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听后,就是断然的摇头,“不要。 ”
她凄然的望着焰萧,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好似这一松手就会失去他那般,“在我的记忆里,那间密室里满是和苗疆有关的东西。若我的记忆没有错,那些东西多少都与用毒蛊术有关。我知道焰萧你很厉害,一个人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是见多识广的人。可面对剧毒与蛊术,不是见多识广就能避得开的。”
见焰萧眸光定定,似是心意已决那般,妩儿就是急急的道:“何况昨夜我们已经探过了,而且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慕容真又不是白痴,他一定会加强防范,加强守卫的。现在跑去夜探将军府,那不等同于明知道有人挖了一个坑,你还一步迈进去,让自己掉坑里吗?”
见小女人越说,情绪越是激动,焰萧就是轻拍着她的手,缓缓的道:“昨夜是我们莽撞了,也是我们低估了慕容真。今夜我再去时,不会轻易现身,更不会贸贸然的出动那些机关。我会远远的看着,会细细的听那些将军府中暗卫们的谈话,我相信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有三成的可能,分析出慕容真究竟是靠什么,和冥落之间建立了这种友好的合作关系。”
“真的不是去做危险的事吗?”
听他这般解释着,妩儿就觉得放心了几分,却还是有些不安的问着。
焰萧笑着点头,“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去做危险的事情。”
妩儿娇然低头,“就会说好听的哄我,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哄过多少女孩子。”
“我发誓,只哄过你一人,除了你,换做谁我都没心情去哄。”
焰萧认真的说着,妩儿就是娇声的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我…”
妩儿一句话未说完,就觉得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她分明还清醒着,还依偎在焰萧的怀里,却一点神智都没有,她呆坐着,不过须臾间的功夫,就已然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焰萧的怀中。
她手臂上虽然受着箭伤,伤口更是连番的裂开,害她失了不少的血。
可每一次都算是及时的敷药,何况冥落送来的药,确实是治疗刀剑外伤的疗伤圣品。
焰萧犹还记得,小女人送走了冥落那个瘟神,再回房时脸色明显比走出房间时要好上很多,那唇色也不再青紫。
她的伤势分明有所好转,怎么会这样突然的昏迷过去。
他急急的给她诊脉,奈何医术有限,什么都发现不了。
因为小女人的脉象是那样的平和,按着黄帝内经的说法,她绝对是没有生病的,此刻也不该昏迷不醒。
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焰萧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时日。
只怕此刻,他派人九百里加急,送回塞北宁王府的密函,才刚到医无心的手中。
他要布置好王府中的一切,只怕还要花个两三日的时间,就算他速度再快,等他赶到帝都,也需得是七日后了。
眉头紧紧的皱着,看着妩儿,焰萧心里竟是有了一抹抹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她第一次无征兆的昏迷,虽然他医术有限,可见识却不短浅。
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昏倒,若非病了,就是中毒。
难道,妩儿体内那不知是什么的剧毒在发作,她的每一次昏倒,都是生命的流逝?
这般想着,焰萧的身子都跟着猛然颤栗了起来。
他不许,更不愿让他的小女人有事。
此生,他从未想过,会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至少,在他完成此生夙愿前,感情都不是他会去考虑的事情。
可感情就是这样,它该来的时候,就那样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来了。
深入骨髓的爱,让此刻他的痛也跟着一起深入骨髓。
这份情,是他这辈子都想要珍视,并且看作唯一的情,他怎会容许他的小女人有个三长两短。
连连的摇头,来回踱步间,焰萧在竭尽所能的去想,要如何才能留住妩儿的命,要如何才能让她的身体好起来,不要这样无端端的昏迷。
一盏茶的功夫后,焰萧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决然之色。
他取下了腰间佩戴的锦囊,在那锦囊下缀着的缨络中,镶嵌一颗极为璀璨的明珠。
他却从不心疼明珠,只是用力一捏,就将那明珠给捏了个粉碎。
珠沫中有一颗墨绿色蚕豆大小的药丸,倒了一碗热水,焰萧就要将那药丸混着热水给妩儿喂下。
药丸都已然被他送到了小女人的唇间,焰萧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他忙是收手,藏好了药丸,就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坐回到了他的轮椅上,怔怔的把玩着手中的碗。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烈风。
他面色凄然,是挣扎着从自己的房间,一路吃力而来。
黑血从他的嘴角渗出,他的身体分明虚弱到了极点,时刻都处于彻底崩溃的临界状态,却还是处处为焰萧和妩儿着想,随手将房门带上。
关上了房门,他身子就是向前一栽,又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吐出,他费力的抓住了焰萧的手,吃力的说着,“毒,有毒。御医开的药,有毒。”
焰萧也不必再继续假装白痴,就是腾然的站起身来,一把扶住了烈风,“什么都不要说了,立刻盘膝打坐,我帮你驱毒。”
他沉声说着,就是扶着烈风席地而坐,却被烈风拒绝了,“主子,我已经运过功了,没用的,这毒逼不出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