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性子确实不好,但清清在天之灵。

“呜呜。舅舅您看,表妹是真的容不下云霓。云霓没脸再呆在北堂府之中了。”

北堂雪望向她,却见她趴伏在北堂天漠的胸口,眼神却是望向她,闪着得意的冷笑!

“阿雪,听话!”北堂天漠皱了眉,哄着怀中的周云霓,没去看北堂雪的神情是觉得孝子间道个歉而已,又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北堂雪望着他眼中似乎只有周云霓一人的模样,这些日子压抑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我没错!”

话落便起了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阿雪!”

是没让人瞧见转过身一刹那的泪流满面,就算哭,也不要在周云霓面前哭!

北堂天漠叹一口气:“快去跟着秀!”

“秀,秀!”堆心反应过来追上去,却哪里还有北堂雪的身影。

北堂雪不管不顾的跑着,眼泪无声却湿透了前襟,脑海中是这些日子以来,北堂天漠对周云霓的每一次偏袒,每一次都是她的错!

她自认能忍到这种程度早就已经是极限了,而北堂天漠今晚的做法,摧垮了她这些日子所有的隐忍不发。

一路上的下人不明所以,却都纷纷避让。

慕冬远远望见那一身白衣如盛放在夜色中的百合一般的身影,飞也似也向着他奔来,没有闪躲。

果然,撞上了。

北堂雪根本没有看路,眼下满腔的委屈没处倾诉,只以为是哪个没眼色的家丁,本欲教训几句,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又轻又屈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叫人听了心都能化作了水。

“你,你没看到,没看到本秀过来吗。为什么不躲开。”

慕冬眼中闪过不解和一丝心疼,对,心疼。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让他为之一颤。

“怎么了?”

北堂雪蓦然抬首,见是他,一时呆住,脸上挂着晶亮的泪水,樱唇因惊讶微微张开,端是娇艳无比。

“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北堂雪回过神,拿袖子胡乱地抹着眼泪,觉得无比丢人。

“来同北堂将军商议事情被人欺负了?”慕冬实难想象,她也会被人欺负到哭。

北堂雪摇头,“没有。”

见北堂烨正在走近,不想让他看到此刻的模样,忙道:“殿下,我先告辞了。”

话落,人已转了身。

慕冬望着她的背影,拿手抚上方才被她的眼泪沾湿的胸口,眼神闪烁。

“太子殿下。”北堂烨没瞧见北堂雪。见慕冬立着这里有几分不解,他自然不会自恋到会认为慕冬是在等他。

这些日子,慕冬可是让他刮目相看,只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慕冬负起了手在背后,“走吧。”

红着眼回了栖芳院的北堂雪,心情已经平复了大半。

“垂丝的伤都上了药了吗?”

光萼点了头,“已经都处理好了,都是些皮外伤,现在已经睡着了。”

三人数垂丝伤的最重,光萼和云实还好。脸上上了药,已经消了肿。

北堂雪闻言放了心,交待道:“折腾了半天你和云实今夜也早些回房消息吧。不必守夜了。”

“多谢秀。”光萼感激地应下,“洗澡水已经备好,奴婢伺候秀沐浴吧?”

北堂雪摇了头,是想独自一人静一静:“不必了,你守着就是。”

半个刻钟过去。四处未寻着北堂雪的堆心这才回了栖芳院。

“秀,秀回来了吗?”堆心一路跑来,喘着大气儿问道。

光萼见她这副表情,心下疑惑:“秀早就回了,倒是你,跑去了哪里?”

堆心望见紧闭的房门。隐约有水声传来,便知北堂雪在洗澡,拉着光萼离得远了一些。小声的道:“秀同老爷起争执了。从花厅跑了出来,我追出去的时候没找到,这才回了栖芳院!”

光萼面上一讶,“什么?秀同老爷竟也会起争执?”

北堂天漠对北堂雪的宠溺人人皆知,北堂雪在北堂天漠跟前也是绝对的乖巧懂事。怎么会是起了争执?

堆心脸色微怒,“还不是因为表秀。我在外间可都听到了,秀执意要给垂丝讨个公道,不愿就此作罢,表秀没台阶下,便跟老爷哭诉说秀容不下她,老爷竟然还护着表秀,非让秀给她道歉赔不是,秀那脾气自然是不可能低头的,便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光萼闻听皱了眉:“老爷也真是的,怎会就信了表秀的话!”

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说真的,我都觉得自打表秀进了府里,老爷对秀都不似之前那般宠爱了,今天这事儿摆明了是偏心嘛!”

堆心默了一默,终究也没有做声,虽是觉得光萼的话有些过了,却还是认同的。

云实无奈的摇了头,冲她二人瞪了一眼:“这哪里是该轮得到你们讨论的,老爷自有他的分寸在,这些话可莫要让秀听了去,否则定会胡思乱想。”

光萼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嘟囔着道:“这叫什么分寸,分明是被表秀给蒙骗了。”

“爹,太子殿下来了。”

北堂天漠闻言这才打发了周云霓回去,起身迎了慕冬。

慕冬虚扶了他一把,“丞相无需多礼。”

北堂天漠一怔,是觉得他整个人都与之前不同了,“殿下快快请坐。”

待到夜半三更时分,慕冬才离开了丞相府,暗沉的夜色之中肖裴迎了上来,道:“主子,汴州有密保传达,黎王已薨,明日应就会传入宫中。”

慕冬


状态提示:第23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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