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你可有话要说?”苏子墨懒懒一笑,侧着身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多事。”
“哦?”苏子墨挑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难道冷姑娘不在意?”
在意?
她为什么要在意?
冷瞳皱眉,心中有些烦躁,索性站起身来,却发现流光也朝她看来。
只是……他这是什么表情?仿佛在看一个被抛弃的女人……
冷瞳感到更加烦躁了,不自觉出声:“关我什么事……”
这话说完冷瞳就后悔了,只见众人齐刷刷地朝着自己看来,仔细想想,刚才说的话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呵呵, 姑娘多虑了, 今时不同往日,绯歌只说曾经是,现在,自然不是了。”绯歌抚唇笑了笑,转身欲离去。
这话说得……纵使冷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瞳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不要笑。”
绯歌闻言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玩味地向女子看去。
流光看着冷瞳一步一步走过去,不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她们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他应该站在哪边好?
怎么说呢,这两人,一个是扑倒过公子的女子,一个是曾经应该扑倒公子的女子……
一个沉静淡雅,一个优柔妩媚……额……当然这是在忽略她们“嗜血”本性的前提下……
流光又开始纠结了……
冷瞳如果知道流光脑子里这些奇怪的想法,估计第一个上前扭断他的脖子。
“冷姑娘,你还有什么事么?”
“不想笑,就不要笑。”
绯歌一怔,继而掩口笑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冷瞳冷声道:“我说过了,不想笑就不要笑,我叫冷瞳,如果你不愿跟他走,或许我可以帮你。”
绯歌收起笑容,沉默几许,“你能为我做什么?又为何要帮我?”
“我帮你杀了他。”冷瞳话音未落,右手云戒中飞射出的银线快速向离渊袭去,牢牢的,拴住了他的脖子。t
离渊这才从悲戚中惊醒过来,刚欲动,就发现脖上的银线勒得更紧了,只得停下。
“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一手。”绯歌嗤笑了一声,却是撑着下巴疑惑道:“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怪我把你们关起来?”
冷瞳定定地看着女子半响,随即开口。
“我很中意你。”冷瞳其实有很多次对绯歌下手的机会,但她都放弃了。
流光惊得掉下巴,这、这、这……
绯歌一怔,突而笑了,“恩,我也挺喜欢你的,我叫阮绯歌,你可以叫我绯歌。”
流光凌乱了……这……难不成,他家公子才是多余的那位?
此时,云烨轻笑出声。
“冷姑娘,放开离渊前辈吧。”
“凭什么?”冷瞳冷冷开口。
“冷姑娘……”
冷瞳扯唇一笑,手下猛地一扯,逼得离渊不得不直起身来。
“小娃娃!你、你不要太过分!”离渊气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冷姑娘……”
冷瞳皱眉,很是不悦地开口,“放手。”
只见此时,青衫公子淡笑不语,顺着男子的手臂向下看,原本白如瓷玉的手被银线割伤,不断渗出血丝来,即便这样,男子也不愿松手。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绯歌叹了叹气,上前握住冷瞳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一回,我是真的想做个了断,冷瞳,谢谢你。”
冷瞳定定地看了女子好久,“咻”地将银线收回戒中,“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多事,但若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帮你。”
绯歌低低地笑了,“想我活了几十年也算白活了,真正算得上知己的人寥寥无几,今日重生,交上你这么一个朋友,绯歌此生无憾。”
冷瞳皱眉,她这语气倒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不许死。”
绯歌一怔,抚唇低低笑道,“好。”
“既然如此,我等也应该告辞了,阮姑娘,离渊前辈,保重。”云烨开口。
离渊听着那一声“阮姑娘”当下一个趔趄,脸色又白了三分。
云烨看着有些不忍,只轻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离渊黯然的垂下头,沉默良久。
冷瞳朝着绯歌点点头,算是道别。
两回以微笑,冷瞳知道,这一次,她的笑容一定是真诚的。
眼看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入洞穴,离渊忍不住出声:“清儿的事……”
红衣女子身形蓦地一顿,回头定定地看着离渊。
这无声的指控,让离渊有些透不过气来。
良久,只闻女子幽幽的声音传来。
“明日出发。”
语毕,女子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只剩下“绿豆”耷拉着脑袋,赖在原地不走。
好久好久,冷瞳才低低开口,“为什么不救她?”
云烨淡笑道:“云烨爱莫能助,诚如阮姑娘所言,此事,乃阮姑娘的家事。”
“家事?”冷瞳闻言冷声道:“绯歌说过,你们曾经有过婚约,这家事不家事的,还不是你自个家的事。”
“此事,云烨的确不知。”
青衫公子淡淡地笑着,眉目如画,那笑容便如三月的暖阳,一丝一丝清透着温暖与舒适,温润如水,教人难以忽视。
冷瞳微微垂眸,别过脸去。
这时,莲心适时地插嘴,“离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离姐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