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蚕食的滋味如何?祖母生辰宴上,你不是很喜欢这些虫子么。 。让这些虫子钻进别人的身体里面啃噬,你不是很畅快么……”
“萧倾,只要我不死,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上!”
萧羽菲拂开一只虫子,‘露’出自己的一双狰狞圆眸,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冷漠‘女’子。
“你说得有道理,我真不该让你活过今天。”倾勾‘唇’,对道。
“在死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说。”萧羽菲虚喘一口气,力竭地伏在地上,脸颊上被啃咬出血,她连眼皮都没眨,仿佛真的快要死了一般。
“你说吧。”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应该最想知道太叔卫的下落?”
萧羽菲闭着眼睛,嘴角浮起一缕幽凉的笑。
倾神‘色’一紧,紧紧抿住‘唇’。
“你过来,我告诉你。”
萧羽菲缓缓眯开眼,眼帘前看到的是放大的甲虫,舞动着漆黑的栉茨的肢干,抖动着触角,用那张吞食过尸‘肉’的口器,朝她而来,那带着‘精’巧獠牙的口器刺入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般的痛。
倾点头,再次俯下身,来到萧羽菲面前,翘‘唇’,“说。”
便在这个时候红笺以及两名小厮,如临大敌,紧紧地盯着这幕,却被倾挥手,示意他们不必过来。
“你靠近点,我动不了,伤害不了你的。”萧羽菲的声音很弱很轻,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倾更低地俯下身,身子一倾,把脸压向她,将耳朵更往萧羽菲的‘唇’边送了送。
萧羽菲见此,陡然‘露’出森笑,电光火石间,手起匕落
“哧噗!”
只看到倾被萧羽菲死死地扣住脖颈,鲜血从彼此接触的地方,一滴一滴落下,继而噗噗朝外涌,倾洒在满地的甲虫上,顿时虫子一涌而上,顺着血腥的甜丝密密麻麻地酣畅痛钦!
“小姐!”
红笺声音发抖,喊出这声的却是她身边的小厮,那一些夙烨宸留在大耀国的铁卫,乔装打扮成的小厮。
一名小厮惊然而上,一脚踹飞萧羽菲,挑起倾往外飞退。
鲜红的匕首落地,萧羽菲倒在血泊之中。
小厮把倾带出来,顾不得男‘女’大防,飞快把她身上粘着的甲虫拍掉,上下翻找,想要寻到止血的伤口。
然而,大掌蓦地被一只莹润的小手捉住,倾低冷的声音划来,“我没受伤,你不要‘乱’碰。”
小厮大骇,一双黑湛湛如夜空般的眸子颤抖了下,刹那间退出一丈之外,扑嗵跪地垂首。
“小姐?!”
红笺惊呆了,一悲一喜来得太快,使她脸上情绪复杂,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倾低头看了下自己衣衫上染的血,伸指轻轻地掸了掸,淡漠道,“萧羽菲的血,这不是我的。”
“可是小姐您您……”
“萧羽菲杀我之心不死,我怎会没有防备。”
倾微微眯起眼,看向棺材前的那具即将冷却的身体,想到刚才萧羽菲那绝命一击,这个人是真是想要取她的命。
可惜,她早在之前便匕首不离身,深悉近身刺杀要略。
没想到萧羽菲袖中也藏有一把匕首。
刚才那一瞬很快,快到倾都不怎么记得具体的过程了,只知道那匕首朝自己刺来时,她率先擒拿,调转方向,匕尖于是原路返回。
萧羽菲呜咽一声,血水顺着嘴角呕了出来,她‘抽’搐着,试图站起来,却涌出更多的血。
“去拿点‘药’给她包扎下。”
倾望着满室的血,淡声道。
“小姐,她好像已经死了。”红笺杵在原地不动,显然是不情愿再救萧羽菲。
倾斜她一眼,娓娓道来,“董氏已死,在宾客离去之后,萧羽菲再死,此事传到皇上那里,你觉得会怎么样?”
红笺缩缩脖子,心下沉了沉,小声说道,“不是田贵妃被吓跑了么,皇后娘娘定然不敢再管这件事了吧?只皇上理会,那还不好处理么?若是再留着萧羽菲,她定然会再作怪,再伤害小姐的。”
倾冷淡地看着地上的那些噬血甲虫,偏头对红笺吩咐道,“她不是喜欢把甲虫往肚子里面送吗,在她身体里面养上几只,好好享受享受。”
红笺见此,只好点头,跑出去吩咐嬷嬷小厮们前来救人。
倾转而回到了荣华院,将身上的血衣换下来,重新梳洗之后,便往朗瑞院而去。
老夫人闭着屋‘门’,谁也不见。
倾在外面探看了几眼,突然想到修德老前辈留下来的柳叶,当即就吩咐人去肖太医府去取。
哪料到,下面的人一问,才知道柳叶被肖胥送回来了,送到了‘门’房处。
很快那‘精’致的红珊瑚所制的柳叶被重新送到了倾的手中,倾看了,叹息一声,肖胥终究是相信了她的话,把柳叶送回,是想告诉她,他们之间可以断绝来往了。
抹去心头缤‘乱’的思绪,将那柳叶‘交’给下人,倾吩咐一声,“把这个‘交’给老夫人。”
“那老夫人问起时,可怎么说?”李嬷嬷神‘色’很是憔悴,经过一阵折腾,如今老夫人又大好了,她二话未说,前前后后跟在老夫人身边忙碌,可现在看老夫人又一个人闷在屋里,李嬷嬷又开始惶惶然起来。
“她会知道的。”
李嬷嬷点点头,去了。
倾见朗瑞院没什么事,转身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儿