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块鸡骨头离清心仅一指之遥时,清心忽然脚下一疼,顺势低了头去揉捏疼处,那块鸡骨头啪的一声击中她背后的粉白色墙,整个鸡骨头没入了三分之一。t
好手法!虽然没有看到,但清心感觉到了那道入骨的劲风,不由暗暗喝彩不已。
那年轻的主母见没有打中清心,一抬手又一连打出了好几块鸡骨。眼见那骨头以凌厉之势朝清心的脑门攻击过来,清心突然哎哟一声,矮下身又去揉捏脚板心。那几块骨头便又非常敬业地镶进了后面的白墙中。
恰好那店家端着两盘鸡肉走了进来,给清心的面前放了一盘,待转身时,却发现好端端的墙壁上竟嵌了好几块黑乎乎的东西,不由脸一拉,上去将鸡肉重重地放在那主母面前道:“我说小公子,你什么不好玩,偏要拿我这墙壁当靶子啊?好好的墙壁被你弄几块鸡骨头在里面,还哪有客人敢进来?你这不是成心拆我的台么?”
把目标直接对准那年轻的主母,想必这店家曾见识过她的手段。
那黑衣男子闻言怒道:“大胆店家,吃了豹子胆不成,敢这样对我们主母说话?”
“怎么着?你们弄坏了我的墙还有理了不成?”那店家一点也不示弱:“我管你主母还是主公,皇天在上,你们弄坏了本店的东西就得照价赔偿!”
“你!”黑衣男子霍地站起,却被白衣女子一把拦住,将一袋银子啪地丢在桌子上:“店家说的有道理,本宫弄坏了的东西一个字儿也不会少赔给你。这些够不够?”
见这么一袋白花花的银子放在自己面前,那店家嘿嘿冷笑道:“你也别拿银子吓唬店家,店家不是吓大的,更不是个贪财的主儿。这墙是前不久新粉刷的。我也不难为你,你给个碎银,便算了账了。”
“怎么,这么大一个店只值一点碎银么?”那主母眉眼挑了挑道。
冷汗忽然从那店家的脑门顶儿一直往下掉,他后退一步道:“你,你你不会要毁了小店吧?”
“哈哈哈哈。”白衣主母缓缓站起,秀气的眉头极为惬意地舒展着:“算你聪明!本宫一向从善如流,既然店家要赔偿,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了店家你的。”
那店家这才意识到碰到了个难缠的主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打躬作揖道:“公子。不,主公,啊不。主母娘娘,小店家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老小就靠这店里一点微薄的收入过生活,您要是将它毁了,我这一家就得喝西北风去了。求您大人大量,饶过小店家吧?”
那主母似有意无意地朝清心这边扫了一眼,抬手将那袋银子丢到店家的脚边,声音慵懒而又魅惑:“这不是给你银子了么?这么一袋银子足够你一家吃两年!——秋莲,将这屋子里凡是值钱的东西,什么桌子椅子通通都给我毁掉。不留一件!”
秋莲?原来这穿黑衣的也是个女子!敢情这主仆二人是夜里秋蚊子咬,出来在这里残害人家小老百姓的!
“是。”那秋莲一听,马上来精神了。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除了清心的那张桌子椅子还好好的外,屋子里其它的东西全部成了木屑齑粉。心疼得那位店家啊的一声,差点背过了气去,但面对这么有气势手段的主儿。他除了紧紧抓着那袋银子干瞪眼外,丝毫没有办法。
有其主必有其奴!原来这位婢女的身手竟也是如此讳如莫深啊!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化了妆,隐了身上的仙气,要不然栽倒她们手里,不知要吃个什么大亏。清心连连叹道,却假装一脸惊吓,两手不停地颤抖着。
“主母,这位公子爷——。”
“秋韵,那盘鸡肉呢?”那主母葱白的指尖慵懒地抚上一头青丝:“将那盘鸡肉打包带上。天快亮了,等会国主不见本宫,怕是又得惊动各大门派了。所以,我们得赶紧回去才是。”
“主母,那盘鸡肉——。”
“对了,这位公子不是要住店么?可惜这里是住不成了,若不嫌弃,本宫可替公子另寻一家去处,行也不行?”她这话是说给清心听的。
“啊啊,不用,不用,反正天就要亮了,小生就在这里凑合着算了。多谢两位给小生手下留情。”清心连连摇手,脸色惨白。有了灵力就是好,想摆出一副什么样子就能摆出一副什么样子,而且看上去无懈可击,令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看到清心一副惊吓的模样,那主母轻轻一笑:“公子别怕,柳莎不会伤害你的。”又说:“既然公子不方便,那柳莎也不勉强了。——夜深露重,秋韵,把本宫那件狐裘拿出来给公子披上。”
当那件带有一股狐臊味的狐裘强行披在清心的身上时,清心身上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一枝怒放的桃花!
听她们的口气,这柳莎的来头似乎不小。不然一个冷噤:她口中的国主不会就是青丘国的国主,那王雉的父亲王庹吧?如果是,自己就更该与她们划清界限,别搅合在一起了。再说,自己此来的目的是找到炫枫,并不是来这里唱风花雪月的。
想到这,她将狐裘拿下来。
“多谢两位关心。只是,小生明日一早便回去了,这狐裘恐怕不能及时送还,所以——。”
“公子不必客气。像这样的狐裘柳莎多的是,有这一件无这一件无所谓。如果公子不嫌弃,将它拿回家中,时常看看,说不定还能想起柳莎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