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不至于这么幼稚吧?”白亦轩再次受不了的摇着头,决定远离如此幼稚可笑的白晨俊,有人因为这样才学医,如果当年舅舅被人刺了一刀,那不是要去当杀手,然后天天去刀去刺其他人。(
“小轩,这不叫幼稚!”白晨俊咬牙切齿的对着无比鄙视自己的白亦轩开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是因为你舅舅我体质特殊,对疼痛特别敏感,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原本只是笑着听着白应玲和白晨俊之间的对话,可是当听到这一句,夕颜漂亮脸庞上刚刚那抹温柔缓缓的转为沉重,他那么惧怕疼痛,当初在黑手党的监牢里,那些酷刑折磨对他而言……夕颜不敢去想象白晨俊当年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噢,宝贝,轻一点,你要谋杀我吗?”痛的惨叫着,尤其是当白应玲将双氧水擦在伤口上消毒,白晨俊更是痛的脸庞纠结,哀怨无比的看着折磨自己的白应玲,宝贝这分明借机报仇。
无奈的笑着,白应玲终于将纱布包上白晨俊的手,余光扫过夕颜那一脸沉痛的脸色,再对上白晨俊那痛的纠结的脸,直截了当的开口,“夕颜先生抱歉了,我恐怕不能雇佣你当我咖啡厅的糕点师了。”
“可是我如今没有地可去。”知道是白晨俊的意思,夕颜一扫以往高贵却危险的神韵,反而是一脸可怜至极的开口,表情极其的无辜而哀怨,似乎是被丢弃的可怜宠物一般。
堂堂黑手党的首领会没有地方可去?客厅里,除了夕颜,其余三人皆对着天花板看了过去,就算要说谎也摆脱编造一个有点可信度的。
“我也没有办法,夕颜先生门在这边。”白应玲站起身来,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可是在白晨俊看不见的时候,却对着夕颜诡异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先出来。
目送着白晨俊离开,夕颜苦涩的一扬嘴角,绝色绝美的脸给人一股无法言语的魅力,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隐隐的带着落寞和痛苦,隐晦的很深,可惜无法完全压抑之下,让人看了几乎想要抹平他眼中的伤痛。
“真的要给我站一夜的岗?”调侃的笑着,白应玲无比同情的看着夕颜,她知道二哥不会轻易的走出过去,或许是因为当初伤的太深,所以十年之后,二哥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开朗的幽哲,二哥性情大变,玩笑人生,处处潇洒不羁,二哥将夕颜放到了心底最深处,那是一处伤疤,血淋淋的痛苦之后结了疤,如今不管是否痊愈,二哥都不会轻易的再去碰触。
“有何不可?”眉头一挑,夕颜回给白应玲一个肯定的眼神,看着眼前清瘦身影的白应玲,忽然诚恳的开口,“当年,谢谢你。 ”
曾经或许是年轻气盛,所以经不得一丝的背叛和痛苦,可是这么多年之后,夕颜才明白当年不要说笑阳没有背叛自己,就算真的背叛,对夕颜而言,没有什么比他在自己身边更重要,金钱,权势,地位,一切都是虚无的,只要他愿意,自己愿意将全世界送到他的面前。
“要吃点东西吗?”叹息一声,白应玲脸上有着无奈,其实她希望夕颜可以一直坚守下去,当年伤的有多深,就爱的有多深。
“不用,上去吧。”笑着摇头,夕颜依然静静的站在楼下,身体懒懒的靠在墙壁上,目光悠远的沉思的看着黑暗的马路,情绪早已经飞离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在古堡里看见那个笑起来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年轻男人,清朗的语调,一说就笑的清朗神情。
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永远都没有让人如意的时候,白应玲直径的推开门向着楼上奏了去,白亦轩还在客厅里敲打着自己的笔电,柔和的灯光之下,舒适的屋子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妈咪,他要站多久,不吃不喝,以他至少可以坚持一个星期。”白亦轩直接的靠在了白应玲的身边,将架在腿上的笔电放到了茶几上,乖巧的依靠着白应玲,如同和自己妈咪寻求温暖的孩子。
“放心,今天晚上没有雨,不过明天早上就有小雨,最多三天,你舅舅肯定坚持不住。”白应玲儿有所思的说出了答案,抬手抱住了白亦轩,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听着窗户外轰鸣的雷声,享受着属于彼此之间的平静和祥和。
酒吧,喧闹之下,重金属的嘈杂声将气氛挑到,虽然才是初春不久,可是酒吧里的女人却早早的就换上了性感的春装,一张张妖娆的脸上带着美丽的妆容,勾着笑,在酒吧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
“美女,今天没兴趣。”白晨俊坐在角落里,摆摆手,拒绝了今晚搭讪的第七个性感女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总是潇洒的笑容显得苦涩和痛苦,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烈酒。
“二少,怎么了?难得你居然没有兴趣liè_yàn。”调酒师笑着调侃着酒吧里有着王子之称的白晨俊,每一次都是他成为酒吧里的焦点,可以说因为二少是常客,所以不少女客都是冲着二少而来酒吧的。
“喝酒更痛快,再来一杯。”白晨俊懒懒的笑着,勾着那双桃花眼,笑着将酒杯推了过去,慵懒的视线扫过酒吧里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一直以为那一切都成为了尘封的过去,可为什么如今在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彻底的忘记。
白晨俊苦涩的泯着口中的烈酒,当年爱的单纯而坚定,被自己深爱的人怀疑,无情的扔进了监牢,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上最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