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石看到这三脚金蟾,却是眯眼一笑。
这金蟾仅有三只脚,脚下一堆铜钱,背有北斗七星,头顶太极两仪,蟾口大张,乃广纳钱财之意。正所谓凤凰非梧桐不栖,金蟾非财地不居,这三脚金蟾又是招财进宝的旺运法器,可驱毒防百病不吉,乃是一等一的上好法器。
元石看了一下摆在胖子手边桌上的一尊金蟾法器。
“呵呵,你问吧。”
元石不卑不亢:“没错。”
胖子瞥他一眼,隐隐不屑:“你跟我说话?”
“先生,问你点事行吗?”元石开口就对那胖子说。
元石当作没听见,走到那胖子跟前。
“赶紧通知老板。”有人低声道。
他身后的几个伙计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少年明显是来者不善。
元石看得皱了皱眉,却还是走了上去。
那胖子看上去很是倨傲,却浑身上下的暴发户气息,十只手指上戴了八个宝石戒指,一身花哨的高定西装也浮夸得紧。
元石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其中一胖子身上。
二楼上还有几个客人,都是西装革履,看上去很有派头,坐在沙发上,听着店里的人,一对一的服务。
二楼比一楼冷清很多,但这里摆着的法器,也明显要精美很多。每一件法器,都有单独的架子摆放着,不用问就知道价格不菲。
几个伙计连忙跟在他身后上来,想要近元石的身,却又被他刚才的两掌给镇住了。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少年,是有功夫的。
元石不是来现眼的,没理这些人,一路上了二楼。
旁边两个选购法器当工艺品的外国人,看到这一幕,立马大呼小叫起来,中文说得蹩脚十足:“哇!中国功夫!”
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的动作,那长得人高马大的两人,竟然“弱不经风”地连连退开几步,若不是被店里的其他伙计给抓住了,恐怕会直接跌倒在地!
虽然两人都比他高,可他却一点儿也不怵,冷哼一声,一左一右各拍了一掌在他们肩上。
元石抬头扫了两人一眼。
不过元石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周围一群年纪大的伙计,不至于欺负一个小孩儿,便也只有两人围了上去,打算直接把元石请出去。
刹那间,店里的一些伙计,都对元石脸色不善起来。
四周人不知道谁是刘子川,但他们却知道,这少年是上门来闹事的!
元石懒得跟他废话,开口直接道:“让你们老板出来,告诉他,我是刘子川的孙子!”
对方愣了愣,显然也听懂了,随之换了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小哥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我们老板很忙……”
“我找你们老板。”他用普通话,逐字逐句,咬词极重地说道。
元石听不懂,但是看对方满脸的热情,就能够猜测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接待他的人,张口就是粤语。
元石反复看了两遍名字,确认是这里了,便一脚跨了进去。
这般大的店,在这条街上,也是独一份了。
元石冷冷地扫了周围一圈,果断地锁定了街上一间规模极大、上下两层楼、左右四个铺子的法器店。
香江相对管制宽松,这法器街的规模和内地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条街面上,更是肆无忌惮地打出各种麻衣神相、风水大师的招牌,都快烂大街了。
下了车,元石拿了两张找票也没让找,抬头看向这条繁华的法器街。
出租车上,司机不断地从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那个年纪轻轻,却一身冷意杀气的少年,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一路过来都没有开腔说个话。
从出机场之后,一路过去的路线地图,他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他更是专门问清楚了,那几个为难他爷爷的香江风水师的名字,查清楚了他们在香江的身份,甚至知道了其中一人开在法器街上的店铺!
相反,在等待护照的两天时间里面,他从早到晚对香江做足了功课。
他这三年,虽然只呆在元门山,跟在元晞身边学习风水知识,可是并不代表,他就被养成个没担当的性子,走出家门就两眼一抹黑了。
元石从香江开始,就一路顺利,没有遇上任何麻烦。
元礼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
“未必是元石吃亏,有可能是对方!且等着吧!”
元礼却是不甚在意,虽然他三年不见元石,但是有了元晞三年以来的亲自教导,元石能够弱到哪儿去?
秦山也笑了,只是有些担忧:“就是害怕,元石过了香江,会受欺负。元石是个刚烈的性子,恐怕会直接找上门去。”
元礼听了,哈哈大笑,摸着胡须:“不愧是我元门弟子!倒是有能耐!”
只是有点奇怪,袁海山就算想要与元晞交好,可元石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能够仅借着元晞弟子的名头,就得到袁海山亲自出手帮助——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元石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若不是元晞出手解决了当年袁家奇穴祖坟,如今的袁家,恐怕早已经是麻烦缠身,哪儿来的今天,蒸蒸日上?
而这样的大人物,能有如今的顺利发展,也离不开三年前曾出手帮助袁家的元晞。
前几年还有些名声不显,不过最近两三年里,事业是越做越大,好几笔几十亿的投资,都赚了个盆满钵满,更是名声大噪,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