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得深入浅出,上至达官显贵、文人书生,下至贩夫走卒、妇孺童叟,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就是大师的魅力吧?李高阳动容地想。这时,她忽觉肩上一沉,转头看去。萧春夏不知已经睡去了哪国,正流着哈喇子吧嗒嘴呢。
她气得咬了咬牙,却不知道该不该推醒她。
她向玄奘看去,这位老先生在讲得意气风发。还好没有注意这里。如果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的鼻子会不会被气歪了。
她觉得好像有人正在看她,便打量过去。原来,是玄奘讲台后面的僧团中,辩机正看着她笑而不语。
辩机这么一看。把李高阳弄得极其不好意思,心里想,怎么就跟这么个不省心的家伙绑在一起了呢?太丢脸了!
李高阳盈盈对辩机回了一笑,悄悄伸出手去推了推睡在一旁摇摇欲坠的萧春夏,她毫无反应。
她又推了推,萧春夏还是没反应。
李高阳急了,手轻放在萧春夏的大腿上,两个手指一捏,轻轻一拧。
“啊——!”萧春夏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吓得李高阳赶紧想去捂她的嘴。可略一思考。她也大叫了一声:“啊——说的好!”并鼓起掌来。
周围的人原本纷纷向这边看来,看见她鼓掌,也都纷纷鼓掌喝彩起来,场面一下子不那么混乱了——也可以说全面混乱了,反而压制住了这边儿的单独混乱。
那边儿的辩机看着她们二人的表现,笑着摇了摇头。暖儿,大概只有跟那位萧娘子在一起时,才会流露出几分这样的真性情吧?
“你掐我干什么?”萧春夏没好气地跟她耳语,并伸出手作势要掐回去。
李高阳觑她一眼,冷冷一笑:“你敢!你看看身边。人家都听得聚精会神的,就你睡得像个猪似的,还在流口水,你就那么好意思?!”
萧春夏想想。也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搔搔头说:“我有什么办法,上课睡觉睡习惯了。你听这老和尚那优雅的语调、稳稳的频率,我觉得就是在跟我说‘萧春夏,睡觉~~萧春夏,睡觉~~”
李高阳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回过头去听经。
不一会儿李高阳就后悔把萧春夏叫醒了。至少睡着时她不扰民啊!这家伙,一句话就能概括:根本停不下来。
她觉得讲经无聊,就四处在人群中打量。打量完跟李高阳交流心得,一会儿推推李高阳说:“哎,你看那边儿那个书生,哪儿是在听经啊,分明是在勾*搭人家大姑娘呢,那眼睛里,都长着倒刺儿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李高阳扔出一句,继续听讲。
“喂喂喂,李高阳,你看那边儿那个大婶,竟然哭了。哈,太搞笑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啊。你说她是不是暗恋这个老和尚?”
李高阳已经彻底不想理她了。
可是,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萧春夏的眼睛瞪得像个灯似的:“李高阳,李高阳,你说我刚才看见了谁?”
李高阳忍无可忍,横扫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萧春夏闭了一秒钟,又轻声耳语说:“我刚才好像看见梨枝了。”
“谁?!”李高阳有了反应。
“娄梨枝。娄小姐!”
李高阳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没有。“在哪儿?”
“就在那边儿。”萧春夏伸出手指指过去。
李高阳看过去,还是没有。“萧春夏,这么玩儿有意思吗?”
萧春夏急了:“我刚才真看见了呀!你等着,我去找找。”说着,也不管那么多人都在听经。站起来就走了。很有一种愤而离席的味道。惹得会昌寺的僧众纷纷投来忿忿的目光。
李高阳赶紧往人群中缩了缩,表示自己和她不认识。
萧春夏借着寻找娄梨枝的由头,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到哪儿瞎玩儿去了。
ps: 这次上架真是感慨良多。今日怀上了第二个宝宝,有些孕吐征兆,编编这个时候通知我上架,真是悲喜交加。这本一定会努力码好它的,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