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琓从容应答,像是回答已经吃过饭了一样自然。
“这样,你,不会生气?”越清河对于这样轻巧的回答有些意外。毕竟做了这等红杏出墙大逆不道之事,虽然没有委身于白陵,但这过错也足以被浸猪笼沉潭底了。
“不会”出乎意料,夜琓回答地没有一点犹豫。
“为什么?我骗了你这么多,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越清河不可置信,抬头,与他对视,却在对方的眼睛里,没有捕获一丝虚假与犹疑。他的眼睛,明亮,清澈。毫无隐瞒。
夜琓微微一笑,牵过他失而复得的宝物,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无论从前如何,现在你在我身边,不会再离开,这就足够了,我曾几度险些永远地失去你,而如今,你还在,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母后曾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所有表面上的完美,都是建立在背面的遗憾上,但现在我觉得,却是真正的完美。所以。”
他笑起来,俯身轻触她的脸颊,看着她因羞涩绯红的脸,笑道“怎么还会生气呢?”
越清河绯红的脸更红了,她低头,沉吟片刻,似乎感动地要哭了,最后,终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郑重地说:“好。夫君,我明白了,我们生孩子吧!”
夜琓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到了,顿时哭笑不得,“河河,你也……太急切些了吧……”
“不,我是说真的,我要和你生孩子,生许多许多的孩子。”越清河认真地说。她要用剩余的所有年华,陪他细水长流。
夜琓宠溺地笑了“好,随你,都随你。”
回宫后,越清河就果真践行自己要为太子夜琓生猴子的计划了。
她事先布置好充满浪漫气息的寝宫,所有遮蔽的帷幔轻纱一律换成淡粉色,床边的柜子上摆上一瓶梅花,帐中熏上淡淡的薄荷龙脑香,灯罩也换成红色玻璃的,预备下这些,越清河心里半是羞涩半是激动。
她就要告别跟了她十九年的清白身了,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
几个宫女都搞不懂她们主子突然反常的行为是为无事,只有槿姑但笑不语,吩咐晚上不可靠近明华宫。
越清河布置好房间,又在屋里踱着步子,左右不安,想了半天,决定向已经和龙青成婚的潇风取取经。
慢吞吞地绕到潇风住的地方,先看见的却是潇风正在缝制衣服,缝制小衣服,那神情极其专注,一针一线,充满爱意。越清河不自觉打了个颤,怎么觉得,这样的表情摆在潇风脸上分外奇怪呢?不由地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潇风抬头看向来人,一瞬间又变身成为昔日那个叱咤后宫的大主管,“哟。是太子妃大驾光临,快请坐。”
“说着请坐,也不见你挪下屁股,你这是邀请我的意思哦?”
越清河悻悻地说。
潇风依旧忙着手里的活计,只看了越清河一眼便专心自己的小衣服,漫不经心又带点骄傲地说:“我倒是想站起来迎接你,可是我肚子里这位大爷不愿啊。”
“什么?”越清河吃惊地望向她略微突出的腹部,“你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我怎么不知道?”
“快五个月了。”
越清河掐指一算,又是一大惊,“你们,你们这动作也太快了吧,成婚也不过五个月时间啊。”
潇风一笑,面上全是母性的光辉。
五个月?照这样算,岂不是第一次就能有孩子?想到这个,越清河不由地联系到自己和太子,虽说上午是说了那样的话,可是要来真的,她又没了主意。
潇风看了她一眼,像是洞悉了她的来意一样,“无需担心,该来的,总归会来。不该来的,也不会有。”
越清河脸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潇风淡然一笑:“虽说我现在已为人妻,无权再管你的事,可你在这宫中,我始终担着一份心,其实,这几个月,听到你的种种,我很是后悔,不该和龙青在一起,否则,在你那个时候,就能在你身边了。要不是肚子里有了这个孽障,我何至于窝在这个地方,听着你的消息干着急呢?”
越清河微微愣住,她没想到,潇风还是记挂着她的,潇风长长叹一口气,“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我这些日子每日每夜为你烧香念佛,终归有一点回报了,如今你与太子,晋宫中无人不羡慕,都说是这么多年的最温馨的一对,但愿你们能够长长久久的,也算不辜负了最初公主交付你的重任。”
“公主……她,现在怎么样了?”越清河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三月公主的消息了。
“依旧那样,可是,越国大君病情却加重了。”潇风说到这个话题,语气也沉重了很多,眼神望向窗外,“有的时候,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在这里享福,单留公主一人在越国那样艰难的境况里……其实当初,我本是不想来的,是公主她说,她相信你,能够打动晋太子……”潇风看向同样晃神的越清河,“也果真如她信中所言,你办到了。”
越清河低下头,“我,我不知道,这,这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你也知道,我之前是想和那个人离开这里的……”
潇风轻快地笑起来,“你已经将他称为那个人了,说明他已从你心里彻底走出了。”
越清河一愣,随后笑道:“是吗,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好好地对待他,并不是出于公主交付的任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