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影犹如一道道虚影,在人群之中穿梭,手起法器落,总有那么一两人倒下或飞出道场。
其余三十六名弟子则跟在十四人身后,有样学样;凡事接近他们,不是同门的弟子,皆是轻则打出道场,重则命丧道场之上。
“好啊!”宋天华一拍石制案几,‘砰’一声响,石案颤了颤;空气之中还有元气的余波在流动。
凌赋伸手拉了他一把,脸上闪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宋师兄,稳重,稳重。”
宋天华哈哈一笑,看了看其它门派的掌门,摸摸三娃的小脑袋,“三娃,怕吗?”
“不怕,这有什么可怕的?电视上不都是演的血流成河么;这才是真的血流成河,还有血腥味儿。虽然味道不怎么好闻,但是那颜色却很好看,比电视上的颜色好看。”三娃一本正经的摇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道场上厮杀的众人。
小小的心脏,‘砰砰......’激烈的跳动着,体内的血液在翻涌。
宋天华很意外,这个小人儿应该是第一场看到这种场面,怎得一点都不怕;还兴致勃勃的?不仅如此,他周身的磁场,还波动的厉害。
宋天华一时无言,扭头看了一眼看的起劲,没空理三娃这个儿子的楚茯苓;低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专注的看着这场优胜劣汰的团体赛。
其它门派的弟子也是杀红了眼,有的弟子第一场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心理满眼着恐惧;恐惧遮蔽了心灵,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自然也没有同门与他们弟子之分。
一场本是历练的团体赛,彻底变了味儿。
“楚掌门,你门下弟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怎么?想让我门下的弟子偿命?自古以来,适者生存;这是奇门界,不是凡人的法律,请仇掌门拿出点掌门该有的气度来。”楚茯苓明眸亮的惊人,里面的寒意更是让人冷透心扉。
仇掌门被打断了未说完的话,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看了看道场上所剩无几的弟子,气急又无可奈何,指着楚茯苓的手指直颤。
楚茯苓冷眼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冷冷一笑,“某些人的宗门在上一届的奇门大比中,可是杀了不少同道中人。”
仇掌门无话可说,气红了眼,被同门长老拉着坐下。
左秦川笑着喂她一颗葡萄,“别生气,有些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着自己。”
此言一处,仇掌门眼睛红了,却并未再与左秦川争辩;目光紧紧盯着道场上那仅剩的十余人。
还有三十余人被丢下道场的丢下道场,被斩杀的斩杀。
比赛场上各凭本事,输赢与否决定生死瞬间。
正一派作为东道主,坐在东方的位置,与三大宗门搁着有些距离。
此时的曹掌门也好不到哪里去,紧紧盯着道场上,心下却是大喊坏了;这天星门此次参加奇门大比,恐怕是抱着为上一届死去的门人报仇来的。
他正一派死亡人数是所有门派中最大的,被踢出道场的算是幸运的;至少留了一条命,至于往后是否还有精进的机会,那就另说了。
楚茯苓笑的一派端庄优雅,没忘了看曹掌门的脸色,心下乐开了花;压低音量,紧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左秦川道:“上一届奇门大比,正一派可是杀了我三个师叔,二十几名弟子;这一次,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后备主力弟子的滋味儿。”
“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左秦川平静的应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