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无奈,那有机会不抓住便是不孝,所以,不管北堂烨出兵是否可以救回北堂天漠,她总要一试。

跟北堂天漠的性命比起来,她这点还算不上牺牲的牺牲,实在太微不足道。

纵然宿根的话的确是令她有一丝的动摇。但她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不必。”她再次摇头,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其实想一想宫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别人挤破了额头还都进不去呢,而我现下有这个机会哪里又有推辞的道理”

她将口气放的极为轻松,乍一听就似开玩笑的口气。

宿根却哪里能笑的出来。

以前先皇还在,她为了不进宫所做的事情他都很清楚她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那种决不妥协的坚持?

他说什么也不能信相信!

“你是否有苦衷?”宿根紧紧地望着她,好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不情愿的表情来,哪怕一丝也好。

苦衷?

这算是苦衷吗?

北堂雪在心底问了自己一遍。

应当算不上苦衷她也看向宿根,只见他剑眉紧紧地皱着,眼底皆是浓厚的关切之色。

北堂雪心下略有愕然。

他还没有走出来半步,仍旧被困在过去吗?

她虽不知道能让他如此固执的原因是出在哪里,可她清楚,若再这样下去,对他只是有害无益。

“没什么苦衷。”她打消他的疑问,眼中带笑,放低了声音垂眸道:“陛下待我极好,我想。有他在,宫里的烦心事,我应当可以应付得来。”

口气中有不可查的信赖。

宿根脸色顿时一片灰白,眼中光芒也尽沉了下去。

她是为了让他死心才有意说出这么一番话?

还是。她真的已将那个人放进了心里!

话音刚落之际,北堂雪也有着片刻的失神,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好像也不能确定。

“他做不到!”宿根收回心神,便斩钉截铁地说道。

话中有不安,更多的则是,不甘。

他曾经以为能看着她开心便好,能喜欢上他人不再沉浸在过去更好,可是事到如今他方知,这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臆想罢了。

他摇头道:“你绝不可以将心思托付到他身上去!你清楚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真的确定”

“我清楚自己的选择,也知道他是谁。”北堂雪微仰着脸,不待他再说下去,便肯定的答道。

眼中有耀眼的光芒在闪动着。

这种光芒将宿根深深的刺痛着,她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都再熟悉不过,自然也清楚她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那是坚定。

或许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从何时起,那种逃避已经转换成了坚定。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苦笑了两声,“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也暗自苦笑。

“这种事情,哪里又有为什么。”

她像是回答宿根。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宿根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感想。

他早就丧失了过问她抉择的权利事到如今,他又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所不愿。他可赴汤蹈火阻之,可她现在心中已有了定论。

“我,我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北堂雪见他步步紧逼,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起来,一时间脑袋里装满了浆糊,只有一个想法尚且还够清晰死不认账!

慕冬闻言终于顿足,转而凝望着她。

视线从她日益精致到迫人心神的眉眼到弧度美好的琼鼻,再移到那娇嫩殷红的丹唇之上。

“真的不知?”他复又轻声问了句,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北堂雪断然地道,并未听出他口气中隐含的危险。

此际若非顾念礼节,只怕她极有可能会跺脚骂娘,这人偷听她说话也就罢了,现在还一本正经地倒过来质问她!

另一方面,她更气自己,分明是据理的这一方,现下竟然还觉得万分心虚。竟是看也不敢再看他半眼。

她暗自一咬唇,转身便要走。

却忽然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不待她做反应,她整个人便被这一道力量给扭回了身来,她惊呼一声,脚下连连踉跄了几步。

顷刻,被带进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中去。

刹那间,北堂雪就失了心神。

这种味道。

那个落雪夜,龙华寺后山的枯井之中,她绝望之时,这种味道曾一度将她濒临消涅的意识唤醒是他发现了她。

只有他,发现了她。

她鼻头蓦然一酸。

刚将头抬起半分,却惊见慕冬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宛若天成的深刻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慕冬细细端望着她,目色中是毫不遮掩的情意。

天也不知道他方才亲耳听到她的肯定之时,内心是怎样的一种触动。

将她柔软的腰肢再度收紧,迫使怀中的人又近了几分。

微一欠身低头,便触到了那柔软的樱口。

北堂雪瞳孔紧缩。

整个世界,仅有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没有抗拒,鬼使神差般的闭上了眼睛。眼睫轻颤。

见她如此,慕冬心脏忽就漏了半拍,随之停下了动作。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慕冬环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似要将她融化在怀里。

忘情之际,唇下的动作也越发强烈霸道。

“唔。”北堂雪试图挣扎,可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徒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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