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没可能这么冷的天独自出外的。

听到觉茗这样问,苏清雨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玉坠递给她看。

只见那坠子,价值连城的玉,润泽通透的绿,中间刻个“清”字。

“姑娘,这是什么?”觉茗不解问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玉,更不知道姑娘是何时拿到的。

苏清雨将杯子举到嘴边,缓缓呷了一口清茶,道:“这是清屏馆的清字令。”

觉茗不由得失声问道:“可是楚瑜外祖家的那清屏馆?!”看到苏清雨默然点头,她更是大惊。

这清屏馆虽然当初是楚瑜将它发扬光大,成为天下消息第一要地。可楚瑜自登基以来,清屏馆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再听到关于它的传闻。

想当初,那清字令可是能引起江湖动荡的一件罕物。如今怎么会突然在姑娘手中?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苏清雨便对她解释说:“那日我不是让你从书架子后头拿出黄二送过来的墨砚给小青用的吗?”

见觉茗点头,她便说了下去,“后来你回房了以后,我忽然想起,那其实并不是黄二送来的那个,黄二送来的那个,我明明记得刻的是竹子,但你取出来的那个,我分明看到刻的是梅花。所以我便有些奇怪,又将它拿了出来看。”

“谁知道,我一打开砚盖,却发现这清字令就放在墨砚中。这东西是楚瑜原先送我的,里面有一道裂痕,我记得当初在俞国牢里便已经还他的。如今突然出现,自然有诈。果然,当我把整个砚台都翻过来以后,便看见里面有张纸。”

觉茗接过苏清雨递来的纸条,里面如她所想,写的正是约苏清雨半夜到林中的事。

可是,他们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砚台拿到姑娘房中,可见往日她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他人掌握之中。

苏清雨见她不说话,但眼神中尽是了然,点头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半夜到林子中去,想见见究竟是谁要见我。可没想到,居然山林失火,我被烟熏倒了,结果一觉醒来便只见自己早已在这里。”

觉茗恍然,怪不得那天见姑娘忽然自己跑到林子中去了。

只是,是谁能将那个墨砚放入她们房中?她们在村子里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即使是需要生活用品,也大多是托阿虎下山的时候去购置。那人若要放入,怎么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们发现?!

看到觉茗的眼神惊疑不定,苏清雨笑了笑道:“连你都发现了。果然有人早已潜入到了我们身边。”眼神微微沉淀,她若有所思,“不过这恐怕是在我们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呢!”

觉茗大惊,刚想问,却忽然便听到门上一响,吓得她忙闭上了嘴。

苏清雨却不慌不忙回头过去,笑着对来人道:“怎么才来?”

觉茗抬眼看去,只见来人一身侍人衣装。觉茗不由得惊讶,怎么正说着这些不能让人听到的话,姑娘也毫无顾忌似的?

还未及说话,她却被那人的笑语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只听那人问她:“觉茗,终于能进来陪你姑娘了?!”

觉茗一听这人的轻柔嗓音,高兴地跳去他身边:“宁大人!”

那一身宝蓝色的衣装虽然不比一向的青衣合适他,可依然清儒俊逸。看着蹦蹦跳跳到身边的觉茗,脸上的融融笑意,似乎并没有存在过那几年分开的时光。

苏清雨笑着,在椅上缓缓坐下说:“你看她,看见你比看见我这个姑娘还高兴。”这话虽然淡淡地,可却明显带了高兴。

宁焕之满脸是笑,看着她说:“若不是皇上让我先来守着,恐怕觉茗不能这么早见到娘娘呢!要知道当年那一张条约,可真的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当年的那一张条约,他得知时,她早已离宫去了。若不是小麟告诉他这应该是她的一个计策,若不是看见皇上还是一如往常般地慵懒,他早已策马去追。

以他对皇上和她的熟悉,皇上怎么会随便因为她一句话就放了她走?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皇上?

出现这样的情况,即使皇上与她其实并没有达成什么共识,但是他相信,这两个人肯定都已经对什么有了默契。

其实,光是这点默契,就足够维系他们之间了。

她一走就是三年。虽然知道她心里只将他当成了知己,可他始终希望她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他也暗暗使人一直留意着。

直到那日,他的人回报说她在林中不见了。左思右想下,他只能去找皇上。没想到皇上却已经等着他,并告诉他自己打算去惠明山找她。而且,皇上递给了他一份军事布置图。

他打开后,大吃一惊,只因那是天狼边防军中的惠明山军事布置图,里面几乎所有的布置,指向的都只是同一个地方:俞国边防。

可这张军事图实在太让他惊讶。

这天狼国素来并不是强国,只是在这任国君的手上才用商贸发展了起来。为何俞国突然会变成了天狼国的目标?以两国之间的差距,若天狼国真的兴兵来犯,不亚于以卵击石。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怂恿了隆光帝染指俞国。

当初那条约,看上去是制约了兴兵,但无形中却促进了彼此的国力之争。如今三国不但实力比以前更胜,而且,俞国竟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国,颇有点让两国望尘不及的势头。

所以,三国之间表面是平静了,但实际却更暗涛汹涌。

说起来,她走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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