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线跳跃在宽大的房间内,细微的尘埃飘飘洒洒的摇曳在光线内,金色的光芒包围住所有能及之处。
敞开的窗吹拂开隔间的挂着的素色轻纱,隐约透过素色轻纱飘起的缝隙间,清晰的看见里屋的床塌之上的人儿,那漆黑如瀑的的墨发,相互缠绕在一起,头颈交叠,显得一切安静到和谐。
只可惜并没有维持许久这样的和谐!
“啊啊啊……”一声惊惨的叫声划破了本有的宁静。
阿宝整开双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快速的坐直身子,手迅速地摸摸捏捏自己全身,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还好除了有点散乱之外,都还保全在身上!放下心来,愤恨的目光看向了床边的男子。
“你这个混蛋!在我生病的时候还想着睡我!占我便宜!你这简直就是色中恶鬼中的极品犯罪分子啊!王八端一枚!”骂完不够解气,恨恨的伸出手大力的抽出程弈躺下的枕头,重重上下拍打着程弈俊朗平静的睡颜,像拍苍蝇一样。
“扑通!”一声清脆的声响,头撞床板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早晨,格外的响亮。
“哪个该死的不长眼奴才!”程弈被痛醒,睡意顿时全无,不满的睁开双眼骂道。
阿宝看着程弈的燥火,心底的怒意消了大半,还是那句话敌人不快乐,她就放心了!
禁不住一阵轻笑,“是我!”
程弈这才反应过来,是阿宝的恶作剧!没好气的冷声道:“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是你有病吧!是谁让你睡这里的?”阿宝同样也没好脸色。
“哼!这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我想睡哪,还用得着你的允许吗?”口气倨傲。
阿宝被这话哽住在喉,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她忍!
“好,那你继续睡!”你睡!她走总可以了吧!阿宝气哄哄的弯腰站起身,躬着背很猥琐的从床角处跨过去,看都不看横躺着的男人。
程弈有些不高兴,口气很不悦的瞪着眼,问阿宝,“你去哪?”
“我去哪?嗬……我如厕,你要不要也跟来啊!反正你侯府大,都是你的地方。”阿宝耻笑粗俗的回道。
程弈顿时无语!这个女人果然是“神”一般特殊存在的女人。
早春今天心情还不错,因为她家大夫人和侯爷在一起了,虽然她本人不是很喜欢侯爷,可是昨夜侯爷对夫人的态度……毕竟夫妻和睦万事兴,既然是对夫人好,那她也便好!
所以早春一大早就端着热水,侯在门外准备等屋内的两人醒来梳洗。
低头浅笑间,正好撞上开门而出的阿宝,阿宝一身白色xiè_yī发丝凌乱,很暧昧的姿态却满面怒气冲冲,早春惊叫道:“夫人!您怎么这身打扮出来,有违体面有违体面,要是老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说上俩句。”
蹲下身子,连忙放下手中的脸盆,推搡着阿宝进屋。
“我去趟茅厕就回!”
早春笑出声,“夫人,房间里不是一直有……那个吗?”
阿宝双手交叉抱紧双臂,撇撇嘴道:“那个马桶?今早有外人侵入,我岂能安然如厕!”她的话说的很大声,引起里面已经坐起身的程弈俊眉频频皱起。
余光瞟见阿宝床塌角落的杏黄色衣衫和一条浅紫色锻裙,叹息,自个儿的衣物也随处乱丢。
“早春,打水来。”程弈大声冷淡的吩咐着。
声音很吓人,早春一听见圆圆小脸就僵住,“是,侯爷。”朝阿宝那厢福福身,“夫人,奴婢去去就来。”
转忙端起铁盆,迈着小碎步了跑进去,生怕晚了一步,会被侯爷责罚。
阿宝见此怒,可恶的官僚阶级分子,就知道使唤人!
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只剩下早春一人在她屋子里,阿宝觉得奇怪,“咦?那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侯爷洗了把脸就离开了。”
阿宝欣喜的笑弯了眼,这时早春突然开口:“夫人,我觉得您还是和侯爷和好吧,我觉得侯爷变了,他对您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听见这话,阿宝笑意一收,白了眼早春,“早春丫头,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不一定是实的,你要学会去判断,这些事物真伪与虚实,主观的辨别会害了自己的。”
早春迷茫的看着阿宝,许久才摇摇头,定定的说道:“夫人说的真是深奥,我听不懂,什么眼睛不真耳朵不实?我只知道昨夜里夫人好像生病了,侯爷整夜折腾,很担心夫人!”
早春的话让阿宝失了心神,昨夜里她虽然疼痛难忍,记不大清,可是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在喂她吃药扶她喝水……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喜欢或同等价位的友好相处啊!一旦喜欢、一旦友好相处,这牵扯出来的要么是后院美人无双的“足智多谋”,要么是所谓的惊天秘辛,阴暗重重的地方不适合她。
“早春,你还小,以后你就知道了。”阿宝幽幽说道。
早春眨巴着清澈的眼睛,心道:夫人也就比她大两岁而已,怎么这说这么老成的话?
阿宝拽住被自己踢在床角落里的那套黄色衣衫紫色锻裙出来,“早春帮我洗下这套衣服哦。”
早春从未见过阿宝有这样的裙子,疑惑的看了看,没有过问,夫人最近很奇怪。
正值酷夏,天气热的厉害,料阿宝这耐热的体质,也支持不住没有电风扇、空调的古代。
阿宝空有正妻之名,在侯府里的处境地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