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知道我病了,偏偏有些人装聋作哑,巴不得我死才好!”
宋亚秋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郁凯伦撒这么大气。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讲……”
“保不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还怕这些?”郁凯伦冷笑,确实气得不轻。
宋亚秋赶紧替她顺气,十足的好人模样,又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你也别气了,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还能顶破了天去?什么死不死的,别说气话。”
郁凯伦喝了口热水,面色稍缓。
正准备开口,宋亚秋摆了摆手,“你别说话,那丫头,对,就是你,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
“你觉得……大嫂是故意这样做?”搞清楚来龙去脉,宋亚秋试探着开口。
“她若不是故意的,光拣药材做什么?除了灵芝,连燕窝、虫草这些东西都被她给搬空了!”郁凯伦恨得咬牙,一阵眩晕袭来,脸色愈发苍白。
宋亚秋叹了口气,“前天,心血来潮想煲汤,让人到库房取些冬虫夏草,谁知道没了。今天又让人去问,还是没有。来不及补货也就算了,可是已经补过一次货,又没了,我不知道她这是要闹什么?”
“你说她都是只落毛的凤凰了,怎么还嚣张得起来?!”郁凯伦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宋亚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冷笑出声,“这些日子,厨房送过来的菜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想喝碗燕窝粥都没有,上回,勉强送了一盅过来,居然掺了水!”
“有这种事?!咳咳……”郁凯伦瞪大眼,富贵如安家,燕窝掺水?真是闻所未闻……
“我当时气不过,让人把厨房管事叫来,你猜他怎么说?”宋亚秋胸口起伏着,讥讽一笑,“嗬……他居然说先给大嫂送了,来不及熬我的!就把剩下的一半掺了水,以次充好给送了过来!”
“纪情这样做,实在太过分y本不管我们死活——”
“现在不该她当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也不装贤惠了!”
郁凯伦沉沉一笑,“她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纪情,别忘了,如今这个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宋亚秋似有所悟,斟酌开口,“六嫂的意思……”
“受了委屈,自然要伸冤,别想着我会咽下这口气!”
“去找夜辜星?可是,你别忘了,早前她还吩咐要尽量满足纪情的需……”话音一顿,宋亚秋蓦地瞪大眼,惊呼出声,“她、她是故意……”
“嘘!”郁凯伦出声提醒,“既然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也是时候轮到我们出场……”
所以,这天下午,沉寂了将近两个月的一处宅院突然,热闹起来。
平嫂拦在门口,宽大肥胖的身躯抵不住众人推搡,颤颤巍巍直立着,双腿打怵,汗水湿了背心,一张老脸又青又白。
“老夫人在休息,各位夫人请回吧!”又是这句话。
不仅宋亚秋和郁凯伦来了,就连汪敏睫、邱淑婷、陈瑾等人也候在门外,梁珂这些年纪小点的倒没这种泼辣劲儿,只是站在不远处观望,虽不敢上前,但却没有离开。
毫无疑问,纪情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已经侵犯了多人利益,换而言之,就是引起了公愤。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夜辜星的推波助澜。
纪情估计到现在还觉得冤枉。
夜辜星不是要当个贤惠儿媳,处处以她为先吗?那好m情顺水推舟,就成全她这个美名。
第二天,就让平嫂就去库房搬东西,攫着好的、贵的挑。
纪情不傻,相反,她很聪明,不过,是自作聪明!
盘算着,一来可以膈应夜辜星;二来,借机挑起宋亚秋等人不满,要知道,这特殊待遇,不是她要的,而是某人亲口允诺,赶着要把好东西送上门儿!
不得不说,纪情这一招实在不算高明,陷害不彻底,反倒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夜辜星给不给是一回事,纪情受不受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出于孝道,理应如此。
后者,眼界狭隘,不识大体。
好比有人请客吃饭,遇上了,问你一句,是出于礼貌,并非真的想请你。
推辞,别人说你知进退;受了,别人就该说你不要脸了。
敲,纪情就是个不要脸的。
最终,平嫂挡不住了,宋亚秋怒眸圆瞪,一马当先,扶着郁凯伦这个才冲进屋内,和纪情直接开撕。
嘴皮子利索得,跟年三十的炮筒子,噼里啪啦,堵得纪情哑口无言。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纪情败下阵来,两眼一翻,竟然给气晕了。
安隽臣闻讯而来,苑子淇也跟着,两人动作颇为亲密。
“各位婶婶,消消气,我们出去说。”安隽臣笑意温和。
这个侄子是她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巧又讨喜,众人面色缓和不少。
四夫人邱淑婷在妯娌中,是年龄最大的,对安隽臣亦格外疼**,当即出面,说了几句好话,众人寻了个台阶,这才悻悻作罢,纷
悻作罢,纷纷出了卧室。
“谢谢四婶。”
邱淑婷笑得格外和蔼,“傻孩子,说什么谢呢!一会儿出去好好跟婶子们说,不能发脾气。”
安隽臣点头,“我有分寸的。”
“那我先出去了。”
安隽臣一个眼色示意,平嫂连忙上前扶淄情,“秀,我先扶您到**上躺下……”
看了眼面色骇人的纪情,安隽臣眼里闪过一抹别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