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我告诉你们,若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可要动手了!”守门的两位家丁早早被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给缠的没了耐性。
哪里有人上官家门前来讨要的,且都给了一两银子了。换做其它的府邸不拉去官府就算对得起她们了,竟还一个劲儿的要见老爷,真是不知好歹!
他们家老爷那可是一国之相。怎可能这么随随便便见两个叫花子,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我,我是清宁郡主的女儿,是你们老爷的亲外甥女!让我进去!”周云霓红了一张脸,因为太脏的缘故。倒也没人看得出。
带出来的侍卫都在追杀的途中一个不剩,进了卫国边境他们这才没再追来,可是后来又遇见了劫匪,幸好她聪明将钱财尽数交了出来,他们这才放了二人一马,没了银子二人只得一路乞讨而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她先前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从小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曾这么落魄过。最好面子的她是怕丢人,可眼下这两位家丁执意不让她见北堂天漠,情急之下她这才说出了身份来。
两位家丁听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她道:“你这蠢货,清宁郡主的女儿早几日便被赐死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快快离去,否则我二人可真的动手了!”
吴妈一听气上心来。脸上一道为护着周云霓而留下的一道疤痕更显泼辣,扯开一副泼妇的架势就要开骂:“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们,若再不让我们进去,他日待我家秀见到了北堂丞相,看不把了你们的皮,拆了你们的骨!”
两位家尔她这幅疯癫模样,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上前便要将人拖走。
“怎么啦?”清脆的声音传来,是跟吴妈那疯癫的叫骂相比起来犹如天籁。
两位家敦了头,见是北堂雪领着垂丝和堆心正在走近,只怪自己二人动作太慢,让秀撞见了这一幕,扰了她的清净。
“回秀,是两个叫花子死赖着不走。”
北堂雪走近见其中一位像是少女模样,不由想起当初的自己:“多施舍些银子便是,回头去王管家那报账,就说是我的意思。”
家丁一听直摇头,“秀,她们不要银子,非要见老爷!”
周云霓一双眼珠子打量着北堂雪,眼前的北堂雪虽是身高长了不少,眉眼也不如从前胆怯,但还是叫她认了出来,趁着两位家丁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几步扑向了北堂雪。
北堂雪闻听不要银子就觉疑惑,眼下没防备被周云霓一把抓住了手,见她瞪着一双眼睛,又做出这么突兀的行为来,只当是个疯子,不觉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要甩开。
两位家丁也被惊住,上前要拉,却听她大喊道:“表妹!是我,是我啊!”
表妹?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表姐?她统共不就一个表姐麽,不久前刚不幸归了西。
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周云霓不敌两位家丁的力气,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却顾不得喊疼,甩开前来扶她的吴妈,道:“我是你云霓表姐啊!”边说边理着那乱糟糟的头发,奈何一张脸实在太脏,让人无法辨认。
垂丝见北堂雪被她抓的黑脏的袖口,一双手腕通红,气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给拖出去!再要伤了秀,且看你们担当的起吗!”
垂丝虽有十多天没露面,但威慑力还是在的,家丁一听回过神来,一人拖起一只胳膊就要往门外扔去。
“你们大胆!竟敢冒犯我家秀!快松手!”
“放开我!”
吴妈急了眼,上前对两位家丁又抓又挠的,还不忘一边回头冲北堂雪道:“北堂秀!老奴是您姑母的奶娘啊,当年陪着郡主一同去了西宁的!”
北堂清远嫁西宁的时候,北堂雪还未出生,更遑论记得这什么奶娘。
却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一个普通的乞丐总不至于连什么奶娘的谎都扯的出吧?
“先等一等!”
“堆心。去叫老爷过来。”真假北堂天漠一看便知,若真是假的再赶出去也不迟。
堆心不解,秀怎信了一个叫花子的话,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请了北堂天漠。
垂丝却看出不对,细细打量着那名少女,那身衣衫虽是又脏又破但仔细看却是做工精致。
“表妹,你认出我了!”周云霓欢喜了跑了过来,却被垂丝拦住,生怕她再伤着北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