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航的身体还没有从酸麻中恢复过来,哪里躲得过这一剑,忙喊道:“李护法救我!”
从林嘉鱼破门而入的时候,李正梁就猜到了赵一航请自己来下棋的真实用意。不过他还要利用赵一航的势力查访木天风的死因,不能让赵一航就这么死掉。
此刻他听赵一航向自己求救,用鼻子哼了一声,手一抬在棋坪的边缘一拍。精铁铸成的棋坪斜斜飞来,撞在贪欢剑上,剑锋一偏,从赵一航的肋下划过,留下一道伤口。
“看阁下的服饰不像是老刀门的人,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卷入这场是非为好。”林嘉鱼斜睨了李正梁一眼,口中冷冷地道。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老夫是谁么?”李正梁闻言嘿然一笑,上下打量了林嘉鱼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眼熟。他手上青光一闪,便出现一片玉牒。
“嘿嘿,我还道是什么人,原来是天云宗的弃徒、隐月宗的妖女啊。神水宗和天云宗也算是同气连枝,这次就让老夫代天云宗清理门户吧。”神识往玉牒中一探以后,李正梁引言怪气地说道。他心里还有另一层隐秘的想法,他从锦绣谷那里得到消息,天云宗近日丢了一件叫焚天鼎的宝物,十有八九就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虽然李正梁还不知道焚天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宝贝任谁都不会嫌多的。
林嘉鱼听到神水宗三个字,心中一凛,老刀门这种二三流的地方门派怎么会和神水宗扯上关系。
情况超出了林嘉鱼的预计,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一个转身就想离开。
“老刀门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刚刚还萎靡不振的赵一航有了李正梁撑腰,喉咙立刻响了起来。
与赵一航的雷声大雨点小、只动嘴皮子不动手不同,李正梁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同一只蝙蝠直接掠到了林嘉鱼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嘉鱼毫不客气,唰唰唰刺出三剑,剑势狠辣,直接点向李正梁的双目和咽喉。
李正梁大袖往面前一拂,只听得三声锐响,刺出的三剑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林嘉鱼目光一凝,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以衣袖作为兵刃的修士,听刚刚的金铁交鸣声,这对衣袖绝不是普通布匹所做,倒像是皓金丝织成。
李正梁也感受到了剑上狂暴的灵气,手臂微微有些发麻。尽管他脸上不动神色,但心里却直犯嘀咕,天云宗年轻一代弟子中什么时候又出现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
“李长老别号袖里乾坤,他的一对铁袖下不知道陨落了多少修士。”赵一航在一边为李正梁摇旗呐喊,如同一只苍蝇,“你若是跪下求饶,我倒是还能为你在李长老面前美言几句,留你一具全尸。”
“休得聒噪!”李正梁对赵一航的袖手旁观有些不满,开口骂道,“还不快和我一起出手,拿下这个妖女,免得夜长梦多!”
他的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瓦片夹杂着尘土劈头盖脸地向李正梁落下来。
李正梁挥舞衣袖,将周身护得滴水不漏。待尘埃落定后,他才发现屋内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手摇描金折扇的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