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城内靠北有一座栖凤山,灵气充沛,吸引了一群修士在栖凤山修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修士关系日益紧密,最终形成了老刀门,而栖凤山自然就a成了老刀门总舵的所在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林嘉鱼就出现在了老刀门总舵门口。
站在门口的两名守卫事先就得到了晚上有人来踢馆的消息,此时见一个遮掩容颜的女子满身煞气地走到总舵门口,立刻猜到她就是林嘉鱼,当下发一声喊,便都逃到门里去了,朱红色的大门也紧紧闭了起来。
林嘉鱼心里不住冷笑,老刀门再怎么说也是章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门派,怎么门众如此懦弱,想要靠着一扇木门来拒敌,这想法也实在太过天真。
剑光一闪而过,厚重的木门就从中间轰然洞开,悬在门上的牌匾也四分五裂,碎片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她轻轻摘下头顶笠帽,搁在门口石狮头顶,接着便仗剑穿过破碎的大门,闪身进了老刀门总舵前院。
出乎她的意料,院子里已经站了四十多个老刀门的修士,手中长刀都已经出鞘,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林嘉鱼,可是又对她手中剑光璀璨的贪欢剑有些畏惧,都伫立在那里,没人率先上前。
院内的空气近乎凝固,这些刀客的神经都紧紧地绷着。在那个从林府屁滚尿流逃回来的修士的口中,林嘉鱼是个反手之间取人性命的女魔头。可是他们怎么都无法把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柔弱女子和女魔头联系在一起。
林嘉鱼握着剑柄的手下意识地加重了几分力量,她知道自己若是现在离开,这些刀客绝不敢出手拦她。只是若第一步就退缩,她日后又怎么可能有勇气杀上天云山,带走生死未卜的云中君。
她抿了抿嘴唇,向前迈出了一步。尽管这只是简单的一步,却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一粒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前院内的气机被林嘉鱼迈出的这一步牵动,立刻就有几名刀客沉不住气,挥刀向林嘉鱼猛扑过来。
其他的刀客也被这几人带动,纷纷怪叫着向林嘉鱼扑来。
林嘉鱼冷眼看着这群面目狰狞的野兽,整个人纹丝不动,直到最前面的刀客冲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她手中的贪欢剑才蓦然向前一卷,带起一蓬血花。
老刀门总舵的后宅之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和一个马脸黑须的男子对弈。老人听到前院传来的喧嚣声,眉头一皱:“赵舵主,前面这是怎么了?如此吵闹?”
这个马脸黑须的男子正是老刀门总舵主赵一航。他也听到了前面的喧闹声,知道是林嘉鱼杀过来了,口上道“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前来闹事,李护法不必担心,前面的弟兄们自然会料理他们的。”
赵一航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能一个照面击杀泼风刀腾蛟的人,修为恐怕不在他之下。所以他才特意把李正梁请来下棋,若是林嘉鱼真的杀进来,也好请李正梁助拳。李正梁是神水宗的护法,神水宗虽然比不上天云宗、烂柯寺等五大正宗,但在正道诸门中也名列前茅,高手辈出。李正梁能在神水宗当上护法,自然也有两把刷子。
李正梁此时正满腹心事,听赵一航这么解释,便不再细想,随手在棋坪上落了一子。他这次远离宗门来到章阳城也是奉了掌门之命。前几日,隐居在章阳城一带的神水宗太上长老木天风留在宗门内的本命元灯忽然熄灭,这意味着木天风已经陨落了。宗内大哗,掌门便派了他来章阳城细细查访。可是几日下来,李正梁一无所获,只落得一肚皮的愁绪,正好老刀门的赵一航来请他下棋,便来了栖凤山,想和赵一航手谈几局,消愁破闷。本来以李正梁的身份地位是万万看不上赵一航,不过赵一航这几日对他很是巴结,光两千年的老参就送了两棵,再者李正梁查访木天风死因还需要章阳城的地头蛇帮助,所以他才折节与赵一航来往。
“赵舵主,不知道关于本门木长老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李正梁一边落子一边问道。
赵一航一边下棋一边侧耳倾听前院的动静,此时前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不知道是林嘉鱼杀尽了自己安排的刀客还是刀客斩杀了林嘉鱼。心不在焉之下,赵一航没听清楚李正梁的问话。
“啪”地一声,李正梁把一枚棋子用力拍在桌上,口中的语气沉了几分:“赵舵主……”
只是还没等他把呵斥的话说出口,房门就被一股大力撞开,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一般吹了进来,四色剑光向赵一航兜头罩去。
来得正是林嘉鱼。前院的四十多个刀客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下狠手斩杀了二十几人后,剩下的十几人被林嘉鱼的杀气吓得心惊胆寒,完全没了继续提刀抵抗的勇气,纷纷四散逃跑。赵一航安排下的刀客被击破后,老刀门内再也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林嘉鱼一路势如破竹,转眼间就杀到了后宅。
赵一航能坐上总舵主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庸手,手掌一翻腰间的佩刀就飞出刀鞘,挡出了这当头一剑。只是这一剑中蕴含的狂暴灵力却并没有随着剑势的停止而停止,而是沿着赵一航的佩刀冲入他握刀的手臂。
赵一航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诡异的灵气:四股迥然不同的灵气被硬生生拧成一股,一进入他的体内这四股灵气就猛然分散开来,如同炸裂一般,刺痛他的周身百骸。
林嘉鱼并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第二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