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有个嬷嬷就同春华说:“看秋葵那面相啊,小姑娘天生就是做我们这行的命呢!”
面相一事,毁了多少人的一生。
春华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人说她命中带煞,若不死,定会克死亲近之人。甚至有人说,她家遭了大劫,都是因为她的面相。
简直是无稽之谈。
春华不信命,信的话她早就应该死了,不过对葵花,她还是让人检查了一番。
名*器女人,双洞皆是上等,都是让男人最爱的极品,沾了便戒不掉,令人疯狂。
活生生的摇钱树,聚宝盆。
如此一来,春华教导葵花的重心转移到了如何取悦男人这一块。
再怎么惜才,葵花也不过是她手中一枚赚钱的棋子,教她琴棋书画也是给她包装,多一个才女的光环,会让爱面子的男人更舍得下筹码。
不管春华怎么吩咐,夏至如何暗中排挤,葵花都表现得很顺从,让学什么,让做什么,她都一一执行。
没有棱角的女孩子,不到半年就让两个老江湖放下了最开始的戒心。
葵花便向春华提了一提自家弟弟邱昭迪。
若说原主毫无暖意的心里还有一些牵挂,就只有死去的母亲与早夭的弟弟。
春华待她耐心见长,便放了葵花一天休息,让她回家探亲。
并不担心葵花不回来,卖身契还在四季春,满城都有她的眼线爪牙,春华不信能有人从她手里逃脱。
葵花循着记忆去了邱家。
半年不到,邱爹就换了妻子,那年轻的女人怀里抱了一个奶娃娃,邱爹在一旁给她打扇。一家三口都穿得光鲜亮丽,面色也是红润健康。
邱昭迪正在用木桶往院子里的水缸里倒水,湿漉漉的裤腿,一身粗布衣服,打着胡乱拼凑的布丁。
那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原剧情里,他在两年后就夭折了。
如今看起来,样子也不大好,瘦骨嶙峋,双目呆滞,极为沉默。
大约邱爹实在看不惯前妻的孩子,凶了他一句:“看你做的什么事!一缸水来回五趟了!还没挑好!”
“……我没吃早饭,我饿。”瘦弱的孩子讷讷地反驳,声音很小带着哀求,他把扁担抱得紧紧的,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依靠。
“娃他爹,声音太大吓着孩子啦~”年轻的继母娇嗔,小心呵护手里的娃娃。
邱昭迪眼里那一点希望灭了,绝望地低下头,默默地拿起扁担,挑起了只比他矮一个头的大水桶。
“早饭别吃了,”安慰娇妻之后的邱爹又变换了脸色,黑着脸训儿子,“赶紧把水挑满了去劈柴,活儿干不完就别想休息!”
“……是。”
葵花站在小院门口,心中满是酸涩,虎毒不食子,邱爹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把妻儿当回事,打着要与真爱团圆的旗号,去迫害其他无辜的人,最是可恨。
邱娘带过来的嫁妆比他邱家整个家当都要丰厚,侍奉公婆给他们送终,替邱爹生儿育女,她是一个传统的贤妻良母。
可惜邱爹不爱她,所以儿女于他都是拖油瓶。
说白了,他就是爱财,还欺软怕硬。
葵花一抹脸,素颜变成浓妆艳抹,又在隐蔽处换了一套相对露骨的衣服,妖娆性感,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子。
然后才款款而行,到了小院子里。
邱继母眼里闪过嫉妒与不屑,自认为美丽的女人总是对比她漂亮的女人,非常记恨的,就连童话世界里的恶毒皇后对美貌的白雪公主,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爹~”葵花叫得甜蜜而亲切,似乎不过是出门游玩一趟的女儿回家,没有隔阂,反而更加亲昵。
邱爹被惊艳到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没有发育完全,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清纯与妩媚并存。而葵花在四季春被养的很好,个子高挑,花娘的衣服她也能够撑起来,她刻意表现出勾人诱惑。
邱继母用力咳嗽了一声,把犯花痴的丈夫给惊醒了,方才恨恨地骂道:“你给我说清楚!这是哪里来的小娼*妇!”
葵花脸一沉,莲步轻移极快速地飘到邱继母跟前,手一扬带起一道劲风,“啪”得甩了她一个耳光,那女人的脸霎时肿的老高。
“打人啦!小娼*妇打人啦!”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起来,她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也开始鬼哭狼嚎。
葵花又给甩了一耳光,又拿了一个见水即化的钙片丸子塞在奶娃娃的嘴里,方才冷冷地道:“若不想你儿子出事,立即噤声。”
女人哆嗦着,筛糠似的抖起来,眼里的嫉恨早就变成了恐惧,事情来的太快,对方太强大,不低头不行。
然后葵花才慢悠悠地拖了一把竹椅,在阴凉处坐定,凉凉地笑了笑:“爹。”
邱爹明显的一抖,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柔顺漂亮的女儿一个呼吸间就妖魔化,画风转的太快,接受不来,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葵花。”
“你身边的丑女人是何人?”葵花气场全开,比邱爹的气势高了一截。
邱继母筛糠得更厉害,这回不是吓的,是被气的,可她不敢开声,两边脸都肿成了馒头,说话太困难。
邱爹拿了女儿的卖身钱却不如约定好的使用,妻子死了,儿子受尽了虐*待,他的心思全用在讨好心头肉上了。
原本邱葵花在他心里,就没有几两重,把她卖去勾栏,也存了让她自生自灭的心思,从没想过她还能回来。
如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