在桌上,笑睇着宠唯一,“看来你没有时间交给别人。”
宠唯一自顾自走到桌旁坐下,看了看上面的红酒,问道:“有茶吗?”
“丹尼尔,给宠小姐泡杯红茶。”聂戎说着也坐下来。
两人面对面,中间摆着那份档案,颇有谈判的架势。而聂戎看着对面镇静自若的人一时也产生了错觉,被人强行带到这里来,她冷静过头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罗卉看她很不顺眼,冷嗤道。
“裴轼卿在后面?”聂戎试探性地问道。
宠唯一从丹尼尔手中接过茶,“你的手下刚才检查过了,我身上没有追踪器。”
聂戎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她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故人。
“你长的真像你母亲。”
宠唯一动作顿住,诧异地看着他,“你见过我母亲?”
“宠铮道夫妇当年可是风云人物,认识他们也不奇怪。”聂戎端起酒杯,唇角一翘,“可惜死的早。”
他垂着眼睛,宠唯一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他言语里却没有半分对死者不敬的意味。
转头望着大海,她问道:“这是往哪儿去?”
“带我的货过海,”聂戎笑不及眼底,“既然秋缚没用上,你在也一样。”
宠唯一微微一笑,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海轮顺流而下,聂戎坐了一会儿就回船舱了,而宠唯一则专心致志地看着冷蔷薇的档案,看了后面补充的资料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孤儿,后来被冷家收养,她编号入伍还让家道中落的冷家辉煌了一阵,但她死后冷家的人也相继过世了。
资料上对她和裴轼卿的事没有记载,但却提到她和秋缚曾经共事。想起裴轼卿的态度,他对冷蔷薇的死也并没有耿耿于怀,那他的蔷薇园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看完了资料,宠唯一瞟过周围几道凌厉的视线,用手撑着下巴望着蓝天,百无聊赖地想裴轼卿要什么时候才到。
仿佛跟她心有灵犀一样,她心里刚念叨完,聂戎就从船舱走出来,冷笑着盯着远方,“来得还真是快!”
“要不要动手?”丹尼尔问道。
聂戎正在犹豫,乔又从舱里跑出来,“有潜水艇!”
聂戎笑意扩大,迎着海风,看着摇摇而来的直升机,突然朗声大笑,“不愧是裴四少,这阵仗!”
罗卉兴奋地叫道:“反正跑不掉,那就打吧!”
聂戎摊摊手:“我可不想葬身鱼腹,让船停下来。”
罗卉万分失望,但还是转身进了船舱。
宠唯一走到栏杆边,抱着胳膊道:“这风吹着还挺冷的。”
聂戎没说话,船上的其他人好像也顾不得她了,她撇撇嘴走回桌旁把资料往背包里塞,边道:“反正这个你也用不到了,就让我带回去吧。”
聂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动作,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宠唯一背起包,突然拔足冲向栏杆边,双手抓着栏杆就翻了过去,简直是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海!
聂戎冲到对面,她人落在海中刚刚溅起巨大的水花,攥紧栏杆,他沉声喝道:“把人给我抓回来!”
紧接着又是噗通两声。
聂戎怒极而笑,真是失算那,竟然被个小姑娘摆了一道!
“四少,有人跳海了!”机师向裴轼卿报告道。
剑眉一拧,他问道:“谁?”
“人没上来……”机师话还没说完,联线里就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四少,是宠小姐!宠小姐跳下去了!”
裴轼卿猛地拨开身旁的人往下看,聂戎的人正在水里找人,他沉声命令:“飞过去!”
“四少,距离太近了……”
“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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