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山,乃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富豪,妥妥的内地首富。
秦山苦笑道:“他也是聪明,居然找上了袁海山袁家,让袁海山亲自出面帮他办的通行证。从消息传回来之后,两天就给办好了。他偷偷买了去香江的机票,今天一早走的,不过这才被发现而已。”
这边,席景鹤听得认真,他跟元石也是认识的,便兴致勃勃地问起:“那去香江的通行证,他是怎么搞定的?”
若是元礼知道了秦山的心思,必然会笑骂当年的憨厚农家汉子,如今居然也满身都是心眼儿了。
不过现在,还好!
他其实和元石关系不错,而刚才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严肃,就是担心元礼发火。
秦山注意到了,也暗暗松了口气。
元礼肯定元石的性格,这会儿说起来,口气中也并非责怪,反而有点兴致盎然的意思。
有的时候,反而也需要一点新鲜的血液,比如元石这样的。
元家,现在的元门,并不需要一味的淡然世外了。
除了适逢其会以外,也是因为元石骨子里面的性子。
天下间有风水天赋的人才有很多,元晞却偏偏选中了元石的那个自己的第一个弟子。
元晞也认为元石不错,不然也不会手下元石当弟子。
元礼还在私底下跟元晞说起过元石这孩子,说他像头狼,身上有股子韧劲和狠劲,是个好苗子。
可归根到底,他永远改不掉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桀骜不驯。
元石虽然这几年在元晞手下,被压制着,磨砺出一副沉稳的性子。
元礼轻笑着摇摇头:“虽然我三年不见那孩子,但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性,自家爷爷在香江受了暗算,他能忍受得了?还不当面打上门去?”
秦山苦笑:“老爷子您果真是料事如神。”
元礼一挑眉:“元石那小子去香江了?”
说完,才挂了电话。
秦山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吩咐了两句:“先派几个人过去,寻找一下他的下落。”
手机那头顿时一阵大呼小叫,声音透过听筒,连席景鹤和元礼都听到了。只不过具体说的什么,二人没有听清楚而已。
秦山点点头,接通了电话:“喂?”
“就在这里接吧。”元礼随口道。
摸出来一看,是山上打来的。
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秦山默然不作声,心里却恨不得把乔家还有那些香江的风水师给碾死。
元礼比他看得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秦山仍然隐隐怒火,咬牙切齿:“早知道就把那乔秋生给赶出去,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元礼了然地点点头:“所以说,这事情,也不怪刘师傅着了道。”
元礼点明了个中缘由,之后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秦山虽然憨厚老实,可人也不傻,这几年更是磨精明了。
他沉声道:“那个乔秋生,在元门山上住了一天之后,我就觉得他的眼神不大对劲儿,固执地要请我元门的人出面,跟挑衅似的。恐怕,他们也是不满我们门主不接他们的单子了。”
听元礼这么说,秦山反而冷静下来了。
元礼一副并不在意的口吻:“不仅是那些香江风水师,就是乔家,恐怕也是知道一点内情的。香江首富?那香江可是他们的地盘,要想真心护着刘师傅,是多简单的事情?这背后,未必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
元晞被吓了一跳,一溜烟儿钻到了席景鹤身后。
“什么?”秦山听了,勃然大怒,身上煞气腾腾,虎目一瞪,如金刚怒目!
元礼摆摆手:“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赖在你的身上,你不是行中人,不知道他们的阴险狡诈。你说联系不上刘师傅,对吗?想来,应该是深陷泥沼了。刘师傅的手段,我也是清楚的,香江那些风水师未必胜得过他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刘师傅被算计了。”
秦山也稍稍安心,对着元礼也是好一阵检讨,对自己的无能悔恨不已。
事情眨眼间就定下,如今事情迫在眉睫需要处理,立刻就安排了明天一早飞往香江的飞机。
“外公,我知道了。”
若她当初是后者,他也不会爱上她了,不是吗?
元晞本该是自信翱翔九天的凤凰,而不是居于他身边一隅的小猫。
他又怎么舍得,看她这样继续浑浑噩噩下去,连自己的路在什么地方都忘了。
她是骄傲而强大的女子,她是元家的家主,以瘦弱肩膀担负起一个家族庞大责任的人!
正如外公所说,她是元晞啊!
可……他又怎么忍心,看晞晞继续这个样子下去?
其实席景鹤的心里,是开心的。
如今,元晞虽然变得跟个小孩子似的,但席景鹤却能够和她天天呆在一起,看着她冲着自己单纯的笑。
她的心里还有太多的东西占据,她的道,她的元门,等等,等等。
虽然说,他很满足晞晞对自己的依赖,因为以前的晞晞,是绝对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看着他,把他当成全世界的。
席景鹤心里一叹——
席景鹤摸摸她的头,她便冲席景鹤扬唇一笑,灿烂得好似小太阳,跟席思笑起来更是有七分相似。
元晞懵懵懂懂什么也没听懂,手上拽着席景鹤的长发,自顾自地扎了小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