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当年的月凝一样,那么结果也会跟她一样。

忽而大笑出声,“朕自然知道北堂家的忠心不二,只是凡事都得求个保证,你既与宿儿两厢情愿,这也是好事一桩。”

“皇上说的极是。”北堂雪被他变幻莫测的话搅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觉得若是叫她****来一次宫中,一个月下来心脏就得出问题。

“既然你就要成为宿儿的妃子了,有些话朕也就不瞒你了朕这些儿子当中,朕最疼的便是他。”

任由北堂雪觉得眼前这位帝王精诈至极,却还是听出了话中的真实性,那是一种,父爱的气息,做不得假。

随即觉得不可思议,他最在乎的儿子,怎会同他如此疏离,早早搬离了皇宫,甚至不愿见他?

通过他之前的一切行为,将大皇子封地指在了汴州,三皇子谋叛被定罪,只留着毫无威胁力的四王爷衍王和六王爷在王城,不是在为太子铺路吗?

怎么最在乎的不是太子,而是宿根一个不显眼的空位王爷?

“朕看得出他对你心思真诚,日后,要好好陪着他。”皇上放柔了口气,全然没有先前那股令人折服心惊的气息。

北堂雪头一次将目光对上他,顿时恍然他给宿根的,是宿根想要的平淡!

这份平淡,在皇家之中无疑是最为难得,而这些年来,宿根却一直这么活着,不正是他煞费苦心的结果吗。

北堂雪忽而有些惶恐,本以为要嫁的是一个无权无势,远离皇室的王爷,没想到,他却是最得帝王疼爱的一个人。

这些,宿根不可能不知道,那他还能说出一切随她的话来,是真对这个父亲没有丝毫父子之情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信。

若真如此,到了那一天,她若要求宿根背离皇室,岂不是太自私太没人性了。

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当初的打算,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跟皇室牵扯的太深。

慕冬的救命之恩,与宿根的亲事都让她开始动摇最初的打算。

北堂雪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宫,脑海中乱作了一团。

刚回到北堂府,便被丫鬟请去了花厅,北堂天漠和北堂烨在那里等着她。

“爹,哥哥。”

“来坐。”

“脸色怎会这么差?”北堂雪坐到北堂烨身侧,摇了头:“我没事。”

“今日入宫,皇上都同你说了什么?”北堂天漠让丫鬟将手炉递给她,让她暖暖身子。

虽已入春,但北国的天气,总还是乍暖还寒的,今日更无日头,未免有些阴冷。

手炉的暖意从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回了神:“并未有什么,只同我说了一番关于婚事的事情,和一些道理。”

北堂烨皱着眉,“你是真的想好要嫁给他了?哥不是不赞成,六王爷对你的情意我看在眼里,只是怕你太小,这么匆忙做了决定怕是日后后悔。毕竟是皇室中人,要他只娶你一人未免太难。”

北堂烨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深知北堂雪的固执,怕她日后受伤。

“哥,我相信他。”

北堂烨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北堂天漠这才又开了口:“皇上他可有为难你?”

北堂雪摇头,随即看向他,目光不定:“爹,我想问您,皇上和允亲王的胜算谁大?”

如果可以,她现在是一万个不愿与皇室为敌,她不想愧对慕冬的恩,不想为难宿根的情可事不在她。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是猜到北堂雪今日进宫应是听到了什么了。

“单从表面来看,是允亲王,他的兵力不可估算,且与辰国暗下结盟,辰国答应力助他登基。”

“秀。”垂丝进了房,见北堂雪窝在榻里看书,轻声唤道。

北堂雪轻轻抬头,见她脸色现了红润之色,心下微定:“身子感觉如何了?”垂丝走近了一些,眼睛微微一红,“奴婢身子已经无碍,这些日子,劳烦秀操心了。( ”

随后道:“奴婢这条命是秀救得,下半辈子定要做牛做马伺候在秀身旁。只求秀不要嫌弃奴婢。”

北堂雪轻轻叹了口气,“你是否还是觉得对吴邱玉的事情不能释怀?”

垂丝轻轻点头,复又摇头,“奴婢对他早已死心,只是觉得无颜罢了。”

“你这始终还是不能释怀。”北堂雪将书合上,坐直了些身子,指了指眼前的矮几,“你先坐下。”

垂丝没怎么推辞,只一怔,坐了下来。

“你是否想过为了一个负心人,这样值得不值得,就算是有女子和离,照嫁不误的也有人在,你清白之身,又有何惧?”

这个时空确有不少和离再嫁的先例,虽少之又少。

垂丝垂了眸子,不置可否。

“要用一只手遮住你所能看到的所有事物,你知道要怎么来遮盖吗?”垂丝不明所以,“一只手怎能遮得了这么多呢?”

北堂雪伸出手放在她的眼前,她的世界登时一暗,便听北堂雪道:“一只手是遮不住全世界,但是可以遮住你的眼,这样,又跟遮住整个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将手放下后又道:“若你执意要将这只手放在眼前,你将永远看不到其他的景色,若你拿开,会发现一切都同之前无异。”

垂丝似有所悟,抬头望向北堂雪。

“吴邱玉就相当于是这只手,你觉得要让他一直遮住你的视线。是不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垂丝本就聪慧,只是极其容易钻牛角尖,这一点同北堂雪很像,也正是


状态提示:第22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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