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笑着点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不说我还忘了,她既然不是卖身到我北堂家,又凭什么住北堂家的地方,吃用府里的东西?还敢来我院子里撒野?嗯?”
周云霓恍觉上当,刚想开口辩解便又听北堂雪道:“吴妈,本秀念在你一直好生伺候表秀的份儿上,就不赶你出府了,可你既然白白住在这里就该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些话,哪里轮得到你来说,北堂府里的规矩,是我北堂府里的人来定的,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忽而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提高了声音道:“听明白了吗?”
吴妈被她这突然拔高的声音惊的一抖,心中又气又恼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被人这么训过,且还挨了耳光!
可她心里清楚,现在是在大卫,不是在西宁了!
深吸了一口气:“听明白了,多谢秀教训。”
“吴妈!”周云霓瞪大着一双眼,觉得不可置信,吴妈竟然会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
吴妈暗暗攥紧了她的手,轻轻摇头,用眼神告诉她这个二秀,绝对不似表面来的那么好欺负!
北堂雪满意的点头,转而走向了被绑着的两个丫鬟面前,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垂丝被光萼二人扶着站了起来,方将眼神落在了争香和斗艳的身上。
两个丫鬟被她狠厉的眼神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是求饶了。
“每人五十大板,狠狠的打!打到她们知道这北堂丞相府的主子是谁为止!”
两位丫鬟被这话给惊回了神!
她们是喜欢打别人,可不代表不害怕挨打!
“表秀!”争香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却见北堂雪走到周云霓面前,道:“表姐,教训完我会让人送回你院子里去的,你先回房歇着吧!”
“堆心,送表秀出去!”
堆心怒了努嘴,一脸的气愤,“表秀,请!”
周云霓还想开口,却被吴妈掐了胳膊,冷哼了一声扶着吴妈走出了栖芳院。
两位丫鬟见周云霓离去的背影嘶声力竭的喊着,不敢相信周云霓竟然就这么丢下她们了,虽说她们只是丫鬟,可是也是奉命行事啊,这些日子为她做了多少事!
五十大板,那是会要了她们的命啊!
“还等什么?”
“是!”
几个家东挣扎着的二人按倒了长凳上,一棍下去,便是一声惨叫。
北堂雪将垂丝拉着坐到了石凳上,见她雪白的脸庞已不可辨认原来的模样,皱了眉道:“让你受委屈了。”
垂丝摇着头,方才挨打都楞是没掉一滴泪,此刻听得北堂雪这句话立刻落了泪:“秀,奴婢真的没有偷她的东西!”
北堂雪眼光一寒,“这件事,我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啊!秀,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秀饶命啊!”
北堂雪冷哼一声,就是要让她们看一看,她们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下次还敢不敢跟她一同作威作福了!
嚎叫声和棍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秀,算了。”垂丝知北堂雪是在为她出气,可五十大板也绝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人命将事情闹大,对谁也没有好处。
北堂雪走到趴在凳子上的二人跟前,示意家丁停手,垂着眸子问道:“现在知道这府里做主的是谁了吗?”
“奴婢,奴婢知道了!求秀饶了奴婢一回吧!”
“你们想讨好主子的心情我懂,但是,要看清有些事情的后果是不是你们承担的起的真出了事情。你们的主子还不是拿你们当替死鬼?”见二人神情有变,又道:“人可以不聪明,但是绝对不要自作聪明。”
“奴婢谨遵秀教诲!”
北堂雪还算满意二人的反应,“将人送回去吧”
傍晚时分北堂天漠回来的时候便见周云霓站在他的院子门口,一见他过来,便扑了上来,“呜呜,舅舅!”
“好了好了先别哭,告诉舅舅怎么了?”北堂天漠拍着她的背,皱着眉头问。
周云霓虽是比较聒噪。但他还是打心眼里疼的,又是亲妹妹的遗孤,自然千般的爱护。
周云霓擦了擦眼泪。一副委屈的表情:“表妹她不喜欢我就罢了,我忍一忍也没有什么,可是,可是她今日竟然还打了吴妈,吴妈自幼待我如己出。拼死护我来卫国,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挨打,舅舅,您可一定要替吴妈主持公道啊!”
北堂天漠一愣阿雪打人了?还是吴妈?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女儿他自然了解,虽然脾气比之前是硬了一些。但也绝对不是刁蛮任性之辈。
周云霓听他不信,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随即掩饰掉。”舅舅是真的,不止如此还让人打了我房里的两个丫鬟,每人挨了五十大板,现在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呜呜。舅舅。我大可以搬出去住,不惹表妹嫌。但是两个丫鬟和吴妈是无辜的啊,舅舅。”
北堂天漠脸色微微一变,若当真是有此事的话,就算有情可原阿雪这般也太没分寸了。
“先别哭,咱们先去花厅。”
转了头又对着一侧的小蓝道:“去请秀过去花厅见我。”
小蓝微微低下了头,应下后便去了栖芳院。
一路上小蓝已经将周云霓的原话原原本本的跟北堂雪重复了一遍,是想让她待会儿到了花厅好歹有个数儿,堆心听了周云霓断章取义的话,气的牙痒痒。
北堂雪心下也是将周云霓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